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就个乳臭未干的丫头!从我到了白家你对我什么态度,你我都心知肚明,现在给我摆大小姐的谱,你以为在这里口出狂言,就可以改变什么吗?
我告诉你,今天走的人,不止是你爸爸,更是我的丈夫!我知道你多年来怨恨着我,因为你母亲和姐姐,你觉得我鸠占鹊巢,毁了你的人生,可除此之外你又看到了什么?
你凭什么觉得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就一定是事实?!你跟你姐姐一样无能,只会在这种时候发了疯一样像疯狗乱咬!莫名其妙地把你的痛苦归咎于别人,你有证据吗?!白音!”
白音眼里的泪水积攒得像一汪湖水,就势倾泻而出,她忽然歇斯底里地吼:
“你闭嘴!你没有资格提我的母亲!更没有资格去说我姐姐!他们都是因为你才走的!
如果你有本事,就把我一起杀了,然后让在场的人都看着你,你这个凶手是怎么一步步攫取我家财产,又杀人灭口的?!”
“阿音!你冷静!”
夏鸿此刻也终于按捺不住场面的失控,终于冲过来把白音拖到身边,另一边俞家父女也将陈菁云拽到一旁。
但两人的视线依旧如铁丝般碰撞着,嘴里吐露的话早已不辩真假……
“你这不知好歹的臭丫头!这个时候来质问我?你父亲生病后你有来看望过几次?你说我没有资格哭哭啼啼,那你又有什么资格替他去主持公道?!
你不是对他没有感情吗?你不是对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感情吗?你有本事就拿出证据来!没本事的话,就给我滚!不要在这里添堵!!!”
主诊室内这戏剧化的一夜,最终以白音头也不回地冲出门外而告终。
夏鸿追到了楼下,却还是不见了她的踪影,不消一会儿,他仿佛想到了什么,赶紧打电话给儿子夏明彻,焦急地嘱咐了一句:
“你白伯伯走了,阿音情绪失控,她可能会去找你,你不许轻举妄动!
一定要给我把她稳住!不许你陪她擅作主张,听到没有你个小兔崽子!”
哗啦啦地一阵怒风席卷着吹来,丰海的夏天来得静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