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古,你以阴险揣度他人,得到的只会是阴险。”
庄非明显与这人不对付,甚至懒得多言。
陈养鱼此刻也听出了点味道。
他虽然不认识庄非,不过看对方气机,还有姓名二字,陈养鱼差不多已经猜到了这人身份。
该是道家一脉。
至于那头戴进贤冠之人,其人名讳荀古,同样暴露了自己的来历。
“原来是荀子一脉,虽同为儒家,你荀子一脉讲求性本恶,也难怪你总是只能看到他人短处。”
“这位朋友,还知道些什么不妨都说出来,也让我等见识一番你究竟还知道些什么。”
荀古听到陈养鱼居然说起了自家理论,不为所动,而是继续问道。
陈养鱼也是没想到自己居然被针对了,看着荀古,脸上笑意越发浓厚。
他所在的前世是个知识大爆炸的时代,虽然陈养鱼算不得什么好学生,可该知道的一点都不少,比如荀子论,虽然很多古籍他没看过,不过什么性本善,性本恶的言论,小学生都知道的吧。
至少,陈养鱼觉得糊弄在场之人不成问题。
“我知道的太多,可以说你诸子百家皆在我胸中,就看你想知道些什么了。”
陈养鱼张开
手臂说道。
赵三言闻言却是竖起了大拇指,论装逼这种事,果然还是要看陈养鱼的。
而陈养鱼这话也让众人哗然,实在是陈养鱼说的有点过火。
“好一个狂妄之辈,便是诸子圣贤,也不敢说通晓百家妙理,你也敢在此大放厥词。”
荀古开口说道。
“不过,你既这般说,想来是有些依仗的,偷师之名看来你是洗不掉了。”
“今日我便拿你三人前往稷下学宫问罪。”
赵三言好像没听清荀古之言,掏了掏耳朵,一本正经的问道:“拿我三人往稷下学宫问罪?我真的好怕啊!”
“说这话时,先看看自己究竟是不是那块料!”
现在是个人都这么狂的吗?
赵三言表示没有见过。
荀古见状,环顾四周,欲引众人同心袭杀。
“诸位,想必诸位已经听到先前此人之语了,至此千秋盛会,我等自当请这三位前往稷下学宫辨明真假。”
“诸位以为如何?”
“荀古兄此话在理!”
荀古才不过刚说完,便有人随声附和。
反对声音亦有。
“荀古兄,你好歹也是儒门正派,因何要难为区区三个外来者。”
这声音干净如清泉,落在众人耳边,引
得众人侧目。
一女子从桌案前站了起来,白衣胜雪,一张瓜子脸看着竟多了几分小家碧玉气质。
陈养鱼同样在看,突然感觉身后一股杀意直冲后背而来,顿时打了个激灵。
回身看到小七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陈养鱼额头上冷汗顿时落下,连连摆手。
“我这个……什么意思都没有,就是单纯的欣赏。”
“再说了,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你看赵三言!”
陈养鱼将赵三言拖下了水,无数次事实告诉他,必须要拉个垫背的才行。
“他现在还在看,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赵三言却像是泥塑木雕,站在原地就这么抬头看着,甚至罕见没有和陈养鱼互怼。
很快,陈养鱼也发现了赵三言的不对劲,忍不住推了他一把。
“你这是怎么了?”
陈养鱼想不明白,怎么出来一女的魔怔了。
以前的赵三言绝不是这样的。
赵三言也从呆滞中清醒过来,深吸了口气,神情难得变得凝重起来。
“我好想找到亲人了?”
“找到亲人?”
陈养鱼跟着重复了四字,莫名感觉有点荒诞。
虽然他先前也曾兴致勃勃的说要替赵三言找亲人,实际上,他知道这
无异于大海捞针。
难道说真就那么巧吗?
这就遇到了?
陈养鱼还是有点不大相信。
总觉得这实在是太魔幻了些。
“不会有错的!”
赵三言拼命的在点头。
他已经感觉到了体内血脉的奔腾,那是至亲血脉才会出现的征兆,看着眼前人,赵三言眼中似有炽烈的火焰在燃烧。
陈养鱼顺着赵三言目光看去,然后也愣在了原地。
“你不会是想说,那个姑娘就是你的至亲吧?她难道是你娘?”
陈养鱼可以肯定,赵三言目光就是落在了眼前姑娘身上。
只是这俩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母子的样子。
莫非是驻颜有术?
陈养鱼低喃之语让赵三言黑了脸,好不容易才有的激动被陈养鱼一句话坏了个干净。
“什么母亲,看她年岁该是我嫡亲的妹子!你究竟会不会说话!”
陈养鱼羞赧,他先前的确是有点异想天开了,现在再仔细看看,好像的确该是赵三言妹子才是。
“这个口误,口误!”
赵青桔也没想到来参加一次青年会,能遇上这么奇葩的事,不过她本性就是如此,看不得不公。
荀古先前之言,明显就是以权势压人,让她无法接受。
“
原来是青桔姑娘,这件事与姑娘本无关系,姑娘何不做壁上观?如此对你我都好。”
荀古对赵青桔同样不陌生。
只是有点不愿搭理赵青桔的意思。
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
若非事情摆在眼前,赵青桔也懒得开口说些什么。
“天下事天下人可说,荀古兄,你今日这般行事,难道不觉太过霸道吗?仅凭那人三言两语便要将人缉拿入稷下学宫吗?”
“诸子百家学说传承悠远,若是有机缘,知道只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