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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流去(3 / 6)

然停顿少许随后一人掀帘窜入马车之中,连翎的反应比平日慢了些,不然此刻已动手要取卫瑾如的面门。

见连翎睁开了眼,卫瑾如忙道:“三哥没事就好,我们可担心了一夜。”

卫瑾如说得什么连翎并未用心去听,他的目光全投向了麻绳捆着的几个纸包,鼻子尖的他不难辨认出里面都是草药,一想到那苦涩的味道他不由皱眉道:“这是什么?府中不是有药材吗,怎么又出去抓?”

自连翎回京后病情一直时断时续,皇帝赏了无数药材,谢簌黎入京后更是悉心为他调理,府中药材的种类比药铺不逞多让。

显然卫瑾如是知道他的心意,忙解释道:“这不是让你喝的,这是谢姐姐给你配的药浴,驱寒用的,谢姐姐说府中药材品质都是上成的,做药浴不用那么好的,这才让我去抓点便宜点。”

半日没见连翎卫瑾如话不停:“王爷你还是多注意身体吧,你看咱府上的药材都能开间铺子了,我看要不是咱王府不临着主街,谢姐姐估计都能直接能在正厅坐堂了。”

“你还编排起我来了,管好你自己的事,”连翎捏了捏拳头以做威胁,不过一听不用吃药心情立马转好,“说起来你谢姐姐呢?”

“谢姐姐一早就出门了,应该是去找线索了吧,”看着连翎递过来的眼刀,卫瑾如撇了撇嘴,“我也是猜的,大哥二哥都在我可不敢多说话,昨夜谢姐姐和二哥出去下半夜才回来,今日一早就又梳妆出门了。”

“她没说去什么地方?”连翎问。

“没说,她还是让凌青赶了马车就出门了。”凌青是连翎从三关带来的亲卫,原本就认得谢簌黎。

“谢姐姐真的是费尽心力,昨日府上都乱成一团了,好在有谢姐姐撑着才没出什么乱子。”卫瑾如将昨日的事一五一十的同连翎讲了。

听罢连翎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她今天出门的时候是喜是怒?”

“瞧不出来……”卫瑾如略一思量,“昨夜和二哥出去回来之后谢姐姐就没怎么和我们说话,今早也只有立春姐姐进山月居送了趟点心,但好像没动就原封端出来了。”

话到此刻也到了王府,卫瑾如挥手示意围上来的人退下,一遍道:“先让王爷回莞园休息,有什么事稍后报于我。”

“殿下没事就好,小人立刻回复去禀报老爷。”陈府的人一早便来等候,看到连翎无事忙道。

连翎颔首道:“多谢恩师挂怀,只是连翎如今是戴罪之身不便出门,改日再登门致谢。”

山月居的隔间中早已烧好了热水,姜梁按照卫瑾如的嘱咐将抓来的药材撒入热水之中,取了干净的衣衫侍候着连翎沐浴。

除却外袍之后连翎进了屏风之后,隔着这一层遮挡继续解着衣裳:“你先去跟姜伯说一声我没事,让他不必记挂,此外我现在待罪闭府,照理来说是不许人入府的,可孟将军他们都在府上住着难免不会有同僚上门,切要分辨清楚不要延误大事。”

“还有若谢姑娘回府,无论我是否在休息都第一时间来告诉我。”

“是,殿下。”

姜梁领命退下之后,屋中就余下连翎一人,他从不肯外人侍候他沐浴,其因还是解下那层里衣后露出的伤疤,深浅不一的伤痕布满了他本不宽阔的脊背,显然他愈发的单薄,他整个人浸在水中,热水裹着皮肤发烫将冻起来的血重新融化。

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备了茶水点心,适才姜梁也说先叫他垫垫肚子,只是他现在泡在水中,手指都懒得动一下。

随着木门“吱呀”一声推开,连翎的睡意消散,哗啦的水声落入才入门的卫瑾如的耳朵,他隔着屏风询问道:“没睡着吧?”

并非王府中却这笔修木门的银钱,拆了重换个新的都绰绰有余,只是连翎觉得这门有声音也好做的示警,省的晕乎乎的不知有人入内。

连翎满吞吞了回了句:“没有。”

又接了一句:“忙完了?”

卫瑾如在屏风外坐下和连翎闲聊着:“暂时没什么事了,你吃东西了吗?”

“吃着呢。”连翎端起杯子喝了水,才又拿起点心来咬了一小口,他神思有些倦怠不愿多说话,“咱们府上应该有生意好些且离府上近的铺子吧。”

王府周转并不单靠连翎的那份俸禄过活,宸王府原本就有分封的食邑在,此外还经营着几家铺面,只是连翎甚少过问。

打理王府的卫瑾如倒是清楚,他说:“有那么两三家,生意不算太好,但也还说得过去。”

“你先挑一间合适的,过两日我在问问簌黎愿不愿意开个铺子。”谢簌黎是医者,行医问诊是她日常所行之事,她与杨家合伙开了药铺自然也是有想把不寒宫的生意做到京城来的意思,只是不寒宫处境尴尬她不方便亲自开铺子罢了。

当年在三关之时谢簌黎义诊行医的情景连翎是见过的,能以一己之力救数人于困苦是谢簌黎心中所愿,她无悔,他亦无悔。

等泡完之后他换了衣衫从里面走出,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身后,修饰了他棱角分明的脸,褪去了几分凛然。沐浴的隔间就在山月居中,推开另一扇门转个小角就是连翎安栖的卧塌,再往里是中厅也是整个山月居的门面,再往那边去就是谢簌黎的小间。

夜间时分两人独处之时,若连翎还在书房处理公务那谢簌黎就会在一侧看书,然后再一起回山月居中休息。晨起习剑,一同在中厅中用膳,随后连翎再去内阁上职,一切平淡如水,虽然没有三关之时的那边肆意,却又不失闲适安然。

两个人能在一块,什么都是好的。

回到卧房后连翎却并不着急休息,虽然没跪一夜膝上却还是留下了青紫,他对卫瑾如说:“稍等我一会,我去你谢姐姐那拿药膏。”

前几日不知怎的谢簌黎突然兴起要同立春学绣花,要知谢宫主剑术高超是不假,只是前前练得女工早不知丢到拿去了,水平也就是能将衣服上的破洞补起来。那日上职前连翎还打趣她怕是连彩色的线都分不出来,没成想下了职回来就听说谢簌黎手腕碰到了架子上,腕处撞肿了一片,一向自持“皮糙肉厚”的谢宫主也配了药膏涂抹。

不过她自己配的药膏也的确是药到伤除,用谢簌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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