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甘拜下臣> 似离人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似离人(3 / 4)

更别提郡主这样有尊贵在身的女眷。

对齐闻说出来的话,方亦深表怀疑:“怎么可能,当年炽平候府被污蔑谋反后顾府嫡系全部入狱,且不说这个,候府子嗣必有宗族玉碟,她若真是安国郡主的女儿必然在册怎会流落民间?”

“的确是这个道理,”陈缘之同样带着怀疑说,“当年炽平候被先帝猜忌其中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他极力反对帝星之说,多次进言陛下不可立幼子为储,而谢清是天启司的人,就算顾候临位托孤怎会交给个与自己水火不容的人。”

齐闻辩驳道:“若不是亲生母女怎会容貌如此肖像。”

“怎不可能,天下之大容貌肖似者多了去了。”方亦呛道。

听着这愈演愈烈的争辩,陈缘之只能示意两人都冷静,他说:“据我所出她与小侯爷是同年生人。”

同年所生意味着不可能是小侯爷的姊妹,且听闻安国郡主当年生产之时并不顺利,想来不会不加调养就再次诞孕子嗣。

陈缘之说:“我也觉得应该不可能,若真有这么个沧海遗珠寒城的姚老国公会放任不管吗?江湖自古风波恶,不寒宫私下里做的可是见不得光的营生,可不是个好归处。”

“的确是。”齐闻面色沉重,倚靠在椅背上,似乎不愿接受这刚燃起的火光黯然消灭。

见到此状,方亦心头也涌荡起无端的哀痛,英雄末路草木衰零。

他说:“你也别太难过了……人各有命。”

话到嘴边也只能用这一句“人各有命”来聊以慰藉,如今炽平候犹存,风骨却早已不在,继承爵位的小侯爷顾璆鸣年将加冠,却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纨绔子弟,京中谁见不唏嘘一句。

方亦缓了缓神色,回想起适才陈缘之的话,问:“你刚才说那姑娘家做的营生见不得光?我瞧着她倒像是光风霁月、潇洒自如。”

“未必如此,你不习武看不出来,她左腕有伤,伤得还不轻。”诊脉之时齐闻见谢簌黎露出的左腕上系了一条紧绷的带子,平常女子可不会如此,只有习武之人在腕臂有损时才会这么做。

齐闻说:“她武功不差,我不敢轻易探查,听阿翎说她曾焦慕大世子比试过,不容小觑啊。”

“不寒宫立身江湖不依外力,只是大越令发悬于颈上,不寒宫自然举步维艰,她那身功夫除了谢清教的大多都是在江湖上与人搏杀出来的。”陈缘之冷冷道,似乎对此颇为不满。

“那就要提醒阿翎小心了,”方亦勾了勾嘴角,对上了两双疑惑的眼睛,“旁的我没瞧出来,郎情妾意确是有的。”

不做声色回到王府的两人自然不知道他们谈论了什么,他们直接钻回山月居中掩上房门自言自话。

谢簌黎一进屋就坐在了椅子上,也不顾什么礼仪端庄直接靠在松软的枕头上,连翎端了茶水过来后任劳任怨的替她捏起了肩膀。

他说:“辛苦啦师妹。”

他特意把“师妹”二字咬得清晰,似乎还在回味适才的装弄,或多或少有点打趣的意味。

“你那三位师父一个个慧眼如炬,在待下去怕是什么都被看穿了。”谢簌黎演的筋疲力尽,她本不是谦恭低顺的性子,回到自己的地盘自然将脾气舒展开来,好在连翎对她无限包容。

“没事的,咱们去见了陈老那么多次,他老人家不也没多说什么嘛,”连翎宽慰道,“再者说,就算知道了也无妨,你我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谢簌黎懒洋洋的端起茶,喝了一口说:“咱们是没干什么,可你我身份悬若云泥,相交甚好已然为人嗤,若再让人看出有私情来怕才是真的大逆不道了。”

“咱们自己关起门来过日子,舒坦就行了,管外人干什么,”连翎盯着谢簌黎松开衣领处的脖颈,系着的一串珠链衬得她的肤色格外白皙,接着他蹲了下去替谢簌黎揉了揉腿问,“累不累要不要去趟会?”

她撇了撇嘴说:“哪有这么娇气,你快也歇会吧,我没事的。”

应辞剑就放在左手侧,她伸手握住剑柄向外抽了两寸,又很快退了回去,动作之下露出小臂上束的腕带,将半个手臂紧紧系住,近来她在恢复臂力又辅以针灸治疗,若不这般系住手只怕会抖的厉害。

连翎见了不由心疼,说:“要不要松一点?在家里没事的。”

放在以往谢簌黎指定会不露痕迹,婉拒一切好意,她宁愿时刻紧绷的精神也不愿在人前显露半分脆弱。可现在一切都与以往不同了,她乐意对连翎敞开心扉,也愿意将自己的柔软的一面袒露出来,就像猫儿会在阳光下冲着主人袒露出自己的肚皮一样。

“好。”谢簌黎点了点头,任由连翎为她松开了束缚,缎带之下的疤痕仍然刺眼,一松开束缚手臂止不住颤抖了起来,这是卸力后留下的遗症,为了能早日重新拿起应辞剑。

连翎不愿让谢簌黎难过,将她的左手攥着手中,安抚道:“别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我知道,阿翎一直在,”谢簌黎浅笑着,将右手搭在了连翎手上,拉着他贴近自己的心口,“我这里只有你,再也装不下任何人了。”

铺子并没有大张旗鼓的铺面开张,只等着铺子重整了个七八成谢簌黎就已然坐堂看诊起来,新开的铺子总是问津者甚少,又眼见坐堂大夫是个年岁不大的姑娘更是少有人烟,铺子从早开到晚也客人还不及店里上货的伙计多。

只是有商贾营业自然也会有买卖上门,她看诊不收银钱,遇见褴褛破衫的贫寒人家甚至还会直接赠药相助,更何况她有真才实学在身,铺子不需多加宣传就已然铺开生意。

虽然大越民风是比前朝开放,朝堂之上也准许女子为官,各户商铺也有过女子独立主持生意,可那些自诩清流的人家到底是不需女儿抛头露面的,说什么有违背人伦纲常。

铺子开了大半个月后的确有些不好的话出现,说谢簌黎既然都不顾贞洁还偏要义诊立什么清高的牌坊,对这种话谢簌黎自然是充耳不闻,只是被凌青回报到连翎那后气得他够呛。谢簌黎一面掩笑一面安抚,说连翎活脱想听别人闲话说女儿丑陋的老父亲,最后还是少不了谢姑娘亲自哄明日还是上朝的连大公子去睡了觉。

到了第二日,谢簌黎不在坐诊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