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朝的话语,瞬间激怒了马如柏,他握紧了拳头,强忍着暴揍对方的冲动。
毕竟现在他有求于人,不能轻易动手。否则会影响到大局。至于什么腥臭味,他早就抛之于脑后了。
马如柏轻咳一声,脑海中却闪过一道人影。随后他阴沉着脸道:
“你误会了,本衙内并非指的是并肩王府,而是此人!”
他说着,朝身后的护卫使了个眼色,当即厉声道:
“都愣着作甚!还不快把杨伟这腌臜混账,给本衙内带过来!”
杨伟一头雾水,便被马府的护卫,押送到了马衙内面前。
他原本以为,马衙内今日叫他过来,是让他借助和周峪的旧情,从中美言几句。但现在看来,这一切似乎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
“马衙内,您这是何意?”
高朝瞥了杨伟一眼,眼眸中闪过一抹不屑。
他高朝虽然贪财好色,但平生最厌恶的,就是这种背信弃义的混账。
想当初世子殿下待他多好?他却吃里扒外,投靠了马衙内。
马如柏似乎早就猜到了高朝会询问,当即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这便是本衙内的诚意!”
他说着,直接一脚将杨伟踹翻在地。
“这厮不是背叛了周峪么?本衙内今日过来,想来目的你们都清楚。”
他说完这句,顿了顿,又指向了不远处的木箱子。
“除了送回来这个叛徒之外,本衙内还给你们带了一箱子金银财宝。你们并肩王府如今的香奈生意,怕是快要经营不下去了吧?本衙内的这箱子金银财宝,能让你们苟延残喘许久!”
此言一出,高朝的脸色瞬间无比难看。
明明马衙内是上门求人的,为何还敢如此嚣张?
而且并肩王府如今,可不缺什么金银财宝。
他如此想着,正要开口反驳呢,突然听到周峪的声音,从他的背后响起。
“哟,这不是马衙内么?许久未见,你怎么亲自登门了?”
周峪打了个哈欠,脸上带着几分困倦。
他如此随意的态度,瞬间就让马如柏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周峪!”
马衙内黑着脸,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
“我就问你一句话,勇武营那边,你愿不愿意说句话?”
“你可别忘了,这是陛下的安排。若是你敢从中作梗,陛下饶不了你。”
“哟,威胁本世子呢?”
周峪笑着看了马如柏一眼,丝毫不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反而是大度的走上前,高高抬起了手臂。
“你,你想干什么?!”
马衙内神色微变,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想躲开对方的巴掌。
可他转念一想,自己有什么好怕的?这大庭广众的,他若是敢对自己动手,纵然他是并肩王府的世子,也别想有好果子吃!
“别那么紧张嘛!”
周峪嘿嘿一笑,顺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你说的这事儿,前几日下朝之后,本世子便同你的父亲说过了。”
“勇武营向来只听命于陛下和祖父。我一个纨绔,你总不能指望我说的话管用吧?”
马如柏其实也是如此认为,可奈何他爹马太尉硬逼着他过来。
“既然如此,那我告辞了。”
他说着,转身便打算离开。可就在这时候,身后又传来了周峪的声音。
“不过嘛……有句话你说的不错,如今并肩王府的确需要些银子。若是你能拿出来足够的诚意,祖父那边我也会替你们美言几句的。”
此言一出,马衙内硬生生的把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虽然他心里很清楚,周峪这厮的嘴里,十有八九没什么实话。但是吧,这件事毕竟是父亲交代给自己的。若是自己办不好,难免会受到责罚。
思及至此,他又转过身子,开口道:
“你放心,我们马府家大业大,自然很有诚意。”
马如柏说着,指了指身旁的杨伟,开口道:
“这厮背叛了你,今日我将他送了过来,如何处置你自行决定。”
周峪闻言,却是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不过是个蝼蚁般的货色,本世子不屑一顾。”
此言一出,马衙内的脸上闪过一抹意外之色。谁不知道周峪这厮,素来都是有仇必报之徒,他今日为何又看不上杨伟了?按理来说他应该非常生气才是。
但他转念一想,如今香奈的生意,被自家的蔷薇斋打的节节败退。缺银子这事儿,怕是对他来说更为迫切。于是略作思忖之后,他开口道:
“也罢,这杨伟本就是个添头。我今日过来,乃是带着诚意而来。”
他说着,指向了不远处的大木箱子,沉声道:
“这个木箱子,便是我的诚意,里边装满了金银财宝,足够你挥霍个一年半载的。”
“只要你肯帮忙,它就是你的。”
周峪听闻此言,目光不由朝着大木箱望了过去。
不得不说,这木箱子确实不小,看体积大概相当于五六个最大号的行李箱,叠在一起那么大。
不过……若是里面装满了金银财宝,单凭两个大汉,怕是根本扛不动吧?
周峪如此想着,又将目光转移到了木箱旁的两个汉子身上。虽然说也是肌肉虬结,虎背熊腰的大汉,但终究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马如柏,你确定这木箱子里装满了金银财宝?”
“这是自然!”
马如柏一脸笃定的点点头,随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眸之中闪过一抹了然。
“我明白了,你是不相信我是么?”
“周峪呐周峪,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们太尉府的格局了吧?”
他说着,主动走到了木箱子旁,一手按住了木箱盖子上方的拉环,一脸不屑的说道:
“我明白,你们并肩王府最近生意不好,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