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试音，穆盼拎着两杯刚到的外卖咖啡送上。
她靠着操作台，扬唇戏谑道：“曲风有点拽哦。”
陈卡酒接过咖啡喝了一口，嘴里便立即覆满咖啡香。
她坐在沙发上，语调平静：“说真的，我嘴上说着什么都不怕，但其实心里还是有点怵的。”
穆盼知道，但她知道是一回事儿，陈卡酒自己说出来是一回事儿。
以前查乐不是没有邀请陈卡酒一起合作过，当时的她或许是不自信的。
陈卡酒现在能自己说出来，或许她已经释怀了。
“你在担心什么？”
陈卡酒舔舐嘴角残留液体，将咖啡放在桌面上：“我到底是几年没好好唱了，声带紧得跟什么似的。”
无论是脸上还是语气，她都对自己现在的声音状态感到不满意。
穆盼听着，却不以为然，她瞧了眼电脑上的声轨：“不会啊，我帮过那么多歌手做过后期，你的声音是我见过的特征最强的一个，我说你啊，以后编作曲再打音乐水印，用自己唱的吧，绝对比水印还水印。”
陈卡酒倏地笑弯了眼：“这彩虹屁吹得，有水准，看来查乐平时没少吹啊。”
穆盼也跟着笑了，“诶，不过说真的，你会参加节目我已经很惊讶了，没想到你还挺重视，第一期唱自作曲，还是没有发布的新歌。”
“那些所谓的网友黑子不是嘲讽我没有作品吗，我不得给我的粉丝争口气。”
穆盼做出星星眼，捧着脸捏腔道：“好帅，好拽，如果你是个男的，那我不要查乐就嫁你了。”
陈卡酒笑拒：“别别别，你这艳福我可消受不起。”
一周后。
陈卡酒准时出现在演播厅。
从她进入电视台那一刻，就有摄影机对着她，张芸菡的休息室就在她隔壁。
陈卡酒彩排时，张芸菡就在台下，立于摄影机边上，端看她排练。
陈卡酒虽然缺乏大型舞台上演唱的机会，但对于和声，乐器各个辅助位置十分熟悉。
和工作人员沟通也能一针见血说出问题，并马上调整。
张芸菡排练时间在她之前。
“不是说不来吗，还以为你怂了呢。”张芸菡看她结束彩排了，走到她身边。
陈卡酒缓缓回过头，眼帘微抬，嘴角上扬的弧度礼貌又官方：“你都把北川和白季羡搬出来了，做了那么多，不就是想和我较量一场吗，我不来，岂不是白费你一番苦心，不过你都多大了，还比来比去的，幼不幼稚。”
“对啊，我就是幼稚，怎么了。”
两人见面，没有两边经纪人想象中的“刀光剑影”，看着倒是很和谐。
“那天酒店电梯，你说的对，我现在的确没办法爱情事业双拿，所以我专注事业，有赢你的机会我当然要抓住，我要让你心服口服。”
陈卡酒看她那么自信，开口打击她：“我来不是想和你比，但看你那么自信，我只想说，你想赢我没那么简单。”
“走着瞧咯。”张芸菡嘴角抽了抽，“再一个，有没有人说过，你其实特别嚣张，说我自信，我看你倒是比我还自信。”
陈卡酒笑笑不说话。
两人的视线放在台上另一位歌手身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谈论的话题中心是台上那位。
张芸菡脸上的笑容要比陈卡酒的真挚得多：“喂，我听说白季羡追你没追到。”
陈卡酒听见她话里的幸灾乐祸，迟钝了两秒，她侧目看她：“你看着心情很不错？”
“当然了，我感情不顺，前男友甩了我还能抱美人归，那我才不高兴好吧。”
陈卡酒眼睛眯了眯：“前男友。”
张芸菡前一秒还笑着，见陈卡酒一副刚刚才知道的模样，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你不知道啊，分了得有两年快三年了。”
笑完，她咂了咂舌：“不过也都怪我，小白哥人其实挺好的。”
陈卡酒眼里晦涩，保持的官方笑容瞬间落下，冷声道：“好了你不用说了，我不想听。”
张芸菡以为陈卡酒知道她和白季羡过去那点事，后边知道陈卡酒并不知情后，故意给白季羡下了点绊子。
她也是想试探陈卡酒对白季羡的感情，毕竟没有谁爱听心上人的前女人，谈他们之间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