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鬼死法,这是最忌讳的东西,谁能想到苏渔就这么水灵灵的给问出来了?!
姜明海猛然扭头去看纳兰乐琴,果不其然,刚刚还正常的鬼眼下因为受了刺激,身上的阴气开始暴涨,
纳兰乐琴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头:“我我怎么死的?”
眼前破碎的画面接憧而来,可是纳兰乐琴哪个都看不清,她猩红了眼睛,握着阴刀的手都因为用力在发抖,
她死死的看向了苏渔,暴露出了自己原本的面貌,
“你猜猜,我怎么死的?”
苏渔非常淡定,她左手掐出符咒,眼睛飞速将纳兰乐琴扫视了一遍,
只见纳兰乐琴身上的白色旗袍不知道被哪里的血染红了,眼珠掉出眼眶,虚虚的连着,白嫩的脖子上是青黑的掐痕,看起来分外可怖,
奥,被人掐死炼化的。
得出结论的同时,纳兰乐琴整个人阴气暴涨到了肉眼可见的范围,就连阴刀也扩大了,从小小的匕首,变成了大砍刀。
下一刻,纳兰乐琴高高举起手中的阴刀,狠狠砍在了禁制之上,
“咔嚓——”一声脆响,原本坚硬无比的禁制居然被生生砍出了裂缝!
纳兰乐琴癫狂大笑起来:“死!都给我死!”
苏渔神色淡淡,在纳兰乐琴破门而出的那一秒,她手上的符咒不偏不倚的贴在了纳兰乐琴的额头上,
“瑶台神降缚。”
刹那间,手腕粗的绳子凭空弹出,将纳兰乐琴恶绑在了原地,原本暴涨的阴气也被尽数压了回去,
纳兰乐琴还没来得及翻出水花,就被无情压制了。
躺在地上的纳兰乐琴几息之间恢复了正常,她完全不记得刚刚的事情,只看到了自己被绑在地上,顿时破口大骂,
“你们是不是有病?!”
苏渔不为所动的收回了符咒,在纳兰乐琴想动手的时候轻声提醒:“你打不过我。”
纳兰乐琴:“”
手中举起的阴刀又被默默地放下,她敢怒不敢言的看着苏渔,
苏渔无视了她神色,问:“你给了钟厉一刀,知道他后来被你家里的人下咒了吗?”
听到这话,纳兰猛然睁大了眼睛:“你在说什么?!”
虽然她在否认,可是苏渔看得清楚,纳兰乐琴的眼睛乱转,明显是在心虚了。
见她这样,苏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冷冷的勾了勾嘴角:“最后的问题,给他下咒的人,是谁?”
如果事情真的就是回溯展现出来的那样的,那就说明,纳兰家从头到尾也只是棋子,真正坐收渔翁之利的人,还没出来,
纳兰乐琴这下死死的闭住了嘴,什么都不肯说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苏渔早就能猜得到,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玉珠子,笑了下:“不说就不说吧。”
虽然她在笑着,可是这笑容落在纳兰乐琴的眼里,却无端的渗人,
不等纳兰乐琴做出反应,苏渔已经将纳兰乐琴收进了玉珠子里面,
姜明海看着苏渔,直觉苏渔现在心情很不好,便问:“怎么了?”
苏渔摇摇头,答非所问:“她被炼化,所以本身的能力是足够用阴刀的,是给钟厉下咒的人,把她限制了,逼的纳兰乐琴只能在这里守家,至于利用纳兰家算计钟厉的人,从头到尾,有关于他们的线索就只有千眼佛。而且不只是纳兰家,还有程家,包括郊区的鬼屋,用任务的形式诱骗那些人签订契约交出魂魄,也不知道是想干什么。”
姜明海听到这话,深深吸了口气,
千眼佛已经快百年都没有出现了,怎么偏偏就让钟厉遇见了?
而且到现在为止,所有的事情才刚刚展露出了一个小小的角,
他都不敢想,不敢想背后的人为了算计钟厉,究竟动了多少手段。
苏渔也不敢想,要不是她看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恐怕也想不到,纳兰家在这里居然只能是棋子,
一个棋子尚且这样厉害,那就只能说明,背后的人远不是现在的她可以对付的,
思及此,苏渔有些烦躁的啧了声——这身体还是太弱了,不然她也不用担心这个。
姜明海沉思了片刻,突然说:“那些签订契约的人,估计都救不回来了。”
苏渔点头:“从我们发现命牌的时候,就已经救不回来了。”
只有死了的人的魂魄,才能被命牌彻底接受。
那命牌重已有三斤,所以已经有三十人的命没了。
两人谁也没说话,气氛沉闷,
蝴蝶幽幽从背后飘了上来,问:“这里是不是可以继续开放了?”
每天看看那些游客才有意思,不然,她要多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