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一讷讷的点了点头,心里疑惑至极。
之前去找梵隐,梵隐都对她都冷淡至极。
可现在,竟然还关心起她的年龄来了?
“容一,回答我!你多少岁,哪月出生的?”梵隐认真慎重的追问。
容一不想再耽搁下去,生怕傅深的人找来。
她只能说:“十八岁,夏至日出生。”
梵隐眸子瞬间亮起,夏至日,十八岁,一切、一切都那么的重得上!
容一却挣开他的手臂说:“抱歉,梵先生,我真的赶时间,我真的来不及了。
有很多棘手的事情,必须由我解决。”
“不管多麻烦的事情,我帮你,现在,你必须跟我去一个地方!”
梵隐拽住她的手大步往外走。
容一被他拖着,他的脚步还特别的快,她必须小跑才跟得上他。
可是她的身体还很虚弱,她走了几步就感觉头发晕,她大喊:
“你放开我,我头晕,你先放开。”
这时,梵隐拦了辆出租车,带着她上了车,径直对司机说:
“去最近的大医院。”
“好。”司机启程行驶。
容一眉心紧蹙,这时候带她去医院做什么?
医院那种地方人多眼杂,算时间的话,现在傅深应该已经在找她了吧
?
她紧张的对梵隐说:“梵先生,不管你有什么事,先让我离开好吗?等我回来时再找你。
我现在真的得走了,我再不走,傅深的父亲会因我而死的!”
“有我在,他不会死。”梵隐坚定的扬出话,不断的侧身去看前面。
一举一动都透着焦急,似乎很想快些到达医院。
容一蹙眉,他能救傅绝伯父?不可能吧?
陆青都说了,只有克斯堡的温泉才能救伯父。
梵隐虽然很厉害,可是据她的了解,只是比较擅长对护肤品的研究而已。
不过她不敢绝了后路,万一以后和傅深在一起,还有求于他呢?
况且,此刻她也没有能力挣脱甩开梵隐。
她只能又把帽子拢了拢,在心里祈祷:
无论如何,绝不能让傅深发现!绝不能被傅深找到!
找不到她,傅深看了她留下的书信,应该会先救伯父的吧?
另一边,容氏别墅,容亦诗的房内。
穆雪仪正在给容亦诗复习课本。
容亦诗看了两行,却不甘的说:
“母亲,我真的看不下去了,我本以为容一这次真的死定了,可是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活了下来!
楚司南,都是楚司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果不
是他,容一早就死了!我真是恨透了他!越想越生气!”
“好了,亦诗,别想那么多,我已经派人打听过,容一虽然活了下来,但是脸彻底毁容了。
以后不管她走到哪儿,都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丑八怪。这辈子,注定会被你踩在脚下!”穆雪仪安慰。
容亦诗叹了口气,“真这样就好了。”
这么久以来,她已经被容一碾压的死死的,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只是毁容,容一真的就站不起来了吗?
这时,穆雪仪的手机忽然响起。
她接通,就听崔望严肃紧张的命令:
“立即去xx医院,阻止容一和梵隐验血!绝不能让他们验血成功!”
“啊?”穆雪仪还有些懵,不解的问:
“我不明白,况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不需要明白,只需要立即按照我说得话去做!带上我留给你的毒,想办法在给容一抽血的针管上抹点药就行!
她现在在重病期间,抹一点药就足以让她感染至死!她绝不能再活下来了!”崔望声音冷硬的命令。
“可……可我亲自动手吗?我担心……”穆雪仪忐忑至极。
这么久以来,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杀人了。
这一生,除了处理过孟若君外,没想到现在……
“穆雪仪,别忘了,当初容一的母亲是死在你手上,新仇旧账加起来,容一怎么可能放过你?
这些年你们让容一吃了多少苦头,容一真正的父亲,怎么可能不报仇?”崔望道。
“好,我这就去。”穆雪仪挂断电话。
她握住容亦诗的肩膀叮嘱:“亦诗,你听到了吗?这次容一一定会死,并且也是我们能动手的唯一的机会了!
听崔望的口吻,梵隐应该就是她的亲生父亲,我们决不能让他知道容一是他的女儿,也不能让他知道,孟若君是被我们害死的!
所以现在我得出去一趟,如果你父亲问起,你一定要帮我掩护好,就说我肚子不太舒服,去医院买点药,听到了吗?”
容亦诗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丝毫也不觉得畏惧,眸中反倒闪烁着明显的激动。
“好,母亲你放心去,我一定会处理好的!”
“你要好好复习知道吗?我已经给你申请了明天的学校第一期演讲,只要你明天足够优秀,声名大噪,所有人只会记住,你是个高材生。
等容一死后,那些往事也将彻底被尘封,所有人会忘记她。
话
语权,是留给活着的人的!”穆雪仪苦口婆心的叮嘱。
容亦诗重重点头,“好,我知道了!”
穆雪仪这才迈步离开。
楼上,容敬睡不着,突然心血来潮的到容一的房间逛逛,却无意听到了容一原本安装的录音器里、传来的容亦诗和穆雪仪的谈话。
他身子猛得一僵,难以置信的怔住。
他……他是听错了吗?若君、若君是被穆雪仪害死的?若君并不是死于难产?
表面上他跟前温柔可人的母女,在背地里的谈话,竟然这么的龌龊狠毒?
这……这怎么可能是真的?这不可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