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闻被称之为大姐的话,面面相觑,一时间屋内鸦雀无声。
那股子冲动的造反气焰像是被一盆冷水兜头浇灭,只剩下凝重的思考与隐隐的期待。
“大姐,您这话的意思是……这新军之事或许还有转机?”
武定侯次子郭敬试探性地问道。
“大姐”微微颔首,神色稍缓。
“我虽不敢轻下断言,但以我对朝廷的了解他们绝对不会让成国公世子轻易涉险。
再者老娘兄长朱麟的本事你们还不知道?
就算无法带你们立下泼天功劳,但也不会带你们轻易涉险。
再者此次圣上组建新军,或许意在锤炼你们,亦或是有更深层次的谋划。
你们切不可莽撞行事,先静待我兄长到来,再做定夺。”
众人纷纷点头,心中的惶恐与愤怒虽未全然消散,但已被一丝希望所取代。
此时,烛光依旧摇曳,映照在众人脸上,光影斑驳间,能看到他们眼神中的复杂情绪。
“可即便如此,边境战事凶险万分,我们这些人又有多少能活着回来?”
诚意伯三子刘琼仍心有余悸地喃喃道。
女子轻轻叹了口气。
“这确实是一场巨大的考验,但你们既是勋贵子弟,既然享受了国家与家族的福利在必要时刻就应该有为国捐躯的觉悟。
若能在新军之中崭露头角,不仅能保家族昌盛,更能为自己挣得一份真正的荣耀。”
夜渐深,屋子里的讨论声仍在断断续续地传来。
他们深知,命运的齿轮已开始转动,无论前方是荆棘满途还是康庄大道,都只能硬着头皮向前。
而此刻,女子的话如同黑暗中的一盏明灯,虽微弱却给了他们暂时的慰藉与方向。
方继藩皱着眉头,满脸怒容地率先开口道。(明朝败家子主角南和伯长子,客串一下)
“也不知道是哪个阴险狡诈的狗贼想出这等事情来。
弄得圣上居然要组建新军,而且还要求严格保密,最可气的是挑选的全是我们这些不受重视的纨绔子弟。
本来我们就天天背负骂名就够惨了,现在还得上战场。
哼,别让老子查出来他究竟是谁,一旦被我知晓,老子定要将他的脑袋亲手揪下来才解恨。”
“啊欠~还没开春还是有点冷。”
定国公府早早入睡的徐志道被冻醒,又重新盖好被子翻个身继续睡。
一旁的女子却轻声呵斥道。
“行啦,你们就别在这儿一味地抱怨了。
这件事虽说看起来充满了危险,可你们换个角度想想,这又何尝不是你们难得的机遇呢?
平日里,你们这些人整天无所事事,不是在京城里违法乱纪,就是过着有一天没一天、浑浑噩噩的日子。
如今有了这样一个机会,若是真能在新军里立得大功,说不定爵位就能超过你们的老子。
到那时,也好让那些所谓的嫡长子们瞧瞧,你们的爵位可不是靠世袭,而是凭自己的本事挣来的,那是何等的有志气。
现在你有这闲工夫在这儿唠唠叨叨地抱怨,还不如赶紧回家多准备些钱财,打点打点所需之物呢。”
张松指了指自己说道。
“大姐,我家老爷子的爵位是国公!
我怎么超越?”
“张松,你闭嘴。
方继藩你给我揍他,哪都有你,就你话多。”
“得令,忍一忍哈,这是大姐让的。”
方继藩最喜欢干这种活了,舞动着手指,准备给张松松松筋骨。
一场玩闹过后,屋内紧张的气氛也渐渐平息。
众人听了女子的话,虽然内心的埋怨还未消散,但现在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毕竟,未来大不了一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但此刻,他们也明白,除了等待与准备,暂时也别无他法。
在这漫长的夜里,他们只能在对未知的揣度与对命运的忧虑中,度过最后在京城里无忧无虑的时光。
“那个徐志道,你们打听清楚没?”
女子突如其来的提问,让在场众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啊?”
“问你们话呢,那个徐志道的跟脚,查清了吗?”
“大姐,我们派人去探查了,也算查到了些眉目。
这徐志道确实是定国公府的人,不过并非嫡出。
听说是从南京旁支那边过来的,之前在南京那边就有些名声,只是没多少人真正了解他的底细。
来京城两年了,但是几乎就是宫里的国子监和定国公府两点一线。
不认识我们也算正常。
对了,大姐上次这小子就在我们开会的时候捣乱,他是不是惹到你了?
要不要我们临走前揍他一顿?”
武定侯次子郭敬赶忙说道。
“别!”
女子急切的阻止,但又想到有些刻意继续说道。
“我亲自来,好久没见过新人了。
还有别的信息了吗?”
诚意伯三子刘琼接着补充道。
“大姐,这徐志道可不简单呐,他和太子的关系那是相当好。
之前那本备受赞誉的《抡语》就是出自他手,在我们圈子里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呢。
而且啊,传言他还是圣上的门生,可不是那种挂名的,是圣上亲口承认的,就凭这一点,就跟我们就尿不到一个壶里。”
“那看来就不是故意的,真的是巧合。”
女子想着想着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方继藩戳了一下,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张松。
“松子我没看错吧,大姐笑了。”
被压在身下的张松连忙否定道。
“怎么可能?明明是坏笑,徐志道完了,被大姐盯上肯定没好果子吃。
别忘了,我们是怎么认她这个母夜叉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