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厉挡在了苏渔身前,将人牢牢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苏渔笑了起来:“安若若,你明知道成功不了,何必呢?”
而站在旁边的安父安母见到自己女儿被为难,顿时着急了:“苏渔!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就是叫你回了苏家而已,你至于这么报复我们吗!”
当初的事情再次被抬到了明面上,
苏渔听着安家冠冕堂皇的话,差点就这两人逗笑了——真是好一张能颠倒黑白的嘴。
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就有点好奇安家人到底还能说出来什么了,于是她问:“什么叫我不放过安家?”
“怎么了,我们说的不对吗!”安父痛心疾首指着苏渔,说“我们承认,当初让你回苏家的时候,苏家的确是没落,但我们本质上也是为了你好啊!你怎么能这样恩将仇报?”
为了她好?还说她恩将仇报?
苏渔的脸色冷了下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怒气从她的胸膛燃烧了起来,直直窜到了天灵盖上。
她控制不住的从喉咙里的发出了冷笑:“你们要是真的为了我好,就不会多次把我推出去给安若若挡刀子,更不会在安若若犯错以后,将我送到陈家的去抵债!”
“陈家?是之前犯错被上面人收拾了的陈家?”
周围猛然响起了窃窃私语的议论,让安父的脸上差点挂不上,
他脸红脖子粗的吼:“你别瞎说话!明明就是你当时犯错了,所以我们才会让你去道的”
安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渔打断了,只听苏渔道,
“陈家现在还有人在里面没死,要是你现在不肯承认的话,大可以去问问那些人,当初到底是安若若,还是我?”
安父一下子哽住了——这要是真去问的话,还不是一下就穿帮了?
令人尴尬的沉默蔓延开来,让宴会厅里的人精顿时明白了到底谁说的才是真话,
越来越多对安家不友好的视线都看了过来,安父安母被盯的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只是嘴里下意识的还在辩解:“不不是这样的”
安若若暗骂父母没用,脸上却装出了楚楚可怜的样子:“苏渔,你也不能这样说,当初的事情可能是有误会的,也许是爸爸妈妈为了历练你也说不准呢?再说了,我们要是真的不在意你的话,你怎么可能活到现在呢?”
“哦?历练,在意?”苏渔歪了歪脑袋,眼神里似有不解:“那你们表达这些的方式就是让我去和狗抢食吗?”
当初的安家,养过一只拉布拉多,为了表现对苏渔的不在意和对安若若的宠爱,
安父安母经常放任安若若将狗和她养在一起,甚至为了让安若若开心,还故意不给她吃饭,逼的她去和狗抢食,用这样恶毒的节目去换取安若若的笑容。
幸亏拉布拉多是温顺的犬,这要是换了其他犬,恐怕早就把那个小苏渔咬死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苏渔看向了神色心虚的安父安母,心里有些奇怪,
按道理说,名义上他们也是自己的亲生父母,怎么就忍心看着自己的女儿那么被折磨?
谁也想不到,看似菩萨心肠的安家,背地里其实比恶魔还要邪恶。
钟厉深吸了一口气,下意识的去看苏渔。
只可惜因为角度问题,他看不到苏渔的脸,只能觉得小姑娘的身影越发单薄。
苏厚谦和苏伯言更是红了眼睛,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隔了好半天,苏厚谦才颤抖着伸出了手,指着安父安母哽咽道:“渔渔渔渔她那时候那么小你们你们”
这个一米八几的汉子,因为女儿的遭遇,泣不成声,
他痛恨安家的所作所为,更恨自己怎么没早几年找回他的女儿?
周围人被苏厚谦的眼泪感染,更觉得安家没法原谅,
他们是商人,重利不假,但说到底,他们也是人。
没人能够忍受有人去对一个孩子或者一个成年人做出这样折磨的行为,
这是作为人的基本道德底线。
安父安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被千夫所指的场面,
他们腿都软了,说不出什么辩驳的话。
安若若倒是还想说什么,但是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断了她,
凭借着超绝听力,苏渔听到了那边在说安家的账目出了问题。
这下,安若若也顾不上宴会里的其他人了,
她挂了电话,附在安父耳边说了几句,然后拖着安父急吼吼的离开了,
留下满厅的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