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事情真的和苏渔说的一样,
那么纳兰家谋算钟厉的真龙命格,该是从清朝的时候就开始谋算了,
算计了这么久,足以可见心思之深,手段之狠。
姜明海停顿了片刻,问:“那现在那个鬼魂在哪里?”
“还在老宅里面,”顿了顿,苏渔说:“她手里有一把阴刀。”
闻言,姜明海震惊的瞪大了眼睛:“阴刀?怎么可能?”
和玄术师所拥有的武器不一样,阴刀是鬼修炼到了一定程度的证明,要是没有到达境界,根本就不会有阴刀,
如果按照苏渔所说的那样,纳兰乐琴连厉鬼都打不过,又怎么可能会有阴刀?
苏渔也在奇怪这个问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还是得见了纳兰乐琴才知道。”
两人说着,走向了纳兰乐琴所在的正屋,
身后的人被打开,钟厉眯着眼睛看太阳,问:“你还要去?需要我吗?”
苏渔回过头,见是钟厉,她脚步飞速的往回一转:“你什么时候醒来的?今天不是什么大事,你不用跟着过去了。”
钟厉笑笑:“刚醒一会儿,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我就是被那张黑符影响了下,也不是大事,不用怎么休息。”
苏渔还准备再说什么,齐砚林捧了电脑,从旁边的屋子里面走出来,说:“钟先生?你醒的正好,宋助理发给我一份需要你审核的合同。”
钟厉冲着齐砚林颔首,然后对苏渔轻声叮嘱道:“注意安全,我在这等你回来。”
之前离开的时候钟厉也总是这样告诉苏渔,
明明什么都没变,但是苏渔就是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她勾起嘴角,应道:“好。”
钟厉站在原地,看着苏渔和姜明海离开,深深吸了一口气,
其实他刚才说谎了,他不是刚醒,在姜明海和苏渔说他身上的咒术无解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
从刚记事的时候,钟厉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任何和他关系好的人,不是死就是伤,
久而久之,大家都叫他怪物,都不愿意和他玩,只有容颜,哪怕因为他的命格受伤了,也依旧巴巴的凑上来,半点不见害怕。
后来,家里人也放弃了自己,他一个人硬生生熬过了那些阴损的招数,走出了一条路,开始寻求自救的办法。
直到遇见苏渔,他才觉得自己又能活了。
本以为这次来纳兰家的老宅,就能解除咒术,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咒术,居然是无法解决的。
找了这么多年的缘由竟是这样的结果,钟厉根本就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
“钟先生?”
齐砚林的声音猛然将钟厉唤回了神,看着眼前年轻的助理,他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有些心慌,
钟厉无视了齐砚林关切的眼神,而是直接将他手上的电脑拿过来,说:“我看完给你送过去,你不用跟来了。”
说完,他就关上了房间门,留下齐砚林在门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奇了怪,钟先生怎么有点怪怪的?”
这边,苏渔轻车熟路的带着姜明海到了昨天的正屋,
蝴蝶没法在白天出来,正缩在大厅里最阴暗的地方玩自己嫁衣上的红珠子,
见到苏渔,她笑了笑站起身来:“你来啦?”
姜明海猜出这就是苏渔嘴里那个可爱的鬼嫁女,主动打了招呼,
“你好,我叫姜明海,是她的师兄。”
蝴蝶对这样不无视自己的人很有好感,她开心的点点头,问:“你们是不是来找纳兰乐琴的?”
“你知道她在哪?”
“昨天晚上我把她抓起来了,跟我来,”
蝴蝶带着两人上了二楼,扬手打开了一间被浓重阴气包裹住的房间,
房间里面,纳兰乐琴正在砸东西,满屋子的文物全都变成了碎片,
看的姜明海脸抽抽了两下——幸亏只有这一间屋子变这样了,还能说的过去,要是整间屋子都被两鬼打架的时候毁成这样,那文物部那些人不得过来找他拼命?
苏渔二话不说,掐出符咒给房间下了禁制,纳兰乐琴目眦欲裂:“你干什么!”
她反手掏出阴刀,恶狠狠的往禁制上劈了过去,
阴刀和禁制接触的地方滋滋的开始冒黑烟,
苏渔淡淡在禁制上弹了下,毫不客气的将纳兰乐琴弹了回去,
“别激动,问你点事情,你要是说得上来,马上就放你离开。”
说这话的时候,苏渔轻轻推了蝴蝶一下,示意她离开,蝴蝶可惜的摇摇头,悠然飘到了一楼,
确定蝴蝶听不到以后,苏渔开口王炸:“你是怎么死的?”
姜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