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副字画罢了,它再值钱有我母亲的嫁妆值钱?”
崔月莹笑着走上前,“当年祖父说过,等我成亲的时候就会把我母亲的嫁妆还给我,眼下我都定亲了,离成亲也不远了。”
“我又何必在这个时候做这样有损名声的事情。”
“更何况,整个崔家的人都知道现在是我在掌家,我在你们眼里就这么蠢?先是监守自盗,然后又立刻被你们发现。”
崔老爷子眯眼看了崔月莹一眼,随后在无人注意的地方瞪了老夫人一眼。
老夫人委屈又心虚。
崔书妘平生最恨崔月莹的出身也极其嫉妒卢氏留给她的丰厚嫁妆,卢氏留下的东西最后会不会落到崔月莹手里还另当别论,她现在只是听着崔月莹这些话就嫉妒不已。
她就是一个愚蠢,懦弱又什么都不是的贱人,她凭什么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这一次她们母女栽在了她手里她们认,可是她凭什么觉得从今往后,她们都要看她的脸色行事?
想到这里,崔书妘压下不满,继续说道,“你少说一些有的没的,咱们现在在说祖父丢了一副字画的事情。”
“有的人心思不正,就喜欢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这和她有没有这些东西没关系,祖母,你说呢。”
崔书妘想让老夫人站在她这一边。
但老夫人刚刚被老爷子警告了,现在她可不想掺合她们姐妹之间的恩怨。
她现在只想赶紧找到字画,以崔家的处境,一旦字画真的被人卖了出去,崔家只怕要有灭顶之灾了。
“大丫头可是想到如何找到字画的办法了?”
老夫人满脸期待的看向崔月莹。
崔月莹摇摇头,目光看到老夫人略带急切又有些担心的样子时心里闪过一抹诧异。
就算这幅画是祖父最喜欢的字画,可崔家也不至于连一幅画的损失都承受不起。
还有祖父,他刚才进来的时候明明一副走过场的样子,但是在听到字画丢了后,哪怕他掩饰的很好,可是崔月莹还是察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
春日图?到底有多贵重,居然让这两个人同时变脸。
“暂时还没有,我想去库房看看。”
崔月莹实话实说。
可这些话落在崔书妘眼里就是在拖延时间,“大姐,祖父很忙的,你如果有办法可以自证清白,那就赶紧说。”
“可你如果没有办法,那也别耽误祖父的时间。”
崔书妘幸灾乐祸,“其实崔家还丢的起一副字画,只要你诚心认错,祖父和祖母会原谅你的。”
“可如果你明明做错了事情,却死活不愿意承认,那就别怪祖父她们不讲情面了。”
崔书妘这是在挑拨离间,想要让崔老爷子现在就定崔月莹的罪。
从前崔书妘这么说的话,老爷子哪怕心生怀疑,也会顺着崔书妘的话来质问崔月莹,但是现在,老爷子却答应了崔月莹的提议,还亲自跟着崔月莹去了库房。
崔书妘见状,心里升起一抹危机感。
祖父什么时候对崔月莹的态度变了?
不行,崔家只能有她这么一个千娇万宠的千金小姐,崔月莹就是一个贱人,她就应该被人踩在脚下,受尽凌辱却永远都不能有翻身之日。
“二姐,祖父祖母都去了库房,咱们去吗?”
崔思月跑过去询问崔书妘的意思。
崔书妘心情不好,一把推开她,然后扭头看着门口的方向恶狠狠的说道,“去,为什么不去,本小姐倒要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账房得了消息,早早等在库房门口。
看到老夫人老太爷都过来了,赶紧上前行礼。
“起来吧。”
崔月莹当着众人的面把库房钥匙交给青黛,由青黛打开库房大门后,众人进了库房。
崔家的库房很大,库房里摆满了东西,吃喝用度,无一不全。
库房被隔成了两间,外面一间放的都是平日里常用的东西,里面那间库房里放的是贵重东西。
所以里面那间库房还有一道锁,但这把锁子的钥匙在账房手里。
春日图那副字画就放在这间屋子里。
“小姐,这就是存放春日图的木匣子。”
青黛发现木匣子还在,但是木匣子里的画不见了,“小姐,这个小偷可真奇怪,只偷画不偷木匣子。”
“或许是觉得木匣子不好拿。”
崔月莹一边说出自己的猜测,一边拿过木匣子放在手里检查。
“哼,大姐连这个都清楚,还说字画不是你拿的。”
崔书妘再一次阴阳怪气道。
“怎么那里都有你。”
崔月莹无语的看了她一眼,“我管家三天,你就说我监守自盗,那柳姨娘掌家十几年,这些年里她得监守自盗多少东西?”
“大姐,你莫要胡说八道,我娘……我姨娘可不是你。”
崔书妘怒气冲冲的瞪着崔月莹,若是眼神可以杀人,崔月莹现在估计已经死了很多次了。
“她怎么了?她比本小姐身份高贵?”
“本小姐乃崔家嫡长女,卢氏的外孙女。”
“你连本小姐这样的身份之人都敢怀疑,本小姐为什么不能怀疑一个靠爬主子床上位的妾室?”
崔月莹这句话可以说说的相当不客气。
崔老爷子闻言直接黑了脸,“行了,现在是在找字画,莫要说一些与此事无关的事情。”
崔老爷子说完,叫来账房,“这三天都有谁向你拿过里屋的钥匙?”
账房想了一会后,看向了崔月莹。
崔月莹见状,心里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下一秒她的猜测就成了真。
“大小姐……昨日找小的要过里屋的钥匙。”
“大姐,这可是证据确凿啊,你还说字画不是你偷的。”
崔书妘幸灾乐祸完就开始催促崔老爷子让人把崔月莹抓了。
崔月莹像是没有听到崔书妘的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