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东颐神色疲惫,面容消瘦,一时间舍弟不幸夭亡,父母病倒,家里大小事务都由鱼东颐操办。
“表哥,节哀顺变。”风灵儿知道亲人逝去的痛苦几句话并不能使之消散,但作为外人也别无他法,只能尽力劝说。
鱼东颐微微开口,道:“你有什么要与他说的,你说吧。”
“嗯。”
风灵儿带着喜儿跪在鱼只羡的棺椁面前,心里默念道“小表哥,灵儿来看你了。灵儿知道你心地善良,喜儿并非故意诅咒你,请你原谅喜儿。”
喜儿看着鱼只羡的棺椁心生害怕,连着磕了几个头,心中哀求道:“小鱼少爷,我真的不是要咒你死,求你晚上别来找我,我会多给你烧点纸钱的。”
祭拜完后,风灵儿想拜访一下姑父姑母,环视一周也没看见鱼彦扬和风絮絮的身影,便问道:
“表哥,姑父姑母………。”
“父亲母亲听说羡弟殁了的消息,一病不起。”鱼东颐神色哀伤,叹气道。
“我想去看姑母姑父,现下可行吗?”风灵儿不知道此时去看姑母姑父合不合适,特意询问鱼东颐的意见。
“过些日子再来吧,父母身体欠佳,不方便见客。”鱼东颐想起父母的情况,无奈拒绝了风灵儿。
“嗯,那灵儿过些日子再来看姑母姑父。”风灵儿告别后便带着喜儿离去。
鱼只羡的棺椁在鱼府停了好些天,也没有要下葬的意思。
“爹娘,羡弟的衣冠冢该入土了。”鱼东颐看着消瘦的父母,于心不忍,但又不得不提及此事。
风絮絮哭红了双眼,面无血色,脸上毫无生气,从嗓子里发出微弱的声音:“颐儿你安排吧。”
“颐儿,我和你娘老了,有些力不从心了,你多操持些吧。”鱼彦扬鬓间多了几缕白发,几日下来苍老了许多。
“嗯,颐儿明白。”鱼东颐看着二老说道。
鱼东颐请风水先生给鱼只羡看了块风水宝地,和下人一起抬着棺木将鱼只羡的衣冠冢葬在了城南的山上。鱼东颐让下人先行回家,自己则留在墓前独自呆会。
鱼东颐站在鱼只羡的墓前,握着酒杯在墓前,止不住哭泣:“羡弟,我不该打骂你,都是哥哥的错。”
想起鱼只羡离家出走前,自己还动手打他,鱼东颐满心自责,不停在墓前忏悔。
鱼只羡担心家里误会,特意写了一封信寄回洛城,趁着休息的空档,拿着信去了驿站。
“你放在这里就好了。”邮驿正忙着帮一位老人写信,没空搭理鱼只羡,让鱼只羡将信放在桌角。
鱼只羡按照邮驿的话把信放在桌角后便转身离开了。
邮驿帮老奶奶写完信之后看了眼桌子边上的信封,看这上面歪歪斜斜就像狗爬一样,还有错别字的信封,邮驿辨认了许久,一个字也认不出来,皱眉道:“这什么字啊?”
“人呐?”邮驿刚想喊人,发现鱼只羡早就不见踪影了。
邮驿尝试认出上面的字,看了好几遍也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这要寄去洛城还是要寄去凉城啊,这写的什么?”
鱼只羡回到水家刚巧意见鱼小宝。鱼小宝神神秘秘的将鱼只羡拉到一角,悄声说道:
“少爷,我在后山发现了一处清泉,昨晚我已经去过了,你今天抽空去洗一下,你这身上都腌出味道了。”
“有吗?我怎么闻不到。”鱼只羡嗅了嗅自己的身体,没味儿啊。
“少爷,你都多久没洗澡了,你赶紧去吧。”鱼小宝忙着要去铺子,没空搭理鱼只羡,急急忙忙的说道:“我要去铺子里帮忙了,你自己去啊。”
鱼只羡又闻了闻袖子,依旧闻不到味道“有这么臭吗?”
自来了家之后只有在大家都睡着后才敢偷偷摸摸的洗一洗。今日得了清闲,可以趁此机会好好的洗洗。
鱼只羡按照鱼小宝说的找到了后山的清泉。“居然有瀑布。”
瀑布飞流直下,瀑布下面积攒着一汪潭水,水里还有小鱼小虾在里面游来游去,两岸生长茂盛的竹林迎风招展。
看着清澈见底的潭水,鱼只羡迫不及待脱掉自己衣服,跳进了水里。鱼只羡飘浮在潭水里,黑色的发丝飘荡在水上。清澈的潭水洗去近日的疲惫,鱼只羡发自内心的感叹道:”真舒服啊。”
自打鱼只羡进府那一天,张妈就打起了鱼只羡的主意。张妈儿子张空空已经二十五了还没成亲,相看了好几位姑娘,姑娘都没看上他,眼看一年又一年,这岁数是愈发大了,张妈这心里更着急了。刚好今天得空了便想着跟小姐说这件事。
“小姐,羡羡今年也不小了,个子也算高挑,小姐可有意为羡羡说婆家。”
说起鱼只羡,水辛夷才想起来今天还没见过鱼只羡。“张妈,她刚来府里,这事儿不急。”水辛夷细细勾勒画纸上的人。
“小姐,羡羡今年二十了,我家孩子今年二十五了,羡羡个子高挑,比一般女孩子还要高出很多,我家空空儿人高马大,身材魁梧,瞧了好几户人家,女孩子都嫌弃他太壮了,实在是没有合适的女孩子。”张妈听完水辛夷说的心里更着急了,这好不容易有个合适的女孩子,现在不急,万一被别人瞧上了可怎么办?
水辛夷算是听明白了,张妈是想撮合张空空和鱼只羡,道:
“张妈,这事还得问问羡羡的意思,若是羡羡没意见,我也没意见。”水辛夷给画中人点完嘴唇上的痣,满意的看着画中人。
张妈还以为小姐会嫌弃自己孩子,没想小姐是应允此事,张妈喜出望外,高兴得合不拢嘴“那等空空有空了,我带他来看看。”
“嗯。”水辛夷的心思全然不在张妈哪里,一心看着画中人。
“张妈,你觉得这个怎么样?”水辛夷指着画中人问张妈。
张妈盯着画中人看了许久,觉得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是谁“这人是小姐的意中人?”
“张妈,这你怎么都认不出来呐?这是你口中的啊。”水辛夷看着画里的男子说道。
“羡羡!!”张妈仔细瞧了瞧,这画里的人是和羡羡有些相似,但羡羡是女孩子啊,怎么变成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