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的意思。”他说。
到了巷子口,周陆嘉开口说:“药膏早晚抹一次,刚开始有些痒,不过后面就没事了。”
一路上他没有说话,一言不发骑着车子,沈宴宁不觉得冷,冷风全被他挡了。
沈宴宁说好,
“以后再让你传话,让她自己找我行不行?”
沈宴宁抬眼,周陆嘉则看着不远处的路灯,留了个侧脸。
“老帮传话是做什么?和我的交流也只是帮女生传话?”
他说完又加了一句:“知道吗?。”
这几天的气温是越来越低了,晚上沈宴宁放进冷得像冰窟一般,昨晚沈申晚上给她房间放了个电暖灯,才不至于从头到脚都是冰的。
“嗯。”
看着她,周陆嘉嘴角弯起,附身和她一个字一般高,这才说:“有不会的问我,不是有我的联系方式?”
“好,到时候你别嫌我烦。”
“不会。”
少年骑上单车朝着夜色驶去。
沈宴宁在楼下站了二十分钟,等到了沈申。
沈申刚进巷子口,回头不知道与谁打招呼还是道别,他回头后看到站在楼下的沈宴宁。
“刚放学?”
沈申搓了搓发红的鼻子,哆哆嗦嗦着和沈宴宁一起上了单元楼。
“刚放学。”
“怎么不上楼?”
“等您呢。”
沈申脚步顿了顿,跟在后面的沈宴宁差点撞上,沈宴宁不动声色与沈申拉来了一些距离。
“我下班就回来了。”
楼道的灯泡恍了恍,沈申抬头一眼,那灯泡在房顶上挂着,一有一阵风吹来,它就不停地晃动。
“这几天让社区的打电话给维修工,赶紧把这灯泡修一修,到时候谁被砸了就不好了。”
他说着从包里掏出手机,打开通讯录,余光瞥见沈宴宁站在他一旁,沈申轻咳一声,将手机收起来。
“爸,刚刚在巷子里,您和谁打招呼呢?”
沈宴宁问完后,沈申在原地沉默了半晌才开口:“我和楼下李婶打招呼呢,这老太太一天这么晚了还出去闲逛。”
他说完,从裤腰带上取下钥匙,插进锁孔之中,拧动锁孔打开了门。
一进门,席静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手里攥着东西,沈申鞋都没来得及脱掉,从她手里夺过那个东西。
席静冷静的出乎意料:“谁给的。”
沈宴宁不觉得席静是不在乎,她能看出席静额头上暴露的青筋已经冷到极致的脸庞。
席静当然不信沈申是会做出那种事情的人,席静也坚信沈申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就一普通的领带我都不明白你一天天在家都乱翻些什么!”
“谁送的。”
沈申低下头,许久未修剪的头发将他的这张脸罩进阴影当中。
席静的视线扫到沈申身后,沈宴宁迅速蹲下脱下鞋子换上拖鞋,她侧过深身从沈申旁边走过,径直走进房间。
“沈阮阮送的,当作晋升礼物。”
席静依旧不肯放过他,步步紧逼:“阮阮送为什么不当着我面送,你自己还藏起来了?”
沈申抬头:“你不是说我不适合戴这种颜色的领带,我想着什么时候去给小舅子送过去,现在你连我妹都不信了?你疑心病是有多重!”
沈阮阮是沈申的亲妹妹,一直和沈家老太住在原来的住处,要是席静现在或是晚上趁沈申睡着给沈阮阮打电话,最后沈申怎么可能这么硬气的编出谎言。
他现在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即使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沈申一点都不在乎。
席静吃瘪后回到房间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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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十一点钟,席静走进沈宴宁房间,她从不敲门,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对她来说沈宴宁是一点隐私在她这里都没有的。
“作业写完了没。”
席静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坐到沈宴宁旁边,拿起桌子上的作业翻看。
“写完了,资料书也写了。”
席静张了一半的嘴巴闭上后又问:“月底是不是要模拟考了?”
“是。”
她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沈宴宁抬抬眼皮:“我会好好考试的。”
席静又没说出话,一个晚上吃瘪了两回,全都在这父女俩身上。
“你知道就好,不要到最后成绩出来了又和我狡辩,找借口。一天天这么晚回家就复习一小会就睡觉,这样,从明天开始到这个月底我都去接你,一天天每个正形。”
她说完不给沈宴宁一点讨价还价的余地,说完就走,房门也不顺带关上,沈宴宁起身去把门关紧,手拧动门锁将房门锁上。
沈宴宁打开手机,点进周陆嘉的头像,发现他朋友圈只发了几张照片,点开后沈宴宁不知道他拍的是什么,好像是夕阳照在窗户上,又好像是照到床单上,一条杠一条杠的。
想起上次他额头上鲜红的血和嘴角的伤,沈宴宁很难不想到他的遭遇,周陆嘉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至于这些她想慢慢去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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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宁慢慢可以跟得上学习进度了,也不算是太吃力。
谈景看起来一天天无所事事,中午听他之前的同学说,谈景之前参加过全国英语口语比赛,最后还是个亚军。
谈景鼻子快要翘到天上去了,向他初中同学抱拳:“谦虚谦虚,我都记不起来这事了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
中午的午休时光听谈景畅言当时的比赛以及拿奖。
谈景:只是分享分享,我认为这些要靠积累。
明天周陆嘉就要去训练营,每个训练营都有规矩是不能带手机的。
谈景说群聊要少一个人了。
姜末呵呵笑了:“平时不就你一个人不停叭叭,少一个人多一个人都无所谓的。”
结果下一秒,【你已被移除群聊】。
姜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