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本夫人没有给老夫人喂药。”
“你怀疑本夫人刚才在撒谎?”
庆国公夫人一脸不悦的看着她,“崔小姐,凡事要有证据,本夫人有人可以证明本夫人没有撒谎,你如果想要做实本夫人撒谎了,那你就要拿出证据来。”
“要不然今日的事情本夫人跟你没完。”
庆国公夫人一脸不悦的看着崔月莹,眼底也都是怒意。
这让有些怀疑她的人立刻打消这个念头,也再一次让大家把目光重新放到了崔月莹身上。
“国公夫人别着急,这喝药和吃饭是一个道理,吃进去的东西,肠胃不可能立刻就消化的。”
“老夫人的身子弱,消化的比寻常人就更慢一些。”
“等下我可以用针灸的办法,让老夫人把昨晚喝下去的药吐出来一部分,如此以来,本小姐就可以知道咱们到底谁在撒谎了。”
“不过眼下,还请国公夫人把昨晚的药渣拿过来吧。”
崔月莹似笑非笑的看向庆国公夫人,当她察觉到她要找借口的时候,快速开口说道,“国公夫人连本小姐想要害你都猜到了,应该不会不给自己留后手吧。”
庆国公夫人见计划失败,不满的瞪了她一眼后,扭头吩咐下人去取药渣。
站在门口的沈亦宁在听说崔月莹要给老夫人催吐后,脸色开始慌乱起来。
怎么还可以这样。
为什么那个人没有和他说过。
万一等下崔月莹真的用这个办法自证清白了,那凶手就指向了庆国公府的人。
昨晚她虽然没有留在祖母的院子里,可是她总觉得这件事情最后还是会查到她身上的。
于是她急切的想要找个人来转移注意力,就在这个时候,庆国公府二少爷姜砚辰神色不悦的走了进来。
沈亦宁看到他后,顿时红了眼眶,一副虽然很难过,却极力隐忍的拉过他的胳膊,“辰儿,你怎么回来了,这个时辰你不是应该在太学读书吗?”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还怎么读的进去书。”
姜砚辰有些烦躁的看向沈亦宁,“宁儿姐姐,你如何了,我听人说崔家大小姐为难你了。”
“她现在在什么地方,本少爷这就去帮你报仇。”
姜砚辰撸着袖子就要去找崔月莹干架。
沈亦宁眼底快速闪过一抹得意时,还不忘伸手去拉姜砚辰,“辰儿,祖母还在生死攸关之际,别在这个时候胡闹。”
“那个老太婆怎么还没死。”
姜砚辰闻言,越发烦躁的说了这么一句。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让屋子里的人听清楚。
庆国公府的人似乎习惯了他的说辞,对于这句话倒是没多大惊讶,只是有些好奇他为什么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里。
围观的百姓则被姜砚辰这番说辞震惊到。
要知道,当今陛下极其注重孝道,而身为臣子的庆国公府二公子,公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咒骂自己的祖母,何止是不孝,简直是天理不容。
庆国公想到这些后,最先回过神,“放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还不赶紧过来给你祖母磕头认错。”
姜砚辰刚才光顾着找崔月莹算账,压根没有注意到屋子里还有其他人,眼下看到屋子里乌泱泱的人头后,顿时紧张起来。
他虽然嚣张跋扈,却也知道什么时候能胡闹,什么时候不能胡闹。
他之所以敢堂而皇之的说那些话,是因为他知道家里人不会和他计较的。
但是如果是这些人的话,他就不敢打保票了。
于是他难得老老实实顺着庆国公的意思跪在了床前。
庆国公夫人站在一旁,从头到尾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也没有要帮姜砚辰说话的意思。
他们可是亲生母子啊,这关系,比陌生人看上去还冷漠。
这庆国公的瓜,真是越吃越有啊。
就在崔月莹松开老夫人的手,站起身时,去拿药渣的人回来了。
“这确实是本小姐开的药方。”
“不过,老夫人服下的却不是本小姐开的药方。”
“简单来说,本小姐开的药你们熬了,但并没有给老夫人服下。”
“至于是有人掉换了药,还是有人故意为之,这个本小姐就不知道了。”
崔月莹说着,拿出腰间的针灸包当着众人的面打开,“本小姐对庆国公府的热闹没什么兴趣,眼下本小姐只想自证清白。”
“不过,庆国公看上去并不是很相信本小姐,不如派人去请下宁安堂的白大夫。”
“他的医术在京都城里可是大有名气的,至于他的为人,应该就不需要本小姐在这里再夸他一遍了。”
“本小姐相信,只要是京都城的人,就没有不知道白大夫的。”
庆国公虽然不太想家丑外扬,可是他也不想放过想要谋害母亲之人。
于是稍微犹豫后,他便让小厮去请白大夫了。
宁安堂就在庆国公府前面那条街,小厮出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白大夫就带着医药箱赶了过来。
“国公爷。”
白大夫上前准备行礼,庆国公伸手拦下他,“今日就麻烦白大夫了。”
来的路上,小厮简单说了一下如今的情况,所以白大夫已经知道崔月莹想做什么了。
催吐针其实不难,难的是病人喝下几个时辰后再用这个针。
虽说老夫人的身子弱,消化慢,可这都快四个时辰了,只怕老夫人吐不出什么东西来了。
不过崔小姐这么做是为了自证清白,白大夫也不好说让她别浪费时间。
崔月莹与白大夫互相问好后,开始施针。
本来白大夫看崔月莹年纪小,觉得她哪怕天赋异禀,这针灸手法终究是没办法和几十年的老者相提并论的。
可是当崔月莹下了第一针以后,白大夫对她的态度就发生了改观。
同时也暗暗惊讶,如此纯熟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