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八载已过,唐添现名为裘添,早已出落为一位翩翩少年。
“爹,娘”裘添一回到家,就开心地冲往柴房,因为他知道那里有他的爹娘。
听到有人叫自己,一位中年妇女迎出来,此人正是月嫣。
月嫣:“你爹带人找县官理论去了,还没回来,你要是饿了,就先吃个饼垫垫,等你爹回来就吃饭。”
“又是为了课税过重的事?”裘添一边往土灶里添柴,一边问道。
“可不是嘛,前几次去,那里的小吏都说县令不在,所以你爹今天又带人去找了。”
“在其位不谋其职,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当上县令的”裘添有些气愤地说道。
“哎,谁叫人家的远房表姐是当今圣上的宠妃呢”
裘添沉默良久,又唤了月嫣一声:“娘”
“嗯?”月嫣自然地应道,因为她已经听裘添这般叫她听了八年了,她早已视裘添如己出。
“我想跟您商量件事”裘添站起身,自然地从后面抱住他的娘亲。
“什么事啊,这么神秘”月嫣满脸笑意。
“我想去参加科举考试”
听到这,月嫣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拨开裘添的手,道:“怎么突然想去参加科举了?”
“这个想法我不是突然有的,我一直都想入宫为官,最近见那周黑心那么猖狂,我就更想了。”周黑心名叫周贪,是周家镇的县令,人如其名,一上任,不顾百姓死活,肆意加征各项税务,贪污腐败,无恶不作。
“你这孩子,小声点”听到裘添叫周贪周黑心,吓得月嫣赶紧往门外看看,以免被人听了去。
“娘,等我中举上榜入宫当了官,我一定会做一个关心百姓疾苦的清官,到时候你和爹就待在家中享清福,再也不用这般受累了,您说好不好?”
“这火小了,小添,你再添点柴”月嫣似是没听见裘添说的话。
裘添闻言往土灶里又添了几把柴,接着问道:“好不好嘛,娘?”
月嫣见裘添不问到答案誓不罢休,便道:“这个我做不了主,等你爹回来,和你爹商量吧”
“那等我爹同意了,您就不会反对,对吧?”裘添一脸开心地问道。
“把这菜端上去”说罢,月嫣往门外瞅了一眼,道:“你爹怎么还没回来”
“那我去接一下我爹”
“行,你去吧,路上小心点啊”
“嗯”应罢,裘添便出了门。
一直以来,裘添总觉得自己的爹娘似乎很不想让自己入宫为官,他也猜测过原因,最终他觉得应是自己八岁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导致自己爹娘对自己入宫为官这件事十分介意,只是八岁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他一点印象也没有了,他也曾问过月嫣和裘鄞,不过他们每次都只说是他八岁那年生了场大病,把之前的事情都忘记了,其他的两人皆只字不提。
随着年岁的增长,裘添越发想弄清楚八岁之前的事,不为别的什么,他只是想把自己的人生活得清楚明白。
裘添还没走到县衙,对面走来一个颤巍巍的老妇人,裘添立即上去搀扶,老妇人看到裘添,立即道:“小添呐,快去救你爹,你爹快被县衙的那群人打死了。”
听到这,裘添立即冲向县衙。
没多久,裘添便来到县衙,他挤过人群,随之便看到了地上被打伤的父亲和其他几位一起前来的乡民。
看到父亲受伤,裘添一下冲向前,用裘鄞教给他的功夫几下就把县衙的小吏给打倒了,随之将裘鄞和其他乡民扶起来。
听到外面的声音不对劲,周贪终于从府中出来,一手摸着他那便便的大腹,一手指着裘添道:“你,你想干什么?想造反吗?”
“造反又怎样,你这狗官,不顾百姓安危,肆意加征赋税,我”
“小添,住口!”未等裘添说完,裘鄞呵道。
“爹,这狗”裘添还想说些什么,结果裘鄞一个巴掌扇过去,裘添脸上立即浮上一个红红的大手印。
“回家去!!!”裘鄞呵斥完裘添,转头对周贪道歉:“逆子不懂事,周县令,您大人有大量,别和他一般见识”
周贪把拳头抵在嘴上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居高临下一脸神气地说道:“行,这次我就饶了他,不过他下次要是再敢这样,我就命人把他抓进大牢,替你好好教育一番”
“多谢县令,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
“行,既然没什么事,那就都散了吧”说罢周贪便想转身回府。
“请留步,周县令”裘鄞道。
“你还有何事?”周贪转过身,睨着眼问道。
“大人,今年庄稼收成不佳,这税确实收得有些高,大家都揭不开锅了,您看能不能稍微降点”裘鄞不知道若是这次不说下次再见到周贪是什么时候,所以即使拖着一身伤,也要为降税争取一番。
“降税?呵呵,你当我是谁?这税是当今圣上定的,我怎么能说改就改呢,你要想降税,进宫去找圣上啊,找我没用!”说罢,周贪头也不回地进了府中。
之前,裘鄞赶裘添回家,裘添见父亲一身伤不放心留父亲一人在这,便没有离开,现下看着周贪的这副嘴脸,气得他牙痒痒,拳头攥得青筋凸起。
“小添,回家!”裘鄞怕裘添一冲动再做出什么傻事,急忙命令裘添回家。
裘添见父亲和乡民都一身伤,觉得还是先治伤要紧,于是和其他村民一起送伤者回家后便扶着裘鄞回了家。
“这,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身伤?”月嫣见父子二人许久未归,十分担心,便到门口等候,一见二人回来便立即迎上来。
“还有小添,你脸怎么了?”虽然门口没有油灯,但是凭着月光,月嫣还是看见了裘添脸上的红手印。
“先回屋再说”裘鄞道。
“对对对,先回屋再说”月嫣忙应道,一回到屋便立即去找药。
“小添,你过来跪下”裘鄞一脸严肃。
裘添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他不敢忤逆裘鄞,乖乖过去跪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