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柳三变的魅力所在,也是赵受益为什么非要找到他来完成这个事情。
《赤伶》是一首爱国歌曲,适合各个时代的女性,当然其中需要用到戏腔,所以选角方面,柳三变也是花了不小的力气。
在陈州府的皇庄里,亲耳听过原唱后,柳三变惊为天人,原来男子唱歌也能这般动听?
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他终其一生就是想要创作这样的曲目而生的。
“何处来的歌声,曲调也很新颖,去问问!”
“回寇相公,那是百花楼的方向,听闻今夜柳少卿在那里选角!”
“柳三变?他倒是懂得假公济私,这曲子听着不错,难不成是他新作?”
“光有曲子,没有歌词,也单点儿吧?要不我等也去百花楼坐坐?”
“寇相公,官员不得狎妓,你忘了?”
“官家也不在京中,怕什么?吕言都被流放了,御史台那些苍蝇懂得收敛。”
“但若是对方是一位宰辅,恐怕他们会咬住不放!”
“真扫兴!之前就有人听闻教坊司传出悠扬的歌声,应该就是柳三变所作吧?这家伙还是挺有才情的,怎么屡试不中呢?”
“如今科举改革在即,也是帮了一把天下的读书人。”
寇准不以为然,这样等于放开了口子,将来如同王钦若、丁谓之流会越发的多起来。
“复古对贡院严查的尺度如何看待?”
“确实有些严格,但是又无可厚非,谁都想要一个公平的取士环境,别人可以通过不发手段进入官场,对于那些寒窗苦读的举子太过不公。”
“倘若对方是宗室又如何?官家到时候可会一视同仁?”
“既然这是官家与太子所定,自然会一视同仁。谁要是真的这么做了,倒霉的一定是那家人,绝对没人会怪到官家身上去的。况且不还有一条武举之路吗?”
“听闻昨夜还有一道旨意直接送去的宗正寺,接旨的是同知大宗正事赵守节。”
“今日,宗正寺就派人去往城外,太祖一脉的几乎人家走访,带去了一些东西。”
“复古你觉得,这是官家的意思,还是太子的意思?”
“寇相公一早就有答案了,何必明知故问?”
寇准捋着胡须,叹息一声,“以老夫对官家的了解,断然不会管这种闲事,那就必定是大王建言所致。复古,你可能猜到,大王此举何意?”
“无论是太祖一脉,还是太宗一脉,皆是赵氏子孙,这是官家的家事,外人最好不要过多解读。”
“老夫在想,若是宗室不再是一盘散沙,到时候,百官就惨了。待到太子继位登机成为新的官家,一场从上到下的改革势在必得。”
如今因为太祖一脉式微,宗室不是铁板一块,所以文官集团可以利用这样的矛盾,达到自己的目的。
将来若是有一日,宗室拧成一股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时候,这股力量是相当可怕的。
要知道大宋的武将历来被文官钳制,但若是宗室大量子嗣进入军队,成为武将,这就可能会朝着文官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发展。
这位太子,不过7、8岁之龄,居然已经在布置这么大一盘棋了。
不光将文官集团算计其中,还将武将也算计到了。
恐怕还不止于此,两个老汉看向东京城北边和西北边。
此刻位于内城景福坊右侧的大辽使馆内,使臣萧排押正在发火,一众辽国密谍跪了一地。
“连续派出多组密谍,为何还是没有消息传来?大宋太子一行当真在陈州郊外的皇庄?”
“祥稳,消息有误,恐怕宋军加派了大量的军卒在那处皇庄,等候我等自投罗网!”
“就算是这样,也不可能一个人都没跑出来报信啊!你来告诉某,这是为何?连李芳仪的画像若是落入宋人的手上,你等难辞其咎!继续派人过去打探,稍有不妥,立刻回禀!”
外面有人来报。
“何事?”
“祥稳,听闻陈州府有船队南下,不知去向!”
“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何现在才来禀告?”
“当时现场很多皇城司的密谍把守,我们的人不敢冒进,待到确认是他们的太子一行上船后,也不敢放出信鸽,走了很远才传递回来,依旧让对方的密谍发现端倪,死了好几个。”
“几时皇城司的密谍这般犀利了?没看清楚对方的容貌?”
“未曾,活着回来的此刻就在外面候着。”
萧排押这才摆摆手,让人将那名幸存者唤来。
“小的小的见过见过祥稳。唔~!”
一口黑血从口鼻窜出,直接往前倒去。
“有刺客!抓刺客!”
“祥稳,死了。”
一名手下上前搭在那人的脖颈上,摇摇头,箭矢上有毒!
“这是宋人的羽箭!”
萧排押接过羽箭,拦住欲要出门追踪的手下,“慢着!此时有蹊跷。若是宋人想要灭口,何必让他进了使馆才下手?况且这种羽箭你们都见过,就这种柔软程度,能够远程偷袭之用吗?”
众多辽人武士传阅着手上的箭矢,“祥稳,您是觉得,其中有人嫁祸宋人,好挑起两国争斗?到底什么人可以从中获利呢?”
“派人盯着点都亭西驿,最近有无人员忽然不见,又忽然出现的?西夏狗贼狼子野心,不得不防!”
檀渊之盟后,不光是宋朝养精蓄锐,辽国亦是如此。
明明再打下去,辽国方面毫无胜算可言,对方却主动求和,签订盟约。
着实有些匪夷所思。
“鸽信给某!”
萧排押又看了一眼信上的内容,“大宋太子此时南下,所为何事?最近京城内可有什么大事件发生?”
“有!前不久见到滞留在金明池中的虎翼水军不见踪影,接着就看到一部分行迹匆忙的人坐船离京,可能也是南下了。”
“要说宋人重启水军对付大辽某信,但是为何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