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城池里堆积了可以使用数十年的粮草也无用,粮食固然是最重要的,但是水源一样重要,还有盐和其他的菜蔬。如果敌人在水源之中下毒,亦或是堵住了上游,坚城也有被破的可能,往往矛盾都是来自于内部。”
“这就是你向朕提出,推出武举的缘由吧?”
“爹爹,儿臣这般说虽然有些逾越,但是儿臣还是要说。太祖一脉太宗一脉皆是我赵氏子孙,为何要分彼此呢?如今太祖一脉式微,好些出了五服的亲戚穷苦潦倒,顶着一个宗室的头衔却活得不如寻常百姓,为何要这般区别对待呢?武举的推出,让这部分亲戚找到了新的出路,他们也可以通过武举发挥余力,在军中效力,战功封侯,重回荣耀也只是时间问题。”
“你说得很好,拟旨,将太子刚才这番话送去政事堂,武举之事不容有误,今年必须顺利推行!同时告知宗正寺,多多关心太祖一脉的亲戚,朕不愿意听到看到宗室疲于奔命,让他们将家中得力子嗣送去军队,用军功封侯!”
“儿臣替太祖一脉的亲戚,感恩官家!”
赵受益庄重的以左手紧握右手拇指,左手小指向上,右手四指直伸,左手大指向上,一躬到底。
这种手势类似于以右手掩胸,不仅在社交场合中使用,也是在回答或对话时表示敬意的一种方式?。
希望皇位的魔咒到了我这里可以结束了。
曹菲絮,快到碗里来!
至于李植那个狗东西,想法子给他套个麻袋沉海里去,一劳永逸吧?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虎翼水军与皇城司已经带着人手去往陈州府外进行晨跑。
他们要赶在船队南下前回来,不但要决出胜负,还不能有人掉队,不然就要接受惩罚。
“大王,为何我等也要早起?”
“去陈州城墙上看看他们的操练成果,平甫,精神一点!”
三人两马朝着陈州府疾驰而去。
河道两侧已经有往来的船只,只是大部分人还睡眼惺忪,闹不清楚为何城外会突然有一支数千人的部队,绕着城墙急行军。
“哪来的军队?”
“看那些人脸上有刺字,怕是贼配军吧?”
“胡说,那些贼斯何来这般勤快?也就不会犯事儿了!”
“我真的看到他们脸上的刺字了!”
“睡迷糊了吧?”
没人会信这些人是贼配军,但是此刻临时扩充的虎翼水军加上曹玮带来的五百人的队伍就在其中,一起操练了半个多月时间。
“曹副使,快点!”
“大王,为何要上到城楼上观看啊?”
此刻陈州通判庞籍也在,曹玮与之行了拱手礼。
“微臣见过大王!”
“免礼,庞通判,那些配军操练的如何?可有一战之力?”
“时间尚短,恐无一战之力。”
“那些一技之长之人可有带来?”
“都在那边等候大王差遣。”
“今日船队就要如期南下,这些人孤会带着一同上路,其余人还望庞通判多多操练。城外的皇庄,若是遇到麻烦,还请庞通判给予一定的帮助。”
“微臣领旨!”
在庞籍看来,赵受益这纯粹在瞎搞,这些配军多是刚刚凑到一起的,不操练个半年一年,哪里会有战斗力?
况且水军练什么跑步?
刚开始皇城司的人马力全开,将虎翼水军的人甩在身后,跑过半城后,体力有所不支,速度就慢了下来。
反观那些虎翼水军的将士,速度不变,也无一人掉队。
杨景宗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虎翼水军可是刚好一卫人马5600人,皇城司这边不过一百五十人的样子。
要是输了,真的没脸见官家了。
问题是大王也没说惩罚是什么。
天微亮的时候,一圈跑完,最终以虎翼水军全员抵达城门胜出。
“杨勾当,愿赌服输吗?”
“微臣愿罚!”
“行,有你这句话就成。所有人,目标皇庄饭堂,吃完上路!”
此时的陈州府内外,包括蔡河河道两侧的百姓和商贾都看清楚这群人的模样。
纷纷给其让路。
一艘艘两千料的官船昨夜就已经抵达陈州府码头,开始搬运行李上船。
陈彭年已经坐在饭堂里大快朵颐了。
对面坐着王素和赵庆嗣。
“仲仪,在这里还习惯吗?”
“挺好的,陈相公呢?”
“吃的也好,睡得也好,都不想回京了。”
众人哈哈大笑。
那些工匠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政事堂的相公,大家坐在一起吃饭,以后都能出去吹牛了。
“吃完饭,叫到名字的带着自己的徒子徒孙,带上行囊,随船南下。”
“通判,这次不是全员南下?”
“大王的意思,照办吧!这里还有一些工作要人完成,不可能都走的。”
“那我们几个留下吧?让年轻人出去闯闯世面,跟着大王,还能多学点东西!”
“确实,让他们去吧!我们几个老骨头就替大王守住这里。”
之所以当初从南北作坊将这批工匠派往陈州,就是为了这一天。
当然工坊里也需要人手,之后各地会派遣一批通过政审的工匠之后过来补充。
通常这些学徒都是贱籍,一来到这里工作有机会恢复平民的身份,二来也可以学到新的东西,将来造福大宋百姓。
没人知道这处工坊里到底在进行着什么样的试验,这些老工匠一个是年事已高,另一个就是研究到了瓶颈,不能离开。
一些东西已经严重偏离了他们的认知,对科学的求知欲让他们选择留下。
就在船队离开陈州府码头南下的时候,东京城内各大秦楼楚馆里,柳三变的《赤伶》已经在挑选适合的舞姬和歌姬了。
教坊司里当然也有不错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