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一冷得整个人已经缩成了一坨,恨不得将头埋在肚子里。
但依旧没有让自己暖和一点点,身体在不断的发抖,上牙也和下牙不断的打架。
傅深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眉心拧了拧,问:
“女人,你怎么了?”
容一没有回答她,只是还在角落里不断的发着抖。
傅深终究是忍不住,大步走过去,手刚碰到她的身体,就发现她身体滚烫的厉害,像是火一半。
她发烧了!
一边发烧,还一边寒颤!
“容一!”
傅深蹲下,将她抱在怀里。
“冷……好冷……”
容一已经烧得意识模糊,整个人瑟瑟发抖,声音也很是虚弱。
傅深紧紧抱着她,将地上的毛衣捡起来裹住她,轻声安慰道:
“没事了,没事。”
“唔唔……好冷……好难受……”容一还在呢喃着。
她的小脸已经烧得惨白,嘴唇也没有一丁点的血色。
傅深心疼至极,抱着她站起身就往外走。
走到石门钱,愤怒的踢了两脚:
“开门!立即开门!”
可、没有人理会。
他眉心一拧,抬起脚,再次重重的、朝着石门的一个角落踢去。
“轰”的一声,沉重的石门竟被他一脚踹开。
原本、他是可以出去的。
甚至,也
不需要和她一起被囚禁在这里。
可昨天、在他意图反抗的时候,容一在暗示他。
他知道,她想留下,想留在这座石城,兴许,是有什么计划。
但昨天被关进石屋后,两人就因为云肆的事吵了起来,他还没来得及问。
不过不管是什么计划,现在他都忍不下去。
他不能看着她就这么重病!
原本正拿了药过来的老医生,恰巧看到傅深抱着容一出来。
他惊愕极了,这重达几百斤的石门,傅深竟然能一脚就踹开了?
傅深看到他,冷声道:“她发高烧了!必须立即医治!”
老医生快速将失忆水收了起来,说:“到这边来。”
傅深抱着容一跟上,住进了一间宽敞的石屋。
将容一放在石床上,他把床上的被子貂绒等,全裹在容一身上。
老医生上前探了探容一的温度、道:
“普通的发烧感冒而已,吃些药就行了。等她这场寒颤过去后,不要给她盖这么厚,让她尽快散热。”
“她现在很难受,就让她这么熬吗?!”傅深冷声质问。
老医生顿了顿,道:
“跟我来拿药,用膏药贴一贴,会很快缓解。”
老医生说着,走进了对面的一间石屋。
傅深看了眼床上的容一,又看了看
对面的屋子,距离很近,倒也安全,这才跟上老医生的步伐。
老医生边走边说:“我刚才来找你们,本来是有正事和你们说的,不过现在看来,要等她彻底恢复后,再告诉你们了。
在这期间,你们最好不要离开,先不说你们能不能逃得出来,石城人手中的弩箭也不是吃素的。万一不小心伤了你们,那将得不偿失。
再者,即使真的逃出去了,你们又能做什么?你们离得开这座孤岛?在外面日晒雨淋,迟早得病死。”
“放心,逃走、从不是我傅深的风格。”傅深冷笑,道:
“我不仅要留下来,还要为云肆报仇,为我的女人报仇!你们最好是趁早做好准备!”
一句话,威胁意味十足。
明明他现在手足寸铁,明明他和容一,就只身两人,可他说出这番话,竟丝毫也不让人怀疑。
老医生脚步顿了顿,最后没有说什么,还是走进房间,开始配药。
而房间里,容一躺在床上,冷得瑟瑟发抖。
好冷、好冷、不管盖再多,都像是待在冰箱中,怎么也缓不过来。
“很冷吗?”有人问。
声音格外的低沉、带着关心。
“嗯……”
容一下意识的点头,她感觉有人在抚摸她的额头。
有
一股熟悉的、清冽的幽草的气息传来。
这气息……
容一虚弱的睁开眼睛,就看到床边、站着一个身穿暗红色长袍的男人。
他带着面具,看不清他的脸。
但那双眼睛、很是熟悉。
而且、他是银白色的头发!
“云肆……是你么……云肆……”
她激动的从被窝中伸出手,想要去抓他。
男人却没有再说话,而是拿出了一个小药瓶,滴了一滴液体进她的口中。
他说:“你需要好好休息了,安心的睡吧。”
话落,他转身离开。
“云肆!云肆!”
容一激动的要去拉住他,可这一动,却“咚”的一声,从床上摔了下来。
“容一!”
傅深回房间,就看到容一恰巧摔在地上。
他连忙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
容一却抓住傅深的手臂说:“傅深,云肆没死!他还活着!他刚才来过!他就在那里,他从那里出去的!”
边说她边抬手指了指门的方向。
傅深看了看大门,他就是从那里进来的,并没有看到任何人。
他眉心拧了拧,“容一,你需要睡一觉,你发烧了,出现了幻觉。”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说得是真的,他真的没死,他来看我了!是他!一定是他!他给我喂药
了!”容一激动的吼着。
傅深眉心越皱越紧,终究是控制不住的说:
“容一,云肆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我可以容忍你为他难过,但是你现在,还要为他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