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甘拜下臣> 似平生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似平生(2 / 6)

缘之走的过密。此外医圣不愿多言,他在京城为陈缘之诊病之时想必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可没有实证也只能提醒她自己小心。

当年谢簌远因陈缘之所言,执意弃医道而赶赴嵘国为暗探,期望能为万民开太平。段苍舟对她说,谢簌远能顺利潜入嵘国势必也有大越朝廷在后面推波助澜,而这双搅弄风云的手或许就是陈缘之。他或许利用了一个少年人的拳拳报国之心,将他视作棋盘上的一枚可以在关键时候给敌人重创,而在用过后又可以轻易舍去的暗棋。

听了她的话,连翎攥住了她的手坚定的说:“绾绾相信我,我们会一起走下去,不管旁人如何阻挠,我的心永远都在你那,若我有朝一日负了你,别心慈手软。”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谢簌黎浅笑着说,“快去吧,我等你回来。”

既在王府安居自然也要对府邸有些了解,姜家父子都是男子自然不好陪同,原本想着连翎自己寻个闲暇或者叫卫瑾如或者徐映带她逛一逛,可他们也不是成日在府中,最后还是姜伯提议选了个得力的侍女来陪谢簌黎。

陪她的侍女过了年正好十八岁,生了一双灵动的圆眼,笑起来有个小酒窝,谢簌黎没有姐妹,难得有个同龄女子作陪自然话也多了起来,一问才知这侍女是姜伯的小女儿,一家人都在王府中。

“奴婢没有正经名字,因是立春那日生的就叫立春了。”谢簌黎问了她的名字,她爽快的答道。

平民百姓之家向来如此,没人会过多关注到一个女孩子的出生,只盼着将来及笄成人能为她寻得一户好人家,像谢簌黎这般幸运的着实不多见。

出于礼貌谢簌黎自然也要报上自己的名字:“我姓谢名唤簌黎。”

“小姐的名字真好听。”立春蹲着看谢簌黎在地上写出了自己的名字,王府中的主子都是男人,她甚少上前侍候,今日忽而被父亲指派了个这样的活计,起先她还担心这位能入住山月居的主会不好相遇,可这半日的时间相处下来她到觉得谢簌黎好说话的很。

府中重要之处几乎都转过,两人就顺着花园往回走,谢簌黎随口问道:“王爷平日里待你们如何?”

立春说:“奴婢是不近前伺候殿下的,只听父亲和哥哥说王爷待他们很好,王爷看起来冷冰冰的也不怎么说话,但对我们也很客气,月钱也比其余府上多些。”

宽厚待下到的确是连翎一管的风格,几番交谈下来立春也大着胆子问道:“小姐生的真好看,只是不知小姐是哪里人士,家里也是做官的吗?”

谢簌黎摇了摇头道:“我是江湖中人,家在虞州,当年在三关军中结识了你家王爷,并非高门显贵。”

听了谢簌黎说自己出身江湖,立春也是颇为惊讶,她有着明明是京中显贵嫡女才有的气度,言语谈吐皆不是俗品,从此立春对府中主子的敬佩又加了一层。

有了立春做伴谢簌黎在王府的日子倒也不寂寞,白谨歌在府上住了五六日后就告辞离开,他想自己在江湖上多走走转转。

春日一到事情也就多了起来,据说平郡王入京后并无异动,住进了礼部安排的宅邸后除了内宫召见甚少外出,倒是万寿节上连歧不仅送礼拜寿还声泪俱下的大发感概之词,惹得今上动了舐犊之情,倒是叫他顺理成章的留在了京城。

百官面前自然不好发作,回到王府后魏琅气的直拍桌,就连一向最稳得住的孟鸣风也险些提了剑。

到最后还是连翎一句:“只要平郡王不剑指京城,陛下自然可以容忍他的过失。”

而未到宴上去的谢簌黎正提笔看着王府上月的账册,她一手将算盘拨弄得飞快,连头都不抬一下:“你们不是怀疑他和秦王府有勾结么,现下他人就在京城,总比在我们够不到的南境要强,直接关联我们肯定是摸索不到,那就先查查他和哪些朝臣还有联络吧。”

谢簌黎天资聪颖,以往她身在江湖自然不必学习朝堂事,如今她就在连翎身侧,王府账册、庙堂政务只要她肯学上手都极快。如今连翎与她同宿山月居,不时会拿些政务与她参详,民间游走的日子为她积累的阅历,她往往能针砭时弊一击得中,站在为民者的角度看方能真的为民着想。

万寿节一过最大的事就是二月中的春闱,二月春闱三月发榜,自古以来科举都是大事,寒窗苦读十载未得就是有朝一日题名金榜。

这事自有礼部安排不需要连翎亲力亲为,主考官、副主考早已择定,待到三场科试完毕,等考官阅完卷子评定名次后就是会试发榜之日。

会试虽不是最终结果,可也意味着成为贡士,算是一只脚踏入了朝廷官人的门槛了。榜上有名者自然心悦畅快,连翎他们坐在对面的酒楼上向下望着,将考生的喜与落尽入眼中。

他们这群人都是武将,就连读书最多的连翎都不曾参加过这层层遴选的科举,人人尽知读书不易,能建功立业者更难,非生与钟鸣鼎食之家者更要付出比旁人多数倍的努力。

眼见孟鸣风望着楼下学子若有所思,魏琅也低头向下看去却并未得出所以然,故而疑惑道:“孟兄可是有相熟的举子吗?”

回神抽思孟鸣风摇了摇头,只是饮尽了杯酒酒:“并无,只是想起些亡姐罢了。”

魏琅连忙告罪,孟鸣风却道:“无妨,是我自己近来多思,魏兄可愿听我一叙吗?”

酒重新满上,孟鸣风也打开了话匣子:“当年长姐也是许了新科中榜的举子,只可惜还未成婚,那举子便弃了长姐,还恶言相伤。”

当年孟家长女落落初成,孟家老爷未择高门显贵子弟,而是将爱女许配给了个寒门学子,孟老爷重的是女婿人品并不看家世,这道为同僚所津津乐道。

可人生就是如此,转变不知何时回来,孟家长女突然疯癫最终在一个夜晚投湖自尽。就在诸人悲怀之际,与孟家姐姐订婚的举子居然公然申饬孟家,言道孟家长女嫉妒杀人,还言说孟家皆是同谋。

死的人是孟家姐姐的手帕交,两人是好友的事京中闺秀人人尽知,先是一个惨死后者又疯癫自杀,再加上举子的这般说辞旁人自然会将两人的死联系在一起。一夕之间孟家被推上风口浪尖,虽是无凭无据可奈何人言可畏,幸得皇帝倚重孟鸣风才能继续在皇家武院学习。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