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吵架而已,说破天就是口角,也没伤皮肉,而且还是她先张嘴说陈可秀的,没骂过,就去丢石头砸人。
要是她们单独走,去了坡下,是不是也得砸她们。
“真是恶毒,也不管会砸到别人什么地方。”
“要是砸出好歹怎么办?”
“呵呵,说不定就是想故意砸死人,觉得大家抓不到她。”
“就是就是,这种人太可怕了,大家要离她远点。”
洪嫂子见大家确定是她,都在指责她,铁青着脸骂道,“你们亲眼看到了吗?就冤枉好人,到底陈可秀给你们什么好处了。”
这几个女人最可恶了。
她故意在她们身边捡柴,是因为之前都有点头之交的交情,在院里,住的房子离得也不远。
她觉得和小王嫂子那些年轻人玩不来,应该换一个圈子。
没和陈可秀吵架的时候,就故意说话迎合讨好,这几个女人,好像是有病,故意不接话。
这些都算了,还阴阳怪气她,嘴巴还厉害,骂得她没法继续在原地捡柴。
要不是这样,她会一个人跑远了,刚好看到陈可秀自由自在,哪能丢石头砸她。
现在倒好,还来指责她,好像谁是
好人一样的。
她气得直喘粗气,也不等别人接话,嚷嚷道,“你们都看我不顺眼,排挤我,破坏安定团结,我要告你们。还有,我说了不是我砸的,就不是我砸的,有本事你喊公安来抓我啊。”
嫂子们都面面相觑。
啥叫不搭理她就是破坏安定团结?
愿意搭理谁就搭理她。
谁让她嘴巴那么贱。
别人说孩子成绩,有条件都不好好学习,打了也没用。
她最快接话,说她家的女儿不用管,可努力了,学习也好,在家里做家务也勤快,收养她,是做得最正确的决定。
好吧,大家不说这个了。
又说起家里的男人,吐槽了几句,她又说拿刀砍,下次男人就不敢了,女人怂,男人才蹬鼻子上脸。
说这些就算了,还一脸得意洋洋的说她在家里,多么牛逼,如何如何的。
鬼才想搭理她。
怼了她几句,她还振振有词的,说啥她都接话,她都有理,好像天底下就她一个聪明人。
让人烦得要命,都没了想聊天的欲望。
谁家都不容易,趁着出来干活,聊聊天啥的,也是放松心情,有她这种嘴贱的在,惹一肚子的气。
故意
议论她女儿的死几句,就在那娘老子的骂,终于齐心协力把她骂跑了,才得了清净。
现在明摆着是她的错,她黑心肝,还死不承认,连倒打一耙的理由都那么可笑。
有嫂子起哄道,“你是小陈吧?就喊部队来处理她,别让她无法无天的。”
“对对对!抓起来,今天砸石头,说不准明天就拿刀去你家门上了。”
陈可秀哑然,没想到洪嫂子得罪的人挺多啊。
她从来没有一次觉得,舆论倒向她这么快过。
都没费事,大家就把洪嫂子给揪出来了,只能说民心所向。
她看向洪嫂子,“你还想抵赖吗?反正我是人证物证都有了,大家肯定能证明,你说之前就去的山上,说的是假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洪嫂子瞪着她,嘴硬道,“你不用说这些,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你拉了一堆人欺负我,逼迫我都没用的。我可不怕你,有什么手段,你来就行了。”
什么人证物证,她听不懂。
没有人看到是她故意拿石头砸人,能拿她怎么样?
陈可秀再厉害,也不可能屈打成招的。
她昂着头,神色里充斥着无所畏惧,笃定陈可秀不能
如何她。
陈可秀盯着她,倏忽笑了,她直接走向警卫室,和小林说道,“今天抓砸我们的人,最大嫌疑人就是洪嫂子。全过程你都是知道的,我要报备,请求部队严查,给我们一个公道。”
家属院目前还是归部队管的。
她身为军嫂,也是部队的一份子,现在生命受到威胁,是理由请求保护和公道。
洪嫂子的心抖了下,没想到陈可秀要闹得那么大。
丢石头故意砸人,要是承认了,事情也不小。
她咬咬牙,举手说道,“我也要公道,她们这些人嫉妒我,串通起来害我!”
小林有些头疼,这些嫂子们,个个都比他年纪大,都来搞这一出,他能怎么办啊。
索性都记录起来。
陈可秀看他记得很简单,只说了诉求,立刻要求重写,“这样不行,人是嫂子们一起揪出来的,这种故意伤人的恶劣行径,一定要她严惩不贷。”
小林愁眉苦脸,“嫂子,那你想怎么样?”
“我要记录在场所有人,所有的细节过程。”
小林扯扯嘴角,真是为难他,他也就会写几个字,怎么详细记录?
而且,他又不是判官,人多嘴杂的,谁记
得谁说了啥。
这个小嫂子真是的,就为难他。
他有些不耐烦,把笔给陈可秀,“实在不行,你来写。”
“行。”陈可秀自然地接过笔,铺开信笺纸,用左手刷刷刷地写了起来。
洪嫂子打了她和郭嫂子,她是不会轻拿轻放的。
把起因过程结果,以及把她列为最重要嫌疑人的论述,都写得一清二楚。
就是左手写的字,就是勉强能看,跟小学生写的一样。
她可是一手好字的,以后也不知道右手还能不能用了。
要是不能,影响的不只是工作,还有生活。
她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篇,写完就给小林看,“你看看,我写的和刚刚大家说的,有出入吗?”
她让小林看,然后高声说道,“我让备案了。洪嫂子不承认是她砸了人,那大家都是嫌疑人。”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