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觑啊,娄鸣这小子。
“好啦,学姐,你别生气嘛,想一想,如果罗伦哥没有戳到……唔——”
这次这一巴掌又落在娄鸣那张大胖脸上,笑死,如果他要是在我们爷爷那里还弄这一出,那我四叔和娜娜的计划就要泡汤了。
“你也是,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对不起嘛……人家也不是故意的,请学姐大人原谅我好吗,嘤嘤嘤~”
娄鸣捂着脸,顺势夸张无比地瘫坐在地上,开始卖萌卖惨求放过了,这场面,配上他那突然嗲起来的声线,搞笑的同时,又有点恶心。
但是……谁能告诉我那个小绿狼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他这个时候却是用发情一般的爱慕眼神看着娄鸣这小胖子?
你俩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咽了口口水,总觉得这事情不能细想下去,索性就别再过问好了。
尽管这件事有意思,但我不是很想深入探索,毕竟有些事情,你捅穿了那才叫没意思呢!
“真是的,少在这里耍宝好吗……”
娜娜亦是对其感到无奈,也只好哭笑不得地原谅这小子,而我这个时候又看了一眼那个小绿狼路杰,那家伙还在愣神呢。
我耸耸肩,然后试图把话题拉到正规上。
“喏,你看,这是我们刚刚搜到的东西,你们看看这背面刻着什么吧。”
随后,他把令牌翻了个面,待我们几个围拢到了一起后,他打开手电筒,照亮了令牌的背面。
只见,那石制令牌的背面,镌刻着四个字:第一兽。
但是第四个字却像是蒙了一团雾一样,完全看不到上面镌刻的内容。
“‘过北九里,解之九步,寻将九兽,圣托显之’,我想,这里面指的‘九兽’,应该就是这些令牌才对,只不过既然咱们得到的线索是‘九兽’的话,那么这样的令牌也应该还有八个才对,而若咱们想要找到『宇之戒指』的戒托部分的话,就得先把那剩下的八枚令牌凑齐。”
我解释道,紧接着娄鸣说道。
“现在确实只能这么推测,但是……这上面刻着的第四个字,是什么呢?真奇怪,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盖住了一样。”
娄鸣边说,边拿过令牌用他的肉垫轻轻在第四个字上搓动着,在他看来,那上面应该是有什么污垢吧。
“喂,娄鸣,你别那么草率地在令牌上搓嘛,万一是什么重要的内容,你给它搓坏了该怎么办呢?”
令牌又被娜娜抢过去,她埋怨着娄鸣,同时也看了一眼令牌,随后露出了几分惊讶和责怪的神色。
“什么嘛,这里明明就能看到上面的字啊,你们怎么说看不到呢?”
这话好生蹊跷——我心想,明明我和娄鸣找到它的时候,上面的第四个字,别说我这个草食性兽人了,就连夜视力很强的娄鸣都看不清楚这个字的一分半毫。
那么娜娜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呢?我不太明白,但在她把令牌展示给我们看的时候,我也好,娄鸣也罢,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只见,原本那个看不清楚是什么字的地方,显现出了一个无比清晰的字体。
惧!
娄鸣也好,我也罢,包括那个小绿狼路杰都有点吃惊。
因为我们很肯定,刚才那个字根本不像现在这样清晰的才对!
“会不会是因为娄鸣你刚刚搓的时候,把那些附着在字体上的东西给搓掉了呢?”
小绿狼路杰猜测道,而娄鸣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肉垫,然后张开手,放在我们几个中间。
“可能性不大,你们看,我的手是干干净净的,很明显不是搓下来了什么东西。”
“那会不会是因为天要亮了,所以能见度高了呢?呃,好像没可能……”
看了一眼仍旧呈现深蓝紫色的天空,娜娜原本笃信的答案转瞬即逝。
而我大概清楚了到底是为什么。
清楚了为什么这个令牌上的字突然变得清楚起来。
只是,我现在暂且说不了我内心中的答案——并非我不想,而是我不能。
果然,有时候“代价”这种东西,还是非常让兽难受的。
尽管这个代价源自一场“强买强卖”……
——以下为罗娜主视角——
“嗯,那既然这样,咱们就先别待在这里了,我看,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先去岸边那里和费望道教授他们会和好了。”
讨论了半天,我们仍然无法得出为何令牌的第四个字突然变得清晰起来的原因几何。
而这个时候的天空,微微露出了些许苍白的颜色,岛屿之上的黑暗环境得以消散,我和罗伦的视野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发明朗起来。
抱着些许复杂的心情,同时也抱怨着,悔恨着我们在这里浪费时间的做法,我们从原地离开,并向着岸边的大船进发。
但是,为什么呢?
刚刚的黑暗,还有那一刹那间突然显现出文字的令牌。
总让我有种“在哪里看到过”的微妙既视感——这是一种让我恐惧的黑暗,也是一种让我熟悉的黑暗。
黑暗,黑暗,黑暗,黑暗……
黑暗……啊……
我的记忆不由地回到了四个月之前。
“哎呀,怎么,怎么突然……”
眼前的光景不再,转而替换成了看不到底的黑暗。
我不知所措,只能在原地站着,并惊慌失措于这种突如其来的黑暗。
“别慌张。”
熟悉的香烟味道,带着一丝暖意,伴随着那种微凉的清风,一并从我的手心处流过。
“嗯。”
因为已经熟络,所以我能准确地知道他的胸膛在哪里。
于是,我把头靠了上去。
我身上的香水味逐渐与他身上的香烟味交互融合,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也趋于同频。
尽管我们之间的差别甚远,但此时此刻我们是一样的。
然后,粗暴而雄壮的力量将我推倒,我没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