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林斯竹道歉,“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也想认识认识这位弟弟。”
声态翕然,林斯竹感受到他的诚意,况且听到他是宋声眠的丈夫,他点点头,“叔叔您好,我叫林斯竹,今年十五岁。”
“叫哥哥。”沈示白强为欢笑,“我比你声眠姐姐只大两岁。”
“好。”林斯竹应下,说要给他开门,趁沈示白走向正门的期间故意凑到宋声眠耳边低语。
逗得她哑然失笑。
——“我故意叫的叔叔。”
他放开门,又快速跑过来塞了好几个蛋糕。
沈示白撒眸,细瞧着屋子里每一寸,最后凝眸在桌子上的点心上。
沈示白的目光如镜,林斯竹貌似都瞥见了他吞咽的口水。
“你饿了的话一起吃点吧。”宋声眠无语。
她哪能不发现沈示白对着点心炙热的眼神。
终于等到想听的那句话,他缠着宋衍好不容易问出了这孩子住的地方,在宋声眠刚走就开着车赶来了,目的就是为了这一大桌美味的点心。
毫不客气地坐在宋声眠身边,拿着纸巾擦了擦手。
沈示白捻起心心念念的蛋挞放进嘴里,边嚼着边扭头看着林斯竹。
“总被欺负是吗?”
林斯竹懂事地没去动剩下的蛋糕,把目标转为自己下的面条。
他把碗里的鸡蛋夹到宋声眠碗里,静静颔首。
沈示白掏出手机,用另外一只手这里点点,那里点点,没过几分钟,放开手机,让林斯竹记下。
“给你个号码,你被欺负的时候打那个,会很快赶过去的。“
茫然的林斯竹慌慌张张记下号码,搞不明白状况。
宋声眠也跟着点头,挑了挑眉,“你记下就好,朋友受到欺负了也可以打这个号码,你应该不需要了。”
“需要就打,不需要最好。”
宋声眠和沈示白一唱一和。
笃定的承诺他不会再受到欺负,暖流再次涌上林斯竹心头。
林斯竹收拾好吃完的餐桌,宋声眠在厨房忙碌,他突然想起什么,把擦桌布放进厨房,“姐姐你说今天教我做蛋糕还作数吗?”
“作数!”
宋声眠毫不犹豫回答。
林斯竹兴高采烈拿出必备材料,“昨天晚上我出去买了你说的那些东西,应该够的。”
感受到两人进厨房许久,沈示白生疑,跟着进厨房,发现两人有说有笑,他意乱心慌喊了声。
“我也来。”
“……沈示白,”
宋声眠唉声叹气,她完全捉摸不定沈示白头上那朵易变的云朵,“你先回去吧,这里不适合你。”
觉察出宋声眠暗藏的不耐烦,沈示白的胜负欲腾地燃烧起来,落寞和愤慨交织。
他脱掉上万的外套,挽起袖子星驰地清理干净双手。
一副任由宋声眠安排的势子。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适合。”
结果证明………好像确实不太适合。
“哥哥蛋壳你掉进去了!”
“沈示白你带上手套从烤箱拿出那盘布丁,拿稳啊!别掉了。”
“说了别掉了别掉了!沈示白,掉的那个你吃掉。”
“哥哥还是我帮你吧。”
“哥哥,姐姐跟我说不可以这样搅……”
“沈示白你……”
“来了来了,马上就好了。”
宋声眠脸色越来越糟糕,沈示白的加入让厨房变得叽叽喳喳。
当她看见沈示白搞砸刚调好的玉米淀粉时,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
“沈示白!你给我出去!”
声音洪亮得把沈示白林斯竹两人都吓了一跳,林斯竹把自己准备抢救那碗玉米淀粉的手蔫不唧收了回来。
沈示白词穷理屈,只好慢悠悠走出厨房,坐在沙发上谛视厨房里的一切。
太阳升到天空正上方,林斯竹眉欢眼笑地跑出来,端出孤零零一盘蛋挞递给怏怏不悦的沈示白。
“哥哥这是我做的,您尝尝。”
沈示白眼神若有若无盯着宋声眠仍然在厨房走动的背影,漫不经心地拿了一个蛋挞塞进嘴里,敷衍地冲林斯竹点头。
他咽下去,发自内心地竖了个大拇指,随后快步走进厨房。
站在她的身后,沈示白语气说不出的委屈:“这小孩也犯了好多错,你都不凶他。”
宋声眠转身,把洗干净的打蛋器绕过沈示白放进收纳箱里,“你都说了是小孩了,更何况他犯错哪有你多。”
沈示白严肃认真地凝目。
“你喜不喜欢他。”
“……”
空气沉寂了。
“……沈示白,人家高一。”
宋声眠额头划过三条黑线,气极反笑,开着玩笑——
“倒也行,斯竹长得也帅,成绩又好,到时候他考上大学了,我们也离婚了,那时候我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沈示白眸光微敛,眼底一片冷色,瞳色漆黑深沉,没说什么。
“你不是恨我喜欢你吗?这样,你再等等,马上就不喜欢了。”
宋声眠幽冷瞧着沈示白,辉光透过云层倾洒进厨房。
沈示白照旧一言未发,翻滚的情绪被他竭力控制住。
宋声眠哑笑,略过僵硬的他。
蛋糕味和她的气味融化在一起,沈示白明明没有注意去闻她的味道,但鼻子还是敏锐地捕捉到。
那句话如一击响雷炸到了他心脏旁边压着的巨石。
沉闷的心绪扰得他不得安宁。
沈示白从厨房出来时,林斯竹和宋声眠一副即将出门的样子。
林斯竹率先开口,“哥哥,我们待会出去吃饭,你要去吗?”
“不用了。”
他对上宋声眠毫无波澜的眼眸,错开眼拿上车钥匙,摇摇头,车辆开走。
宋声眠垂首,睫毛扫开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