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于是将人抱入了怀里。另一只手下的心跳声开始加剧,让他不由得侧耳倾听。
周依依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捂上了她的眼,但她没有反抗,任由自己镶嵌一般地被他搂入怀中,仿佛本就应该这样。
耳边是男人与女人崩溃的对话。
“你是疯了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松手!”
一阵噼里啪啦地声音响起,似乎有什么被碰倒了。
“疯子!疯子!老子说了快他妈松手!他会死的!”
争执声过后,男人发出惊恐的叫声,似乎跌倒在地。
女人的声音冷静偏执:“他不会有事的,不仅如此我还会让他迈入人类进化的史册。”
男人颤抖着问:“……你……你想做什么?”
郑清越下巴搭在周依依的脑袋上,他发觉这个动作很舒服。周依依不算矮,腿长身子长,但是郑清越还要再高一点,这让他有时显得很瘦削。
他看向面前的记忆。
女人站在原地,一只洁白的手沾着血垂在身侧,头发彻底散乱开来,挡住半只眼睛,脚下是蜷曲的男孩。对面是坐在地上往后支撑着身体的男人,他一身嘻哈样式的衣服,黑褐色的眼神收缩,紧张地看着自己疯狂的伴侣。
画面逐渐扭曲,两人又回到金属的包裹中,同一时刻睁开了双眼。
周依依看着眼前的金属线路交织的壳子一时没有回过神来。她试图回想自己年少时的经历,可不知怎么的像隔着一层雾一般。
郑清越模拟的这段经历,里面的人物很像她的母亲——性格方面,只是似乎还要偏执一些。她忍不住想,如果当时自己也和那名小男孩一样有类似的心理疾病,那么自己会不会也会走到那个下场?
说实话,她仍然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会同父亲结婚。这个问题在观看了那个小男孩的经历后她好像隐隐约约察觉了什么,又差了一点灵光,这让她不由得烦躁。
到底上流社会的精英母亲为什么会和一个平民窟的浪荡子结婚?还生下了自己?
她显然不像是会被爱情那种东西迷惑的。
周依依隐约记得,杂乱的实验室内,那白衣女人曾经嘲讽道:爱情不过是人类的一场幻想,受身体激素支配,最浅薄的东西。
“哐当!”金属门外传来极大的动静。
周依依将耳后的设施揪下来打开了门。门外是熟悉的红毛。
“司徒红?”
说完她往后看了一眼,司徒红后面是个长发女孩子。周依依记得他似乎在追求这位大公司家的小姐。
司徒家是个老牌贵族家庭,如今眼看正在走向没落。后面的人家是个突起的新贵族,当然也是本来就有资本,不知得到了什么机会,乘着先行者金属义肢的风变得红红火火起来。也就是这十几年左右,金属义肢便发展的迅猛至极了。
司徒红语气还算平和道:“我需要用这个机器,把对面你的小情侣叫起来一起离开。”
周依依气笑了。
“就因为这个你就过来踹我的机器?你知不知道在连接过程中,如果突然断开我们可能永远困在机器里出不来?就算最后出来了,也有可能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司徒红眉毛簇了起来,他不觉得会发生什么意外,而且他刚刚同女孩告白成功,急需表明决心。
他不耐烦地道:“你这不是没出什么事吗?快点出来!”
说罢上前伸手,被旁边的人挡了回去。原来是郑清越从另一台机器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