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若知道她如今能抓住的,就是太子妃姐姐。
心疼不心疼,就那么一说。
“我明明是侧王妃,如今却连王爷面都见不到。”
“办法也不是没有……”
苏婉仪故意停下来,喝了口茶,拿丝帕轻沾唇边。
“什么办法?姐姐一定要教我。”
“半夏毕竟是和你从小长大的奴婢,你去求她,她不会见死不救的。”
苏婉仪赌程半夏还是那般好说话。
记得在大学里,程半夏最不喜争抢的事情,只要求她,她都会放手。
苏婉若虽然半信半疑,却也觉得姐姐说得有道理。
哭是她擅长的,这有何难。
苏婉仪看着苏婉若兴冲冲离开的背影,嘴角再也掩不住嫌弃。
“想当炮灰,成全你。”
半夏被囚禁也只一夜,次日秦嬷嬷便来传话。
这方院子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得出院子。
狗男人总算有点人性。
半夏知道一时三刻是不能出府得自由,那便在这方天地里,得欢愉吧。
她想到了陈佑安的梦魇症,她答应要给治好的。
或许治好王爷的病,王爷一高兴就能放她出府了。
半夏说干就干,开出单子,命人去采购置办。
一个下午便把院落变成了中药铺。
半夏打算先做香囊,让陈佑安日日带着,缓解内心不被人觉察的焦虑和恐惧。
这日,半夏正在学着缝香囊,麦冬端着果盘走过来。
“王妃,我刚在院外遇见三小姐,消瘦得都没人样了,两个眼睛肿得桃一样。”
半夏停住手中的针线,迷惑地看向麦冬。
“发生了什么事?有人欺负她?”
“不知道,要不见一下?”
半夏知道麦冬念旧,她也希望苏婉若过得舒心,便点点头。
苏婉若被两个丫鬟搀着走进院子,看到半夏就哭着跪下去。
“半夏,不,王妃,你救救我。”
半夏了解苏婉若的行事,也不语,拉苏婉若起来,让坐下。
苏婉若哽咽。
“都是我的错,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向王爷说说。”
“我不和你抢王爷,我只是让王爷还当我是侧王妃就行。”
半夏本想拒绝,可又一想,她不想当王妃。
如果在走之前,让苏婉若重获王爷的心,也是美事一桩。
王爷本就娶的是苏家三小姐嘛。
半夏又想起之前想过的鸡主子计划,那就继续吧,只要主子给力就行。
她告诉苏婉若,陈佑安的喜好,还有各种雷区。
苏婉若听得有点晕,觉得好麻烦。
半夏缝制香囊,让苏婉若也缝制。
论女工,当然苏婉若擅长。
一个下午便缝制好,半夏再看看自己手里的成品。
扔了可惜,那送下人吧,装东西还是结实的。
陈佑安好几日没来,这晚来了。
他听说半夏向苏婉若学了一下午的针线活,缝制香囊。
肯定是讨好本王的,陈佑安想着来到屋内。
不等陈佑安问,半夏举着一个香囊便凑上来。
“王爷,你看香囊漂亮吗?闻闻。”
陈佑安凑上去,这香味让他不由得闭上眼享受。
他有点分不清是香囊味道还是半夏的手香了。
“这个香囊可保证你的梦魇症减少,也不会再加重。”
半夏看陈佑安没有拒绝,帮他戴在腰间。
“手工不错。”
陈佑安拿起香囊端详片刻。
“王爷是不是很喜欢?”
半夏兴奋地问陈佑安,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
“喜欢。”
此刻的陈佑安多少有点晕乎乎的幸福,脱口而出。
“这是三小姐为你做的,明日你见见她?”
“三小姐?”
“我的主子三小姐,苏婉若啊。”
“这是她做的?”
陈佑安突然抓起半夏的手腕,眼底泛起些许恼怒。
“是啊,她是做错事,可王爷气也该消了吧。”
半夏本来底气十足,可看着陈佑安的脸。
越说越心虚,后来声音都像蚊子了。
“那你做的呢?”
陈佑安根本没听半夏说什么,他的重点在香囊。
“我做的……哦,我做得不好看,送人了。”
啥,陈佑安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那股无名火又窜出来了。
最近,他貌似肝火旺了些。
“为什么要送别人?”
半夏觉得眼前的人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不识好人心,把好的专门留给你,我做得不好看。”
“要回来。”
陈佑安扯下腰间的香囊,随手扔出窗外。
“以后我戴的东西,都由你做,不能假手于人!”
半夏无奈,只能出门唤麦冬去要回自己那个丑香囊。
陈佑安看着半夏缝制的香囊,努力收敛笑意。
“太丑了,重做。这个我没收。”
半夏好不郁闷,懊恼自己是没事找事。
“睡觉!”
陈佑安伸开双臂,半夏知道这是让她伺候就寝。
半夏还是喜欢一个人睡。
陈佑安睡旁边,虽然规矩,可到底让她拘束,不敢肆意翻身。
这一夜,陈佑安睡得十分安稳。
或许是因为半夏制备的香,也或许是半夏睡在一旁。
陈佑安决定以后日日在这里睡。
苏婉若自知道王爷扔掉香囊,便一直哭。
半夏不气馁,又带着苏婉若去小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