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她的身体,手指轻触那安全带。
他的动作刻意地放轻、放缓,像是在进行一场无比郑重的仪式。呼吸有意无意地洒在她的耳畔,带着他独有的气息,温热而撩人心弦。目光偶尔与她交汇,那深邃的眼底似藏着无尽的温柔漩涡,能将她瞬间淹没。
随着安全带“咔哒”一声扣紧,他却并未急着撤回身子,而是停顿片刻,嘴唇似有若无地擦过她的发丝,轻声道:“坐好。”
从父母去世后,沈书意已经习惯坚强,习惯自己扛着所有的事,她不敢再对别人抱有希望,也不指望任何照顾自己。
司赫矜温柔的照顾,让她心头微颤,突如其来的温柔和关心,可以击溃一个人坚强的伪装。
司赫矜坐回驾驶座上,边系安全带,边开口:“今天周五。”
沈书意心里燃起的火灭,刹那间便被熄灭。
她到底在幻想什么,她与司赫矜不过是各取所需的关系。
沈书意侧眸,晲了司赫矜一眼:“你畜生啊,我都这样了,你还想着那事。”
司赫矜将车启动,朝着公寓的方向开去,嗤笑一声:“什么事?你说清楚。”
沈书意一噎,司赫矜只说周末上他那住,好像并没说必须要发生关系。
但她知道,这只司赫矜的文字游戏,毕竟她每次与司赫矜见面,不是在做,就是在做的路上。
“你自己清楚。”
司赫矜眨着一双清澈的眼睛:“我真不知道你说的那事是什么事。”
司赫矜跟她装,沈书意索性跟着装到底:“就是你说,你会把博物馆那五件价值连城的藏品送我那件事。”
“想得美。”司赫矜瞧了沈书意一眼,喉间溢出低低的笑声:“你可真是天生意,随时随地都能给自己争取最佳条件。”
“你妈妈说过,不能让自己吃一点亏。”沈书意眨巴着一双大眼睛。
“你倒是记心里去了。”司赫矜气笑了。
二十分钟后,黑色宾利停进司赫矜的专属车库里。
司赫矜下来,将沈书意抱了出来,乘坐电梯一直到达公寓顶层。
将沈书意放在沙发上,又给沈书意倒了杯热豆奶:“喝了好睡觉。”
沈书意接过杯来,眉心微蹙:“别人不都是喝牛奶助眠吗?”
“豆奶中的色氨酸可以在体内转化为褪黑素,这种物质能调节人体的生物钟,帮助改善睡眠质量。”司赫矜脱口而出。
沈书意并不排斥豆奶,端着杯子喝了起来。
司赫矜看了眼沈书意脚:“要我帮你洗吗?”
“咳咳咳”
沈书意喝的豆奶差点吐了出来:“不用。”
“还害羞?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见过。”
她全身上下司赫矜确实都见过,但是那是在床上,情到深处一切自然而然的时候。
洗澡,如此清醒的行为,单是想想,沈书意浑身都拒绝。
“主要是怕累到矜贵的司先生。”
司赫矜挽起沈书意耳边的碎发,喉结轻滑了一下,直勾勾地凝视她,眼底浓重的情意没有一丝一毫掩饰,如潮水般波涛汹涌。
“我不怕累。”说完便一把将沈书意抱进了浴室,放进了浴缸里。
“哎我自己来就可以!”沈书意还想挣扎,司赫矜已经开始帮她放水了。
沈书意脚不方便,加上今天吃饭的时候,身上沾染上了一身的味道,她有洁癖,身上带着味睡不着。
司赫矜的动作的十分轻柔专业,全程并没有让沈书意感到任何尴尬不适,沈书意索性不再挣扎,踏踏实实洗完了。
司赫矜替她洗完澡,用浴袍小心地将她裹起来放到床上。
深深地吻了她的额头:“晚安。”
“就这样吗?”沈书意几乎脱口而出,问出的那一瞬间便后悔了。
“那你还想怎样?”司赫矜唇角噙着一抹戏谑的笑意。
沈书意没做声,司赫矜蜻蜓点水地吻了下的她的唇。
“剩下的,等你好了再做。”
给沈书意盖好被子后,司赫矜便关门退了出去。
沈书意看着司赫矜离开的背影,这个轻浮的京圈太子竟然这么会照顾人。
沈书意早上起来,司赫矜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起来了,来吃早饭吧。”
“谢谢。”沈书意还不太习惯和司赫矜除了身体以外其他的生活。
整个周末,司赫矜都没有碰她,只是像普通情侣一般抱着她在客厅看电视,两人一起吃好吃的。
一起讲笑话,生活简单快乐。
竟然司赫矜心里涌现出一阵家的感觉。
沈书意的腿脚不便,早上起来吃完早餐,准备自己拄着拐杖去上班。
身后一双大手将她轻松抱起,沈书意吓了一跳:“司赫矜你干嘛?”
“送你去上班。”司赫矜一边抱着沈书意出去,一边回答。
助理替沈书意拿着拐杖,司赫矜小心轻柔地将沈书意放在后排坐上。
然后吩咐司机:“去傅氏集团。”
到达目的地,司赫矜想要抱沈书意下来,沈书意撑开他的胸膛。
“被公司同事看到不好,我自己拄拐过去就行。”
司赫矜眸色冷了几分,语气中带着几分醋意:“是被同事看到不好,还是傅临州?”
“当然是同事。”沈书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办公室那些人,闲暇之余能将别人祖宗十八代都扒出来,以你的身份咱俩上热搜都有可能。”
若是让他们看到司赫矜抱着沈书意来上班,估计要掀起轩然大波。
“听你的,但是”
司赫矜缓缓伸出手,轻轻搭在女主的后颈,指腹轻柔地摩挲着她敏感的肌肤,微微用力,将她拉近。
司赫矜俊美无比的脸,让沈书意现在还是会心跳加速,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呼吸也变得格外清晰。
司赫矜的脸逐渐靠近,他的鼻尖轻触到沈书意的鼻尖,呼吸相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