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为“某兽”主视角——
“他们上来了吗?”
我问道。
“呃……没注意,应该上来了吧?!”
她用慵懒而迷糊的语调回答道,而我非常讨厌她用这种语调和我说话,这感觉就像是在挑动我敏感的神经一样。
“■■的什么叫应该上来了?!你■■就不会集中一点注意力吗?!”
于是,我怒道。
“哦,那我下次注意吧,这次就算了。”
“这次就算了……■■的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这次就算了?!你这■■要不要听听自己说的是什么话?!”
即使是被我揪着领子,她那吊儿郎当的态度也丝毫没有动摇,仍然是摆出一副尴尬的笑容,对我说道。
“哎呀,你别生气嘛!就算你生气,也无济于事嘛……等下我注意听就是啦!好了好了,把我的领子放开吧,再怎么说我都是个雌兽,你一个雄兽对我这样,是不是太不礼貌了呢?”
“太不礼貌?!呵……”
被这个慵懒而毫无责任感的■■■气笑了的我放开了她的领子,我算是搞明白了为什么我们一开始见面的时候,『大老爷』说这是她最后的机会,要是把握不住就要把她从组织上除名了。
但是,能让我和这种无可救药的家伙在一起执行任务,也说明组织上对我的能力非常认可的。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耐着性子,跟这个小■■一起执行任务……不得不说,跟这种家伙相处,还真是的超级麻烦啊。
……
——以下为罗娜主视角——
毫无预兆地,我们面前的一切突然暗淡了下来。
我本以为是云层的加厚致使万物本就不明晰的黎明更加阴暗,实则不然——在我看到就连天空的景象也变得不那么明晰之后,我立刻做出了判断。
我们似乎被什么东西笼罩了。
“娄鸣!罗伦!”
或许算得上是危机的预兆如同发条一样贯穿了我的心脏,致使我下意识呼唤他们两个的名字。
他们转头看过来,下一秒,视野之中地那一抹黯淡便如同在水中倾泻了满满一杯墨汁一样,将我面前的一切悉皆遮蔽。
仿佛是置身于深渊,四周的一切突然变成了宛若目不能视一般的黑暗。
不知左右上下,不知东西南北,不知任何方位为何处的我变得紧张起来,我想要努力向前进,但是那种对未知,对黑暗的恐惧却让我抬不动脚。
原本对我来说,抬脚是那么一个轻快便捷的动作,但现在,我的脚上就像被挂上了那巨大的船锚锁链一般,若我无巨力,是绝对不能动弹一下的。
汗水的渗出和逐渐失去规律的心跳声与呼吸声让我意识到我开始紧张,脑海里也不由得回想起了童年的那段糟糕经历。
甚至于说,我的舌头上开始蔓延起了腥臊浊臭,如铁锈又如重油一般的味道。
这种味道逐渐勾勒出一种柔软的触觉,从我的牙齿间掠过,从我的上颚上划过,如同火车疾走狂奔一般,行驶到了我的舌根。
真糟糕,是■的味道和口感——我竟然紧张到出现了这样的幻觉?!
“别紧张,千万别紧张……千万别紧张,千万别……。”
我不停地宽慰着我自己,试图让自己脱离这种紧张,因为这样下去是绝对不行的。
这样下去的话,恐怕这种该死的幻觉会越发真切。
“来吧罗娜,深呼吸……一……二……”
为了让自己进一步冷静下来,我做着深呼吸,胸口不断起伏着,但在我的胸口进行第三次起伏,也便是我在做第三次深呼吸的时候,我感觉到,有什么带着芒刺的东西戳到了我的胸部。
刹那间,一股寒意遍布我的全身,让我止不住打了个激灵。
可以肯定的是,我的面前应该是有着什么的。
而在我面前的东西,绝对不是兽人。
那或许是一棵树,但我很肯定,我刚刚站在的地方是绝对没有树才对的!
所以,我面前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此时此刻,深呼吸已经失去了它应有的效用,变得苍白无力了起来。
那些本就没用的自我宽慰亦是如此,好吧,就这样,我被自己的恐惧支配了,然后。
“咩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以下为罗伦主视角——
我的妹妹,罗娜,她这突如其来的大喊大叫可把我们几个雄兽吓得要命。
在如此寂静,又如此阴暗的环境里,任谁听到了这种雌兽的凄惨尖叫声都要被吓一跳吧?
“喂,娜娜,娜娜,冷静!你冷静啊!”
“啊?!啊……啊……”
她这个时候才恢复神志。
只见她的表情从惊恐逐渐变成了平静,从平静又变成了困惑,转而又从困惑变成了羞涩,再从羞涩变为了愤怒。
“你干嘛啊?!!!!”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在了我的脸上——我大致清楚原因,因为我刚刚是半蹲在地上的,而那个时候,我的角正好戳在了她的胸口上。
至于我为什么那么肯定呢,理由是她是看向自己的胸口之后表情才变得又羞又怒的。
“你知不知道刚才你吓我一跳诶?!”
“嗐,不就是戳中你那里了吗,这有什么……”
但下一秒我就被娄鸣这小子捂住了嘴——没想到他跳跃力还挺厉害的,居然能跳起来用手够到我的嘴,只能说就算他再怎么像只肥橘猫,本色也仍旧是肉食性兽人里极度危险的虎兽人啊。
绝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