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当是因为即将考试,姜末紧张没味口吃。
姜末喝了一杯水就离开,经过沙发时,看到沙发上放着一叠外包装鼓鼓的东西,她走近看了眼,上面写着“姜末收”几个字。
弯腰拿起,姜末才看到这是信封。
“妈,我的吗?”
姜母回过头看了一眼,点头:“门口的信箱里面的,我以为是传单,但是看是给你的,我就顺便拿回来了。”
“什么东西?谁给你写的?”
姜末捏了捏信件,自己也不知道。
“我回房间了。”
等上楼回房间之后,坐在床上,拆开信件,发现里面是大大小小的纸条。
纸条??
姜末打开一张已经知道是谁寄的了。
纸条上面龙飞凤舞的字,她一眼就能认出它的主人是谁,能用这么好的笔把字写成那个样子也只有谈景一个人了。
这些纸条是他们小时候玩过的游戏。
很幼稚,姜末看着纸条里的内容弯了弯唇。
小时候谈景一惹她生气,就会写小纸条塞进她家的门缝里。
两人正好是对面,塞纸条也变成谈景哄她的一个办法,直到两个人越来越大,谈景就没有用这种方法了,如果是谈景惹她生气谈景总是有办法哄好姜末,这次次好像不太一样。
姜末虽然笑着看完纸条上的内容,但是压在最后的那独立装着的她却一点都不想翻开。
已经很晚了,她去洗漱一番后就上床躺着了。
半夜,她始终睡不着,是睁眼看着楼下摇曳地树,还是眺望远方看永远有一点亮光的码头,她以为折腾半宿能睡着,但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姜末蹬了两觉被子,“腾”地坐起身,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书桌旁边,盯着叠起来的那张独立装着的纸张。
“烦死了死谈景!”
她小声嘟囔骂了句谈景,还是将那张纸取出来看。
月亮异常的亮,她没有开灯而是靠在玻璃边上看着那张纸,谈景还做作的在这张上面写了“姜末亲启”几个字。
打开信纸读,他的字体有了很大的变化,不再龙飞凤舞,而是一笔一画,看到末端的笔锋利人。
整篇结束完,他在下面画了几个小表情,大概是“求求你打我吧”“求求你揍死我”之类的表情。
最后一句,他写道:末末,你不要等我,即使我知道你肯定是不会等我的,但是如果我后面和你这么说了,你只管揍我好了。
下次见吧,末末。
——
因为这个点没有公交车了,周陆嘉挡了一辆出租车,两人坐了进去。
出租车比公交快很多,看到眼前的景象变化,停稳后,付了车费下了车。
刚一下车,沈宴宁注意到街对面的那一排排栀子花开了,之前因为施工将这一段路程全都围堵住了,沈宴宁并没有发现对面的树。
栀子花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着,不是很呛鼻的味道,闻上去很舒服,淡淡的味道。
走到小区门口,沈宴宁停住脚步,她说要回家了。
周陆嘉说好,他也回去了。
各自告别之后,沈宴宁就上楼了。
回去,孙宏给她留了一盏灯,看样子他们两个应该都睡着了,沈宴宁换了鞋子,回到房间,忽然间,她夺门而出。
等她站在小区门口时,果然。
周陆嘉就坐在门口的石墩上,和之前小区门口的那个一样。
看到沈宴宁下来,他愣了一下,抬眼看去。
她穿着拖鞋,身上的裙子还没有换下,现在已经开始降温了,室内室外温度有明显差距。
“你怎么下来了?”
周陆嘉坐在那里不动,问沈宴宁。
沈宴宁就这样下来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他在。
沈宴宁有些尴尬,将手背在身后,走到周陆嘉面前。
“你没回去吗?”
他很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很晚了,快回去吧,就要考试了,不能生病。”
她低头就能看到周陆嘉修长的手指交叉,在月光下格外白皙。
“不回去吗?”
见他不答,沈宴宁问了一句。
他摇头,顷刻之间,周陆嘉抬起头,拉着沈宴宁手腕,带着她往前走了步。
“过一会……”
周陆嘉松开她。
街边的栀子花被风吹着,雪白的花瓣散了一地。
风越来越大,路边的树叶沙沙响起。
沈宴宁鬼使神差,伸出手,捧起他的脸颊,手心的温度贴上。
他眼眸深邃,将脸贴紧她的手心,接着,他发现而且是很清楚,沈宴宁的温度,更适合他,温暖的触感。
“回去吧。”
“沈同学,高考之后,能与我交往吗?”
沈宴宁吓了一跳,面对他突如其来的这句话,抽出手,慌忙间她跑也不是,停在原地也不是,于是猛地蹲在地上。
“我忘记了,没有问过你的意见,或许……我说得这些,对你有困扰吗?”
他沉吟片刻,开口:“那你喜欢我吗?我想听你讲,不是在电话里。”
在电话里,她那么说,周陆嘉总觉得很不真实。
很不真实,像是做了一场梦,如果是一场梦,他不敢想象,如果是做了一场梦,那这个梦多少有些真实了,真实到,他的脸颊贴在她手心,真实到他毫不犹豫地说出那两个字。
但是嗅到栀子花的香味周陆嘉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不是梦。
真的,触碰到她了。
许久,沈宴宁咽下唾液,艰难点点头,对于周陆嘉突然的这句话,说实话,她没做好一点点准备。
在码头,他的那句“喜欢”伴着海风,伴着海浪翻滚地声音,有了这些,是让她有些过度的,在出租车上,感觉四周都被周陆嘉的声音包围。
“都这样了,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