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当天,棠溪早早起来做桂花酥,先给大家尝了尝,然后再做的桂花酥包起来,便同孔朝贵一起去张家。
路上,就见张裕琮驾着一辆马车走了过来。
看到棠溪笑着说道:“溪儿,你怎么不等着我去接你。快上车!”
棠溪心中感动,琮哥哥还是像以前一样随着性子,无奈的笑着说道:“琮哥哥,你怎么说也是今天的主家,怎么能够驾着马车来接我?”
听到这一声琮哥哥,张裕琮很是开心,笑着说道:“家里又使不上我,再说了,有什么事比接溪儿更重要的,快上车。”
棠溪上了车,张裕琮招待孔朝贵一起坐在马车上,说道:“溪儿,你答应给我做的桂花酥呢?”
棠溪轻笑地打趣道:“原来琮哥哥来接我是为了桂花酥。”
“呵呵,溪儿可误会我了。我是先想着溪儿,然后才想着桂花酥的。”
棠溪将桂花酥的篮子递过去,“还是热的呢,琮哥哥快尝一尝。”
张裕琮看到棠溪做的桂花酥,捏了一个,放在嘴里笑着说道:“溪儿的桂花酥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吃。”
说完,又从怀里掏出一盒膏药,递过去说道:“特地让人从京城给你捎过来的膏药,今天早上才到的,说是能够美容祛斑。”
棠溪没有想到张裕琮会给自己膏药,她其实不在乎脸上这道疤痕的,不过依然感激的说道:“多谢琮哥哥。
“每天早晚抹,用完了告诉我,我再想办法给你买。一定要把脸上的伤治好,等好了,琮哥哥给你介绍一个好郎君。”
一旁的孔朝贵见张裕琮给棠溪药膏,心中欢喜的同时,也有些担心。
毕竟溪儿那半张脸那么好看,若是治好了,岂不是更好看。
张公子家世好,又同溪儿青梅竹马,他岂不是没有机会了。
却没有想到他要给溪儿介绍郎君。
知道他对溪儿没有意思,便放了心。
可又担心溪儿的脸好之后,张公子真的给溪儿介绍好的郎君。
想到溪儿的脸还要一段时间,紧紧握了握拳头,想着回头他一定好好表现,早日将他和溪儿的婚事定下来。
听到琮哥哥要说给自己介绍郎君,棠溪轻轻笑了笑,毫不在意。
她这条疤痕尚神医之前都看过,不仅因为木屑划伤,还因为大火的原因,可谓是神仙难治。
好郎君恐怕看不上她,她目前只希望师兄不会太过嫌弃就好。
高夫人是认识张裕琮的,她刚下车,就见张裕琮驾着马车走了过来。
不由得站住了脚步,蹙了一下眉头。
马车上是谁?居然能够让张公子亲自驾马车?
难道是府城的外家?
可听说府城的人早就到了。
更何况总兵家怎么会坐这么小的马车。
当看到马车上下来是棠溪时,眼神缩了缩。
见身旁的女儿看到棠溪时眼睛一亮,想要走向前,一把抓住她。
“婷儿,今天跟着娘,不许你和棠溪接触。”
高盼婷委屈地叫道:“娘,你不能这样,我和溪儿是朋友。”
高夫人冷声说道:“在谢星慕没有娶妻之前,你和她永远都不是朋友。”
说完,看到张公子扶着棠溪下了马车,眼神闪了闪,抿嘴角抿了抿。
“这对师兄师妹可真是好呀!”眯着眼说完,似乎想到什么,嘴角勾着笑,“若是他们配成对,那就更好了。”
她的声音太低,高盼婷没有听到,便疑惑地问道:“娘,你在说什么?
高夫人一把拉住高盼婷,“没什么,咱们进去吧!”
然后不由分说的带着高盼婷进了张府。
谢星慕远远的走过来,看到张裕琮扶着棠溪下车,愉悦激动的心情瞬间如同一盆冷水泼在他的身上。
他整个人僵在原地。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明明觉得师妹就应该像现在这样坐着马车,有人护着参加各种喜宴。
可是他就是心里难受的厉害。
看到张公子和孔朝贵拥着棠溪进了张府,这才回过神,慢慢地朝着张府走去。
心中则告诉自己:张小公子从小就同师妹感情深厚,张小公子从小就宠着师妹,知道师妹喜欢什么,总是能够逗得师妹很是欢快。
现在,师妹解除了婚约,张家都是纯善之人,师妹若是嫁到张家,一定会开心幸福的。
师妹有个好归宿,他应该为师妹高兴。
对,他很高兴,因为师妹有了个好归宿,他就不用再担心了。
他应该笑得很开心。
可是他努力了一下,发现自己真的很难笑出来。
此刻他觉得自己真不是一个好师兄。
他有愧师妹给他做的衣服,有愧师父和他的教导和帮助。
他一定要让师妹幸福快乐。
只要师妹快乐了,他就开心。
想到这里,深呼了一口气,走进了张府。
男女宾客是不在一起的,棠溪被丫鬟带到女宾客这边,张夫人看到棠溪来,很是开心。
笑着说道:“你可算来了,那臭小子一大早就要去接你,若不是我拦着,恐怕天刚亮就去了!”
“伯母,琮哥哥这时想着我的桂花酥呢!我刚上车,他就向我讨要。”
那天送请帖回来,小儿子一脸落寞,还说溪儿同他生分了,都不叫琮哥哥了。
所以今天张夫人听溪儿叫儿子这么亲密,笑着说道:“琮儿从小就说你做的桂花酥好吃,想来我还没有琮儿有口福呢。”
棠溪将篮子里的桂花酥拿出来,歉意地说道:“都是溪儿不好,以前太不懂事,今日特意多准备了些桂花酥,还望伯母不要嫌弃。”
“你这说哪里话?你想着伯母,伯母开心还来不及。”说着拿着吃了一口,说道:“溪儿做的桂花酥就是好吃。
将整个吃完,才拉着棠溪说道:“溪儿,今天伯母的侄女都到了,伯母介绍她们给你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