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怎么让孩子跪下了?”月嫣拿药回来,看见眼前一幕,吃惊地问道。
“小添,你知道今天我为何打你吗?”
“小添脸上是你打的?”月嫣听到这,知道了裘添脸上红手印是怎么来的。
“你不要插嘴”这句裘鄞是对月嫣说的,随之又转向裘添:“回答!”
“小添没错,我不仅没错,我还要去参加科举考试!”虽然裘添的头是低着的,但是语气里尽是坚定。
“你!你说什么?!你去干什么?”
裘添抬起头,眼神里尽是坚定:“我要去参加科举考试!”
裘鄞显然被裘添的话给气到了,“把我的皮鞭子拿过来!”
月嫣知道裘鄞拿皮鞭子是要打裘添,她怎会帮他拿。
“行,不拿是吧,我自己去拿”说着裘鄞就要起身。
见状,月嫣急忙拦住裘鄞,转头劝裘添:“小添,快向你爹认错,快点呀”
“小添没错,小添不认!”
“你!”听到裘添死活不认错,裘鄞气得更狠,猛地起身,不料由于动作过猛把身上的伤口给扯开了,“嘶”得吃痛。
“爹,您的伤口”虽然被教训,但裘添还是担心着父亲的伤势。
“行了,先别气了,你还是先回屋上点药吧”说着月嫣就要把裘鄞往屋里拉。
“你,你给我去院子里跪着,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起来!”裘鄞非常生气,但是伤口也确实疼得厉害,便先让裘添去罚跪。
见裘鄞松了口,月嫣赶紧拉着裘鄞回了屋,以免裘添再说出什么话。
看着自己的爹娘进屋后,裘添便去院子里乖乖跪下。
半夜,裘添已在院子里跪了两个时辰,腿脚早已麻木,但是他依然直挺着身子,似乎要以此来向父亲表示他的决心。
月嫣看了看躺在一旁的裘鄞,似乎是睡熟了,便打算起来到院子里看看裘添,结果还没等穿上鞋,裘鄞那里就说话了,“你去哪?”
“夜里天凉,这小添在外面会着凉的”
裘鄞也坐起身,道:“你别去了,我去看看他吧”其实知道裘添在外面跪着,夫妻二人都没有睡着。
“你身上还有伤,还是我去吧”
“这点伤不碍事,你继续睡吧”
“那”月嫣还想说些什么。
“放心,我不打他”裘鄞看穿了月嫣的心思。
“行,那你把这外衣穿上,再把这件给小添披上”说着月嫣就把外衣拿过来递给裘鄞。
裘鄞接过外衣便开门来到院中。
看到父亲出来,裘添的背挺得更直了。
裘鄞来到儿子面前,看着裘添那股执著的样子,笑骂道:“好小子,你这是要跟你爹造反呐”
“孩儿不敢”
“你不敢?你不敢那你还不认错”
“孩儿没错”
裘鄞还是被裘添的话噎了一下,但是也没办法,最后道:“起来,跟我来”随之裘鄞把外衣扔给裘添便转身往院门外走去。
由于腿脚跪得没知觉了,裘添起了好几次都没起来,坐在地上缓了一会才踉跄着站起身,为了让血液尽快流通,裘添使劲跺了几下脚。
听到跺脚声,裘鄞转身看裘添,看着裘添的样子,道:“原来你的脚还知道麻呀?”
裘添看着父亲,不说话。
“知道麻还不起来认错”
“我没错,我不认!”裘添依然坚持。
“行了,赶紧跟上吧!”裘鄞道,他真怕自己说慢了,裘添会再一下子跪回去。
听到父亲的命令,裘添赶紧加快速度跟上去。
月嫣在屋内看着父子二人一高一低的背影,有些感慨,她经常看父子二人的背影,看父子二人一起出去打猎,去拾柴,去练功·······看着儿子的身高逐渐逼近裘鄞,最终高的那个人变成裘添。
裘添跟着裘鄞,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山上,来到裘鄞平时教裘添练功的地方。
突然,裘鄞迅速转身,一拳向裘添袭去,裘添身手敏捷,侧身完美躲开,裘鄞并未停手,继续出招,每一招的速度都极快,但裘添的速度更快,见招拆招,招招躲过。
裘添正直身强体壮的年纪,几十招下来,气息依然平稳,但裘鄞的体力就明显有些不支,加上身上有伤,最后一招没站稳差点摔倒,裘添见状急忙拉住裘鄞,然后扶裘鄞走到一棵树前倚着树干坐下。
被自己儿子打败,裘鄞并不觉丢人,反而十分开心,道:“老了老了,打不过儿子喽”
“爹您不老,您今天是身上有伤,不然肯定几招就把孩儿拿下”
裘鄞被裘添给逗笑了,“就你小子嘴甜”
见父亲不生气了,裘添也咧嘴笑了。
“爹,小添有一事不解”
“何事?”
“以您的身手,县衙的那些人根本不是您的对手,您为何不还手任由他们打?”
“小添,如果今天那周县令派出来的不是十个人,而是三十、四十或者五十人呢,你还会这么问吗?”
“那,那就算打不过,您脱身还是可以脱身的呀”
“那同去的乡民呢,他们能脱身吗?而且你要是真的把那周县令打伤了,那他给你定个死罪就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了,现在只是挨几下,要是他真能把税给降了那也算是值了。”
“那不能去告发他吗?”
“没用的,原来有乡民去找知府,但是都被赶了回来,那周贪的远房表姐是圣上的宠妃,谁会为了几个乡民去得罪圣上的宠妃啊,而且那周贪发现被告了也没事就会越发肆无忌惮,乡民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那怎么办?难道就只能这么忍吗?”
“不忍能怎么办?现在也只能盼着下一任县令是个体恤百姓的好官了”
沉默良久,裘添道:“我要去参加科举,我下定决心了,不管您同不同意,我都要去!”听到父亲说的话,裘添更想成为一名官员,他希望能用自己的能力去改变一些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