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万万不可啊,万一晋王穷凶极恶,伤到了龙体如何是好啊,依老奴之见,不如调集禁卫,将乱臣贼子当场斩杀,以免陛下遇险。”
崔福目光闪动,一边拦着皇上,一边进言道。
皇上经过短暂的暴怒之后,现在恢复了一些冷静,挣脱开崔福的阻拦,冷声说道:“你说什么?”
“老奴为陛下的安全考虑,不如调集禁卫绞杀叛军。”
崔福察言观色,见皇上极为不满,声音小了很多,语气中更多的是询问。
“这样的话休要再说,晋王再怎么样也是朕之子,难道你想让朕背负杀子之名不成?”
‘老奴不敢,老奴刚才过于担忧,以至胡言乱语,请陛下责罚!’
崔福立刻跪倒在地口称万死。
“起来吧,你也是担心朕的安全,恕你无罪,但这种话以后绝不能说,否则家法无情!”
太监是皇家的家奴,动用家法的意思就是可以随意杀死,而不会受到任何谴责。
崔福额头满是冷汗,连忙磕头谢恩。
“朕倒要看看,这逆子深夜闯宫,到底是何居心,摆驾!”
见皇上心意已决,崔福不敢多说什么,连忙招呼门外禁卫的护驾,随后又调集了一批弓箭手,貌似以备不测,却对弓箭手统领耳语几句。
皇上走出御书房,身前有三十名藤牌护卫,身后则是二十名大内高手,另外三十步外,还有五十名神射手,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前往宫门。
此刻秦阳已闯过三道宫门,禁卫们看到他那要杀人的样子,也不敢阻拦,只能乖乖地开门,中途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前面就是御书房,秦阳正要往前时,忽然看到灯秋火把闪烁,皇帝的亲卫鱼贯而出,在宫门前迅速结阵,做出防御姿态。
“晋王殿下,咱们还要不要继续往里闯了?”
二虎有些心虚的问道,之前闯宫时还有些兴奋,但随着越来越入内,兴奋慢慢地被恐惧取代。
明目张胆地往里闯,颇有要刺王杀驾的嫌疑,就他们这十个人,即便身穿优良装备,可皇城里的禁卫不下万人,一人上来踩一脚,也能把他们踩死,而且还会株连家人。
“慌什么,皇上已经出来了,没见到亲卫就在前面吗?”
秦阳面无表情的说着,大踏步往前走去,二虎等人虽然害怕,还是咬着牙跟了上去,护卫着他的安全。
“晋王,请止步!”
亲卫看到秦阳浑身披挂地走来,手里还拿着弩箭,当即将藤牌举起,形成一道屏障,高声对秦阳喊道。
秦阳停下脚步,冷眼看着藤牌阵,开口说道:“父皇何在?”
“逆子,朕在此,你是不是想提着朕的首级去御书房坐龙椅啊?”
皇上背负双手走到近前,身边大内高手不敢有丝毫怠慢,警惕地看着秦阳方向。
秦阳笑了笑:“父皇以为我要造反?”
“你如果不想造反,为何全身戎装地夜闯皇宫,不过看你只带了十余护卫,好像又不是造反,此事需要你来解释。”
皇上本来很愤怒,但看到秦阳只有十余人时,悬着的心放下不少,以秦阳的智商,应该不会只拉这么一支小分队造反,这和自杀没有区别。
所以他才要秦阳解释。
“我现在不想解释,二虎,列阵攻击!”
秦阳一声令下,二虎等人顿时石化,晋王不会真的以为靠着他们十个家将,就能够推翻当今圣上吧?
“我的命令不管用是吗,那你们现在就滚蛋,算我看错了你们。”
秦阳余光瞄向家将,语气冰冷的说道。
“既然我等被晋王折服,这条命就是你的,你让我们干什么,绝无二话!”
二虎不愧是血性男儿,当即喊了一声,十人排成一队,向着藤牌阵走去。
他们没有接受过队列训练,但因为常年在一起,已有了相当默契,十人的步点倒也整齐。
皇上瞳孔收缩,没想到秦阳真的一言不合就开打,难道真的有反心?
不过他看得清楚,秦阳的护卫手里只有棍棒,貌似不是致命武器,这太匪夷所思了。
“传旨,前锋拦住他们,但不要伤其性命,尤其是神箭手,绝对不可放箭!”
皇上的旨意很快传达到了藤牌阵,三十人立刻起身,以藤牌保护躯体,直奔二虎等人而去。
“都听好了,还是按照晋王的战法,两人一组,一人负责格挡,一人负责进攻!”
二虎充当起了一线指挥官,十人立刻分成五个小组,和藤牌阵碰撞在了一起。
短兵相接时,身上的四层甲胄起到了决定性作用,藤牌兵虽然没有下死手,却还是要将他们拿下的,可无论用什么兵器,都无法伤害二虎等人分毫。
而二虎这五组人配合默契,一人用棍棒荡开藤牌,另一人就往下三路招呼,一时间惨叫连连,藤牌兵纷纷倒下哀嚎。
皇上似乎意识到什么,问身边的大内高手:“如果你等下场,能否快速制服这十人?”
那个高手拱手道:“恕卑下无能,我等应该无法降服他们,卑下观之,这些人身上的甲胄并非大乾制式甲胄,防护惊人,即便全力攻击也难以伤其分毫,还没有开战就已经输了。”
皇上点了点头,说道:“但不知这种甲胄能否抵御弓箭。”
就是这句话,让崔福像是抓到了什么,立刻用尖细的嗓音喊道:“陛下有旨,放箭!”
“不得放箭!”
皇上大惊,急忙纠正,但为时已晚,只见身后的数十名神射手张弓搭箭,一道道箭矢如流星,直射二虎等人,甚至有人射向了秦阳。
这些神射手都是万里挑一的,五十步内可谓箭无虚发,这让皇上的心沉了下去,在如此密集的箭雨下,怕是再好的甲胄也撑不住。
一轮齐射之后,神箭手停住,皇上情急之下,一脚把崔福踹倒在地,恶狠狠地吼道:“谁让你下令放箭的!”
“老奴万死,方才老奴听到陛下说放箭,就以为下了旨意,老奴只求晋王不要受伤,死也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