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藏匿,就让本官搜查一番。”
古事官阴沉着脸,朝着身后摆了摆手。
“来人,好好搜查一下!”
他一声令下,身后皇城司的密探便立刻下马,将周峪的马车团团围住。
在这些皇城司密探的眼里,除了陛下之外,其余无论是王公贵族,还是贩夫走卒,都没有任何的区别。
铁牛阴沉着脸,同样朝身旁的侍卫们使了个眼色。
下一刻,并肩王府的侍卫们立刻护住马车,手握刀柄,冷冷的盯着眼前的皇城司密探。
一时之间,气氛格外紧张。
“入他娘的!古老三,你真以为老子怕你不成?”
“有种你再往前走一步,你信不信老子摘了你的脑袋当球踢!”
古事官并没有被铁牛凶狠的语气吓住,而是依旧阴沉着脸,看向了铁牛。
“铁牛,念在昔日同袍一场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
“凡是落到了咱们皇城司手里,可不管你什么身份。就算是并肩王府的世子,也跟平常人一样。”
“如果你不想闹得太难看,最好让我们检查一下。”
“混账!我家世子妃还在车上,岂能让你上去检查!?”
铁牛怒斥一声,反手握住了自己的大刀。
“老子不管你是谁,谁敢往前走一步,老子就劈了他!”
铁牛的凶悍,在整个京城里都是出了名的。
所以哪怕是皇城司的密探,对他也带着几分忌惮。
古事官见状,原本阴冷的脸颊上,也露出了一丝愠怒。
他没有再理会铁牛,而是冲着马车上高喊道:
“世子殿下,此事若是闹大了,怕是会牵连你们并肩王府。你可想仔细了!”
马车之上,
其实周峪原本还有一些不确定,对方到底为何而来。
可这句话一出后,一切就已经真相大白了。
如此直白的威胁一个纨绔二世祖,他这哪里是劝人?分明就是在火上浇油!
按照原主的纨绔性子,这话一出口就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可周峪心里却清楚,皇城司代表的是陛下的脸面。如果自己真的动手,怕是会彻底得罪陛下。
到时候自己就算是不死,也会倒大霉。
思及至此,周峪突然一把扯开马车上的窗帘,朝着外面的古事官怒吼道:
“混账东西,你区区一个小小事官,也敢来拦本世子的马车?”
此话一出口,周围的皇城司密探都懵了。
他们在京城里横行无忌多年,手里不知道抓过多少权贵官员。
但凡是个正常权贵,哪个对皇城司不是好言好语?
怎么到了并肩王世子这里,就完全反转了?
这何止是放肆呐,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于是这些皇城司密探的脸上,纷纷露出了愤怒之色。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古事官,只待对方一声令下,便打算强行搜查马车。
古事官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冷着嗓子正要开口呢,却见马车上,突然抛出来一个明晃晃的东西,直直的砸向了他的正脸。
他下意识的想要躲避,可定睛一瞧,却又不敢闪躲。只能往后退了一步,让那东西砸在了自己的身上。
“混账东西,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什么!”
周峪怒斥一声,随后重重放下窗帘。
“铁牛,回府!”
铁牛满头雾水,根本不知道世子殿下这是唱的哪一出。
但既然自家的世子殿下下达了命令,那自己照做便是。
至于古事官是否会阻拦,那就不是铁牛要考虑的。怕个卵,大不了一刀劈了!
这就是铁牛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眼瞅着并肩王府的马车,又要继续前行。
那些皇城司的密探们,脸上纷纷露出了错愕的神情。
如果换做是旁人,他们早就动手了。可偏偏并肩王府的招牌,让他们投鼠忌器。
于是他们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古事官。
“头儿,再不动手他们可就真走了!”
“区区一个并肩王府,咱们没必要考虑太多!”
“管他是什么身份,扔进皇城司大狱吃上一顿鞭子,保证就老实了。”
听着手下的议论纷纷,古事官的脸色却是愈发的阴沉。
他看着砸向自己的令牌,眼眸中的却露出一抹深深地忌惮。
“罢了,都住手吧!”
古事官的声音不大,但却一如既往的透着阴狠。
此言一出,在场的皇城司密探都懵了。
自家事官这次是认怂了?可咱们皇城司,不是向来不怕得罪什么王公贵族……
眼瞅着周围手下目光里的不解愈发的浓郁,古事官也只能无奈的举起了手里的令牌。
“都看清楚了!”
“谁若是有意见,大可以去大事官那里举报我!”
说完这句,他也懒得理会这些手下。而是一路小跑,跟上了前边的马车。
“铁牛,你先等等!”
“世子殿下,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说完这句之后,便主动躬下身子,双手把令牌重新递到了窗帘的位置。
周峪神色平静,接过令牌之后,重新收入怀中。
“古事官职责所在,本世子很理解。只是这西域谍子,到底是个祸害。古事官你可是费心了!”
古事官点点头,刚要开口呢,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求救声。
“救命呐,西域人当街杀人了!”
“哪里来的西域蛮子,竟然敢在京城胡闹!”
“你有种别跑,真以为我打不过你?”
……
古事官循声望去,眉眼之间倏地迸发出一道寒芒。
“所有人听令,跟我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