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母亲聊聊吧。她应该很需要你。”何师隐指了指藏在门后的胭条夫人。回想起刚才她颤抖的身体以及不知所措的迷茫,何师隐对这对母子的情况了然于心——处于叛逆期的少年和不知道怎么和孩子交谈的母亲。
他点了点头,送客人离开后,坐到母亲旁边,“妈妈,要和我说什么?”
这是一种别扭又微妙的感觉,他记不清上次和她聊天是什么时候。偶尔二人都在家,却也是生疏客套的一问一答,似乎他们并不是母子,而是陌生人。
“……”胭条枫张了张口,她想说的有很多,多到不知从何说起,“你的学习……”话还没说完,一直鼾睡的男人醒了过来。他一醒,胭条枫就像巴甫洛夫的狗,马不停蹄得向睡眼惺忪的男人解释为什么没有上班。男人清醒过来,注意到一旁的儿子,恶声恶气地使唤他去买酒。谈话被迫中断,胭条巴沉默着又一次离开家
门牌上写着“胭条”的公寓房里充斥着酒气和电视机播放的无聊节目的声音。
没有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