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祖,你这般躲躲藏藏,不觉有失颜面?”
镇元子淡淡轻语有如炸雷一般回荡在四面八方,陈养鱼闻言顿时打了个激灵。
尸祖?
是谁?哪位尸祖亲自到了?
陈养鱼环顾四周却看了寂寞!
最终回也只有盯着身后的深坑一个劲儿的猛看。
既然先前镇元子打在此处,说不得这里能给自己一个想要的答案。
陈养鱼这般想着。
却见那深坑之地,先是冒出半截枯木来,随即炸裂,泥土满天飞,却见一身影从中窜了出来。
陈养鱼定睛看去。
此人一身皆是朽木,活脱的一个木妖。
但来人无论是气息,还是神情都让陈养鱼感觉莫名熟悉。
“犼!没想到这老东西居然这么狠,硬生生将自己撕裂成了两半。”
千翎坐在魔胎之上,看着眼前之人,忍不住惊叹。
此刻他若是还没明白犼玩儿的把戏,岂不是和陈养鱼一样笨了?
只是他先前并没有往这一处想罢了,只觉得无人能承受那裂魂之苦,更何况此法施展开来,一个不慎,死的就是自己。
若真是如此,那多冤枉!
可他还是嘀咕了犼的心性。
这是一个对别人狠,对自己更
狠的混账。
觉不能以常理度之!
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
有了今日,千翎日后定当更加谨慎。
倒是陈养鱼,自始自终都沉浸在震撼中无法自拔。
只是静静的听着千翎长吁短叹。
而此时,无论是镇元子还是犼都没理会陈养鱼这条杂鱼。
唐三藏悄悄上前,将陈养鱼拉到一旁,免得不知什么时候便做了两人炮灰。
更何况先前一幕,唐三藏至今想来都是冷汗淋漓,实在是太惊险了。
只差一点陈养鱼就没了!
陈养鱼此刻也反应了过来。
这种闷声发大财的事情他最喜欢做了。
“果然是你!”
先前镇元子也是猜测,可此刻见到真人后,再无半点的侥幸。
没人比他更知道这位尸祖究竟有多难缠。
“镇元子,你囚我无尽岁月,可能想到本座还有重出天日的一天!”
那木妖犼看着镇元子发出桀桀怪笑。
镇元子先是皱眉,随后舒展开来,“既然能囚你一次,便能囚你第二次!”
镇元子淡淡回应,言语中杀机毕露。
“当年不过是本座轻敌,才让你这个小人有可趁之机,现在我倒是要看看你还有没有那本事!”
犼脸色也
不好看,毕竟败在镇元子手中,是他一生的痛。
这份痛便是倾尽五湖四水都难以平复。
“多言无益,试试就知道了!”
镇元子不欲做口舌之争!
先前囚禁犼不过是想借他之灵温养千秋之魂,现在千秋自己跑了,那还留着犼干什么。
镇元子大袖挥展,以袖里乾坤擒拿犼。
犼怪笑连连,大手化作盘根错节的枝桠,将那大袖堵住。
无论镇元子乾坤有多大,犼这盘根总能及时跟上。
“镇元子,你万万没想到,这这些岁月以来,我也没闲着,想到破你神通的手段吧!”
犼笑的很开心,更是无比畅快!
镇元子手段虽然单一,但架不住有用。
当年更是将他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活生生将他耗死。
犼这些年一刻也未放松自己,就是为了今天。
为此,他不惜夺舍千秋!
千秋先前所言也是半真半假!
比如犼对她垂涎三尺,这件事是真的。
但犼看中的的人参果树这灵根,而不是千翎。
他要化无敌神躯,唯有如此才能与镇元子一战。
而这人参果树乃是混沌灵根,没有什么比它更合适的。
虽然到最后也没能夺舍人参果
树,但犼最终还是成功截取了其一段枯枝,将其捏造了身躯。
这便是他此身的由来。
“你且等着,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犼在嘶吼。
却不料一团真火落在他盘根错节上,瞬间将其引燃。
犼吃痛,随即抽离。
反身回来怒目而视一旁陆压。
“陆压道君,你这是也要与我作对不成?”
“那又有何不可!”
陆压道君不以为意,更生轻蔑。
犼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妖不妖魔不魔的样子,陆压自然不会将其放在眼里。
“当年,我便想寻尸祖,看看尸祖之魂究竟与他人有何不同,明明你也是魂飞魄散,但你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陆压的确很好奇,当年他为了心中所愿,做出了不少疯狂事。
犼自然清楚陆压言下之意是什么,不禁大骂其疯子。
这等人谁想沾手!
不过看陆压之意是不打算放过他的样子。
若是一个镇元子,犼还能勉强应对,但再加上一个陆压却是要命。
毕竟他此刻身躯乃是人参果树半截朽木,最怕的便是陆压这等玩弄神火之辈。
犼周身魔气滔天,正欲施展手段离去,却发觉身躯猛地一沉,玄黄之
气暴起,如狂龙呼啸于天地之间,打断了他之秘术。
犼额头顿时有冷汗流出,他此刻才注意到这方圆万里之遥,不知何时皆被大地胎膜罩住,以他现在身躯恐难以突破。
“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镇元子大笑。
若是犼此刻还是游魂之态,说不得还有戏,谁让他自作聪明给自己做了躯体,自然难以突破大地胎膜的束缚。
不过那也只是趁人不备,才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