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渔看着蝴蝶,想起她之前说是因为纳兰家才变成这样,
所以,蝴蝶和那些被困在二楼的冤魂,也都是那些人计划里面的棋子吗?
这背后的事情太复杂,想的苏渔头大,她揉了揉太阳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扔到脑后,然后柔和了眼眸看向蝴蝶,
“是啊,等到把你们都带走以后,这里就会正常开放让大家参观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苏渔突然就想到了另外的问题,
她看向了姜明海,问:“你说是因为要抢修文物,现在去哪弄文物让你抢修?”
这借口处理不好,最后估计要落个欺骗大众的说法,
姜明海半点不着急,他看向了蝴蝶:“你知道纳兰家有什么藏宝的地方吗?”
蝴蝶沉思了片刻,认真道:“我还真知道有一个。”
苏渔:“?”好好好,原来早就已经想好对策了。
姜明海乐呵呵的笑着,变魔术似的从自己的背后掏出来一把伞,
拿把伞上刻着符文,可以有效帮助鬼魂遮挡阳气,
此时外面已经是傍晚,有了这把伞,蝴蝶就可以正常走在太阳下了,
她举着伞蹦蹦跳跳的将两人带往了偏僻的地方,
明明是在一个大院里面,可是这里却非常荒凉,杂草丛生,斑驳的墙面上满是被风吹雨打的痕迹,
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被人修缮过了,
苏渔奇怪道:“这里没人管吗?”
“没有啊,这里有点像冷宫,平时不会有人愿意来的,就算是修缮的师父也不愿多待,久而久之,就变成这样了。”
说话间,蝴蝶把两人带到了一个标着西苑的院前,指着里面那三棵大树,说:“看到那棵大树了吗?就是那里了,往下刨大概几米的样子,就会有你们要找的东西的!”
苏渔:“这地方,你怎么和那些人说?”
姜明海过去做了个标记,不怎么在意:“没事,怎么说那就交给文物部的人了。”
安顿好这些以后,他继续道:“我看看今天能不能把蝴蝶他们都带走,你回去看看钟先生吧。”
苏渔颔首,也不客气,直接离开。
回去的时候,钟厉的屋子里面没有亮灯,只有齐砚林和程松的屋子亮着,
她走进去,看到齐砚林正在和宋濂开视频,见到她,宋濂带着笑打招呼:“苏小大师。”
说实话,见多了在工作上严肃的宋濂,看见这样放松的他还有点不习惯,
苏渔弯了弯嘴角:“没想到你们私底下还会联系,我还以为你们脱离了工作就不说话了。”
“nonono,这就是对我们的刻板印象了,”齐砚林竖起食指摇了摇:“我和宋濂,可是很好的朋友。”
这是真的,两人同在一所学校,同一个寝室,现在又在一个老板手下干活,友情已经维持了六年之久了。
苏渔点点头:“钟先生呢?”
听苏渔问起这个,齐砚林脸色有些奇怪,
他说:“钟先生今天下午就有点奇怪,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一下午,刚刚去送晚饭的时候,钟先生已经睡下了。”
“我知道了。”
苏渔从齐砚林的屋子里面出来,轻手轻脚的打开了钟厉的房门,
他的确是睡下了,只是看着有点不太安稳。
苏渔过去小心的探查了下,确定钟厉没有因为黑符的影响这才放下了心,
她躺在了房间的小塌上,缓慢开始打坐起来。
梦里,钟厉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
所有和他关系好的小朋友一个接一个的出事,
不是摔破头,就是断了腿,
慢慢的,大家都开始疏远他,骂他怪物,说他是灾星,
钟厉站在原地想要后退,可是怎么都动不了,双腿就像灌铅似的重,
他想要反驳那些人的话,可是他怎么都开不了口,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
突然,周围指责他的人脸变了,成了那些因为接近他而受伤的人,
有容颜,有齐砚林,有宋濂,甚至有了苏渔!
苏渔满脸是血,眼神空洞的涣散,
钟厉跪下,想擦干净苏渔脸上的血,可是怎么都擦不干净,
血越来越多,他急的开始叫苏渔的名字:“苏渔,苏渔!你别睡,别睡啊!”
“钟先生?钟厉!”
梦境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钟厉猛然睁开眼,对上了苏渔担忧的眼眸:“你怎么了?一直在叫我的名字。”
钟厉仓皇的看着苏渔的脸,似乎还能感觉到自己手上有黏腻的触感,
他猛然坐起来,伸手将苏渔扣到了自己的怀里:“苏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