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单,同事们都识趣地散去。
沈书意拿上自己的外套准备去开车。
“沈书意。”傅临州叫住了她。
沈书意顿下步子回眸,傅临州下颚紧咬,脸色阴郁而冰冷。
“你为什么总是故意为难甜甜?”
“我为难宋甜甜?”沈书意不可置信的道。
天地良心,她可真什么都没做。
宋甜甜这是又往她身上甩了什么锅。
“你故意让甜甜在公司同事面前出丑,挑拨她与公司同事的关系,让她没有办法了请这些人吃饭。”
沈书意扫了眼一旁的宋甜甜冷笑一声:“明明是她自己邀请公司同事吃饭的,信用卡刷不出钱来丢人,这事也要赖我身上?你真当我是忍者神龟啊!”
宋甜甜乖巧地站了出来:“好了临州,你也别怪书意了,书意也不是故意的。”
“我做什么了?我不是故意的?感情我就是你们py的一环是吧。”
“书意你别说了,临州都生气了,当年就是因为你乱说话,才会被人绑走”
宋甜甜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闭嘴:“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沈书意意识到不对劲,一把拉住宋甜甜的胳膊:“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当年那件事,只有沈书意和她父母知道,对其他人都是保密的,宋甜甜怎么会知道。
如果宋甜甜知道,沈书意就能明白为什么傅临州对她的态度陡转而下。
“啊,书意,你弄痛我了!”宋甜甜低声尖叫一声,眼里泛着泪水:“好疼啊,书意你想干嘛!”
“沈书意!”傅临州一把猛地推开沈书意:“你这个泼妇,别总是对甜甜动粗,她现在怀孕了,钥匙出什么意外,我要你好看。”
沈书意被推得踉跄几步,跌倒在身后饭店门口的台阶上。
嘶
她今天穿的是白色高跟鞋,脚踝狠狠地崴了一下,她甚至听到骨骼断裂的声音,沈书意疼得站不起身来,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脚踝,身上冷汗直冒。
这是店里的入口位置,沈书意跌坐在这里,挡了人家的门口,进进出出的人都不方便。
饭店经理看到了,以为是哪个客人喝多了,坐在了门口,略显不耐烦道:“小姐,你换个地方坐吧,你挡着我们店门口了。”
“傅临州,我脚崴了,赶紧拉我一把。”沈书意疼得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不然挡着人家店家做生意了。”
傅临州居高临下地看了沈书意一眼,冷嗤一声:“沈书意你少装蒜了,又玩这套博取我同情的把戏,赶紧起来,也不嫌丢脸的。”
“傅临州!我真的脚崴了!”沈书意紧握拳头试图缓解身上的痛苦。
“你就这么喜欢装是吧!推你一下还让你站不起来了,矫情恶心。”
傅临州拉着送甜甜的胳膊。
“甜甜我们走,让这个戏精自己在这里演,丢脸的是她,别影响到我们。”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坐上了车,坐在饭店副驾驶上的宋甜甜,从车窗探出头,扭头下巴微扬,得意骄傲地看向沈书意。
嘴里确实柔柔弱弱的声音:“书意看着好可怜啊,我们扔下她真的好吗?”
“她就是个戏精,不用搭理她,她喜欢坐,就让她坐一晚上好了。”
傅临州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沈书意试图站起身来,刚起身至一半。
“啊!”扭伤得太严重了,沈书意疼得再次跌坐下去。
沈书意闭上眼睛咬着牙,已经做好承受屁股再次摔在坚硬地面上的准备。
“你在门口表演hiphop吗?”让沈书意意外的是,她并没有跌坐到地上,而是被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稳稳接住。
沈书意缓缓张开眼,对上一张清隽俊逸的脸庞。
刚吃完饭出来的司赫矜接住了她。
“我脚崴了。”沈书意痛苦地咬了咬唇。
“脚崴了?”司赫矜眉心猛地就蹙起来,目光落在沈书意红肿得像桃子一样的脚腕上,下颚紧绷,眸底遮掩不住的心疼。
他脱了沈书意的鞋子,提在手上,手臂绕到沈书意膝关节后面,另一只手搂着沈书意的腰,稍稍用力将沈书意整个人拦腰抱起。
“我看见你老公来了,他没扶你?”
“呵呵,扶我?”沈书意苦笑一声:“他没踹我一脚已经是他仁慈了,人还嫌我矫情呢,说我坐这里丢脸,早就和心上人逍遥快活去了。”
司赫矜身子一僵,喉咙堵住了一般,眉心皱得厉害,心底泛出一丝心疼。
沈书意没有父母,用尽所有帮傅临州扭亏为盈做大傅氏,自己最爱的人在自己最痛苦的时候,带着小三逍遥快活,让她像个笑话一样留在原地。
如此痛苦的事情,从沈书意口中说出来,竟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抱紧我。”司赫矜将怀里的人揽得更紧了些。
司赫矜的胸膛很结实,男人炙热的温度隔着衣服传来,让沈书意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她纤细的双臂将司赫矜搂得更紧一些。
将头埋在司赫矜的怀里,司赫矜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让她感到自己不是一个人。
司赫矜将沈书意抱到自己车上,让身边的助理先回去。
一脚油门往最近的医院疾驰而去。
全程都是司赫矜抱着沈书意,直到医生打石膏包扎结束,通知他们可以出院了。
一旁的护士艳羡地看着沈书意:“沈小姐,你命真好,现在这么耐心陪着自己太太看病的先生不多了。”
沈书意心跳加快,脸簒然红了:“他不”
“还行。”沈书意正想解释他们的关系,司赫矜开口打断,说出两个晦暗不明的字。
护士一脸“我懂”的姨母笑,不再多问。
沈书意也没再多解释。
打完石膏,司赫矜将沈书意抱进车里,替她系安全带。
狭小的车厢内,气氛微妙地涌动。他微微倾身靠近她,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