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祖先擅长使马和驯鹿,所以也分为使马部落和驯鹿部落,分布在草原和山林,以及俄罗斯境内,但是一路走到清代,族群就发生了重大变化。跟在周茉身边打哈欠:“你对我哥还挺深情,这么无聊都能看。”麦克风有些尖锐地在周茉耳边响起,今天下雨,逛博物馆最适宜,陈叙屿己?"
周茉在这时瞥他一眼:“我看很正常,你个鄂温克人还要在博物馆里了解自陈叙屿耸了耸肩:“所以我们人丁稀少,文化传承岌岌可危啊,大家都想我哥找个鄂温克姑娘。"
特征,就是留长发。”
周茉脸色微微一变,就听到导游在说:“而每个鄂温克部落的酋长都有一个陈叙屿桃花眼一挑,意味深长地看向周茉:"我哥的长发好看吧?"周茉怔在了原地,此刻的游客像一群蜜蜂,朝着更大声的蜜蜂喇叭聚去,而陈叙屿的问题也没有时间给周茉回答了,因为导游的话太多:“到了清代,鄂克所属的索伦部是最骁勇善战的一支,因此,所有开国功臣都进京享受的时候,只有索伦部仍然生活在苦寒之地,而他们所效忠的朝廷给予的所谓殊荣,目的是要他们守护疆土,难道他们宁愿要一句''索伦骑射天下第一''的美名,也不要在京锦衣玉食的生活吗?所以,与其说索伦部是大清第一功臣,不如说他们是被遗弃的子民。"
周茉猛然被锵在原地。
脑子“嗡嗡嗡”个不停。
那晚的篝火晚会,她隐约听见众人的谈论,楼望东被他们夸赞骑射了得,可偏偏被父母留在边境,而生性烂漫的弟弟则和家人们生活在北京。他回来时只有七八岁,草原的冬天那么冷,茫茫根本看不到尽头,他那时候到底想要的是身为部落酋长的爷爷,还是温暖舒适、有父母陪伴的北京城?博物馆里的空调开得很冷,挂在墙壁的字也很冰,上面写着鄂温克族从千禧年后才入城定居,可后来又回到了山上,最后一个酋长不过刚刚过世,失去使马和驯鹿习惯的民族,还叫鄂温克么?
陈叙屿此时在旁边也当起讲解,跟周茉说:“我爷爷去世后,好多人来哭送,我才知道一个酋长对一个民族存在的重要性,如今已经步入现代文明了,反而更需要一点精神支柱,不过我大哥回来守的草原,现在已经被征收了,他的使命也结束了吧
。”
他们一路走到头,看到乌漆漆的拐角处,尚有一点明亮的光在照着结语牌,仿佛这个民族的一束火种,在微弱中挣扎出一股强韧继续延长。周茉和陈叙屿走出博物馆时,天已经澄亮停雨,她想到楼望东昨晚说过,他爸爸是跟妈妈远迁去的北京。
于是忍不住问陈叙屿:"那你妈妈是怎么让你爸爸去北京的?你爷爷是部落酋长,肯么?"
“就是不肯嘛,所以我哥才跟着我爷爷回来的,不然他为什么叫望东,他出生在北京,跟我爸姓,望的是东边的草原。"
周茉握着手里的伞柄,用力得手心都麻了也不知道松开。直到吃饭烫碗的时候,手还有些抖。
被这通电话挑起。
而楼望东的电话在这时候打来,对面的陈叙屿八卦地瞄了眼,周茉的心跳"喂。”
“雨停了,我带你出去吃饭。”
我们已经在吃了。
周茉看了眼对面的陈叙屿,说:“我跟团来了博物馆,路上碰到了陈叙屿,"
陈叙屿听见周茉提到自己,也就不避讳地大声讲:“哥哥,茉莉请我吃涮羊肉哦~涮~羊~肉~”
电话那头的楼望东气一沉,对周茉讲:"定位发给我。"周茉仍未消化完今天听见的内容,因为被震撼得太深,又对他了解愈深,温声道:“今天你不用陪我吃饭了,你可以和爸妈一起吃呢。”这个假期的时间都被掰开来用,周茉虽然今日没有和楼望东在一起,可是她所接触的事情又全都与他有关,她被他的一切侵略着。而他沉了下嗓音,又添了点耐心,道:"定位发给我,我去接你们。"
周茉听话发过去,这个时间他过来也能跟陈叙屿一起玩。两人算着楼望东到的时间,吃饱喝足走出餐厅,再慢慢散步回博物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