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峪!本衙内跟你没完!!”
一架极为奢华的马车上,马衙内愤怒的咆哮从中传出。
“去,立刻去三义和!”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马车稳稳停在了三义和外。只不过此刻的三义和,与他记忆中的奢华赌坊可谓是相差甚远!
红了眼的赌徒们,恨不得把这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以至于就连院子里的假山,都被人搬空了。
至于那些平整的地砖,乃至装饰用的画卷,更是遭到了哄抢。
看着眼前被“掘地三尺”的三义和,马衙内眼前一黑,一头从枣红大马上栽了下来。
“衙内,衙内!”
守在他左右的侍卫们,立刻一拥而上,将他护在了中间。
“本衙内没事。”
马衙内阴沉着脸,目光冷冷的朝赌坊内望去。
“燕子张呢?为何不见他过来!”
手下的护卫闻言,脸上立刻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衙内,燕子张活生生被人打死了……”
“你说什么!?”
马衙内再次眼前一黑,好在这回他没有晕倒,而是在手下人的搀扶之下进了赌坊。
满目疮痍,自然是不必多说。
只是看着打手们一个个鼻青脸肿,以及被打的几乎看不出人样的燕子张,马衙内脸色可以说是阴沉到了极点。
“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说!”
三义和的打手们,被吼了这么一嗓子,纷纷瑟瑟发抖起来。
最终还是老鬼站出来,哆哆嗦嗦的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马衙内听着周峪的种种,脸色越来越黑……
“这个该死的混蛋,摆明了就是故意的。此仇不报,非君子哉!”
“周峪,你给老子等着!”
他狠狠骂了一句,正欲开口呢,却见一道满身脚印的人影,正想顺着狗洞往外爬。
“什么人!”
马衙内怒吼一声,手下的护卫立刻动手,将这道人影架到了他的面前。
此人并非旁人,正是之前被周峪故意丢下的杨伟。
当杨伟认清楚面前之人,正是马衙内时,整个人都麻了!
不是吧,自己要不要这么倒霉?
但事已至此,跑是肯定跑不掉了。杨伟心中一阵苦涩,但还是强撑着挤出来一丝谄媚的笑容,开口道:
“马衙内,好久不见。如果我说这一切都是误会,你信不?”
“你觉得老子信吗?”
马衙内的脸上满是冷笑,他猛地抬起脚,朝着杨伟的胸口踹了过去。
“狗东西,老子打死你!”
……
半个时辰之后,杨伟被揍得鼻青脸肿,几乎不成人样。
马衙内这才放下拳头,朝着他脸上啐了一口。
要不是看在他爹的面子上,今日非得活生生打死他。
“说说吧,周峪那个混账有什么好的,值得你如此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杨伟听到这话,人都傻了。
自己啥时候死心塌地的跟着周峪了?
要不是因为……自己早就不跟他混了好嘛!
不过他转念一想,又觉得眼前的状况,或许对于自己来说是个机会,于是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嚎啕大哭道:
“马衙内您有所不知啊,周峪那家伙,简直就不是人……”
“从今往后,我杨伟愿意为衙内效犬马之劳!”
“也罢,本衙内身边正好缺一条听话的狗,从今往后你便是本衙内的人了。”
马衙内随意的摆摆手,脑海中却猛地想起了方才司马月如提到的,清河文会的事儿。
这个周峪,看来自己也是时候好好敲打一下了。
入他娘的,本来好好的心情,全都被这厮搅合了。不管了,先去找顾家的小娘子发泄一波!
……
并肩王府,
顾凝瞪大眼睛,满脸不解的盯着周峪。
“世子殿下,你当真要买下京郊所有的蔷薇花山?”
周峪点了点头,
“对啊,你方才不是跟我说,目前马家最大的产业,就是这香水生意么?”
“可是就算你买下了所有的蔷薇花,他们也能从别的地方进货啊。”
“这我知道!”
周峪点点头,满脸的不在乎。
“只要他不担心成本高,尽管买就是了。”
“凝儿,有没有兴趣随本世子出去逛逛?”
蛤?凝儿?
顾凝先是一怔,继而绝美的脸颊上,不自觉的泛起了一抹娇羞。
如此亲昵的称呼,让她很不适应。
“世子殿下,你还是叫我顾凝吧。我有些……”
“凝儿,你觉得本世子是在同你商量么?”
周峪脸色一板,猛地将顾凝拽进了自己的怀中。
“来人,备车!”
……
京城,华西街,
顾凝“小鸟依人”的趴在周峪怀里,脸颊一片通红。
大乾思想封建,即便是夫妻一同逛街,大多也不会有什么肢体接触。
像周峪这般,光天化日搂着顾凝逛街,在旁人看来,却是不知廉耻,不痛礼数的代表。
感受到周围不怀好意的目光,顾凝不由把头埋得更深了。
事实上,她并非是不想逃脱周峪的“魔爪”,而是因为周峪这个坏家伙,竟然用陪睡来威胁她,简直太过分了!
与顾凝的反应不同,周峪丝毫不在乎周围的目光。
在他的思想里,逛街的时候搂着自己的女人,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至于其他人怎么想……
其他人怎么想,跟本世子有个毛线关系!
不服来咬我啊!
二人顺着华西街闲逛,不多时便停在了一处装饰极为奢华的店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