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不善的看着他,“他是本蛇的主人,你叫他帝尊就好,主人是本蛇才可以叫的称呼。”
说罢,他似乎是想证明自己的话很有说服力,又转过头看向重华,两只手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语气蓦然就放软了,“主人……”
重华:“……”
被一条长得很漂亮的,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蛇的……蛇人,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再用期待的语气求着……
怕是任谁都会心软吧?
然而帝尊大人只觉得……满身鸡皮疙瘩都要站起来了!
蓦然就想起九万年前的一副画面。
当时,一贯喜欢黏在他身边的凤歌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三天。
当重华好不容易找到他的时候,是在一只红狐狸开的醉梦楼里。
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个画面。
一群红狐狸化成的红衣美人衣衫半解,一叠声的围着凤歌“公子”“公子”的叫着,场面说不出的旖旎缠绵,凤歌拿着一壶酒一边喝的醉醺醺的,还和其中一个女子说的津津有味,不时还低笑出声,看起来极为要好。
重华看的生气极了,那感觉就像是自己好不容易辛辛苦苦养大的好白菜却被猪给拱了,自家孩子,怎么也不该配这么些不思进取,整日里指望着攀附大人物而流连风流场所的狐狸!
一挥袖,怒道:“给本尊滚出去!”
姑娘们看到他,顿时就惊叫了一声,谁不知圣尊和公子凤歌关系之亲密,如今被抓到现行,这可不得丢了命吗?
自然是纷纷跑路了,有多远跑多远,“嗖嗖嗖”的化成一只只红狐狸就钻回了自家狐狸洞。
凤歌喝的醉醺醺的,还不知危机即将到来,一看到他,眉眼一弯,顿时就勾起唇角笑了出来,“主人……”
重华:“……”
凤歌站起身子,晃晃悠悠走到他身前,身子一歪就靠在了他身上,口中一叠声的叫着:“主人,主人,主人!”
重华:“……你叫我什么?”
凤歌痴痴的抬头看着他,眼里的笑意明显更深了,“我叫你主人啊,呵呵……那些狐狸们教我的啊,你看,我每天都和你睡一张床,可你总也不见得抱我一下,化成本体还可以,化成人形,你每次都赶我下床,上一次更是不准我进房了,狐狸们说了,我们之间是缺少一点情趣,我叫你主人,再做一点事,你就不会赶我下床了。”
重华莫名有些不好的预感,“什么事?”
凤歌冲着他露出一个痴痴的笑,旋身一转,红衣飘飞,灵光翩然,丝丝火色灵光化成一只只美丽的蝴蝶翩翩飞舞,凤歌轻轻一个旋身,衣袂飞扬,带动衣服之上的金色凤凰钩织成一幅美丽的图案,说不出的动人心魄。
重华刚刚露出一个笑,“撕拉”一声响,这件漂亮的衣服掉下来了。
凤歌朝着他露出一个笑,再一个旋身,又一件衣服掉下来了。
再旋,再掉。
再旋,再掉。
这是一支很漂亮的舞。
嗯……
脱衣舞。
狐狸们说的,只要把衣服脱光,再叫几声主人,圣尊就不会赶我下床了。
好开森,终于可以和圣尊抱一起睡了!
然而他的开森并没有持续多久。
当他终于把重重繁琐的衣物脱到贴身里衣的时候,重华的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
这死熊孩子!
果然是和狐狸学坏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本尊是不能……
不能动欲念的!
每天费尽心思把你赶下床,你这倒好,直接脱起衣服来了!
本尊……
有点难受……
圣尊大人深吸一口气,直接一抬手,一道灵光一闪而过,原地已没了快脱光的红衣美人,只有一只红彤彤的小鸡仔。
小鸡仔还不知道自己被人变成了小鸡仔,闭着眼睛把最后一件衣服丢出去,然后一脸荡漾的靠在了重华身上,笑道:“主人,我们歇息吧?”
重华微微一笑,“好啊。”
小鸡仔一高兴,连忙睁开眼睛看了过去,却看到了……
嗯……
一双腿?
凤歌眨巴眨巴眼,默默的仰头望上去。
看到了重华居高临下看下来的,似笑非笑的目光。
凤歌:“……唧唧。”
重华:“嗯,听到了。”
凤歌:“……”
原来我脱了半天,没脱成传说中的光溜溜,脱成了现在的毛绒绒。
这世界欺骗了鸡!……不,朱雀!
还我的光溜溜!
一脱失败,于是此后一段日子,凤歌一遇到他,就要跳一支舞。
一支转一圈就没一件衣服的舞。
圣尊大人头疼极了,熊孩子不学好学会脱衣服,整天一脱就脱成个毛绒绒的小鸡仔,小翅膀扇啊扇,用两条小短爪跟在他身后主人主人的叫啊叫,再用怨念控诉的眼神整天看着他,那委屈巴巴的眼睛,看的莲花都 ……
起鸡皮疙瘩了!
天不怕地不怕,黑心莲来了也照样砸的帝尊大人,最最怕的一件事,就是“主人”这两个字!
那简直是一段恐怖的噩梦!
帝尊大人默默看着身边的小白蛇。
流烨正用那双盛满了柔情的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他,似乎是因为他长久不说话的关系,那双眼睛里隐隐流露出一丝委屈,更深层的怨念和控诉正在凝聚中,看着很快就要和前世那双眼睛完全重合了。
重华:“……”
帝尊大人抬起手,忍着快出来的血,一脸微笑的在流烨衣服上摸了摸,“嗯,本尊在。”
流烨于是开森了。
开森的流烨想跳一支舞。
蛇尾巴支起,身体一瞬间立了起来,身周仙气飘飘的月华涤荡不休,蛇尾巴转一个圈圈,身体也跟着转一个圈圈,一手放在衣服上,就想潇洒的抛出去一件衣服。
然而他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