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姑娘我很羡慕你,你与皇叔情投意合,无人能阻拦你们携手同行。”
闺阁女儿所愿无非就是与情郎同心相伴,而谢簌黎已然活成了大多数大越女子所期待的模样,能尽情在一方天地中施展自己的抱负。
虽结识不深,谢簌黎却心有所动,她抬眼对上了清允的目光坚定的说:“若公主相信臣,臣愿竭力为殿下一搏。”
“不必,”清允摇了摇头,“你自己立于庙堂已有诸多不便,无需在为我劳费力。”
“殿下不必担忧,我与宸王携手共进定然竭尽所能。”
等到马车临近宫门,谢簌黎向清允告别,无需驱使马车停下掀开车帘纵跃而下,一直瞩目着厚重的宫门打开又闭合,将穿着宫装的小姑娘困居在了四方格中,永远无法随心自由。
持剑者若不为人,终究只会成为没有感情的杀戮者,彼时行医为救世人脱离苦难,今日出剑自是心中所念。
宫宴的部署按部就班进行着,内宫宴请操办者为内庭司,所请来客除了阖宫嫔妃、皇子公主还有皇亲贵族与内眷诸亲,再者就是极少数的重臣能携家眷受邀前往。
自清允秘密造访宸王回宫后没多久,宫中就传来三公主病重的消息,自那日起闭宫养病谢绝外客。这自然是谢簌黎与连翎定下的计策之一,先避免焦慕使团与公主的直接接触,还可以以此拖延公主出嫁。
当日谢簌黎换了一身宫装华服,选了略暗沉厚重些的颜色,挽了发髻后只带了简单的钗环,为防有意外突发谢簌黎特意选了一支尾端锋利些的簪子。
连翎替她系好了腰间的带子,盯着眼前人看了许久:“好看。”
“你哪天不说我好看。”连翎对她从不吝啬溢美之词,在连翎的眼中自己哪里都好。
“今日的主角可不是我,”谢簌黎对着铜镜补了两笔眉尾的颜色,“怎么样,够凶了吧。”
今日见焦慕使臣自要一番唇枪舌战,连翎身为副使又是当朝摄政王地位超然,身穿的衮服也是御赐上面秀了无数展现身份地位的纹样,平日里再儒雅随和被这沉重的颜色一压也变得庄重起来。
他展开双臂,展露出双袖的宽阔,笑道:“还能有我这一身严肃。”
“当然要庄重些,摄政王殿下,”谢簌黎的尾音上扬着,“走吧,别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