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载玉一脸便秘,他没想到陈卡酒的事被爆出来这么快。
赵开元注意到白季羡和朴载玉之间气氛不对,多看了两眼。
尔后不解道:“你不知道她前段时间在医院做手术?”
赵开元替陈卡酒觉得不值。
白季羡对她未免太不上心了。
“小白哥你别多想,我酒哥是有难言之隐。”
白季羡脸色不好,眼神倏忽落在他身上:“这件事你也知道?”
朴载玉苦着脸闭嘴,为什么他总摊上他们之间你瞒我瞒这种事。
白季羡不想和他计较那么多。
朴载玉看着他给陈卡酒打了两个电话,结果一个都没接着。
导演组织大家开拍,他没办法,只好先放下手机。
在赵开元眼里。白季羡和陈卡酒已经是两情相悦,他认为自己有解释清楚的必要。
“同在这个圈子,我想你应该不会不信她,她家情况复杂,我想她只是不想让你蹚这个浑水。”
白季羡修长的指节捏拢,周遭气场低压。
他看着朴载玉,嗓音微哑:“她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朴载玉沉沉呼出一口长气,眸里的担忧不言而喻:“捐肝,对象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
陈卡酒在听到他关心自己的身体时,便知道自己瞒着他的,他都知道了。
陈卡酒:【好多了。】
她约白季羡出来吃饭,就是想把所有的事都告诉白季羡。
包括她过去,她的家庭。
朴载玉向白季羡解释过她瞒着他做手术的原因。
怕他担心和分心,他可以理解这一点。
但他不明白,为什么她可以和其他人说原生家庭的事,却唯独不想和他说,甚至是赵开元,知道的都要比他多。
他现在深刻体会到周瑚青和他说的话。
周瑚青:——付出和回报比例悬殊,迟早会心里不平衡。
周姨妈:——人往往只会更爱自己。
这句话适用于任何人,包括他。
周瑚青和姨妈的话历历在耳。
陈卡酒:【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不方便接电话,还是不方便和我吃饭?】
这个问题一发出去,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咄咄逼人。
但她想撤回时,那边回复消息,就证明他已经看见了。
白季羡:【我需要点时间整理一下我自己。】
陈卡酒:【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我是怕你担心。】
白季羡:【我知道。】
陈卡酒:【还是说是因为我和赵开元?你在哪儿?我去找你,有什么我们当面说清楚。】
他不信她。
不会的。
脑海里蹦出的想法,让她心脏一紧,刺刺密密地疼。
白季羡:【我相信你,先不说了,开始录制了。】
陈卡酒问武章要了白季羡的行程,后面几天她总想找机会和见一面说清楚。
可白季羡这几天行程拍得紧密,三天飞了四个城市。
总是约不上。
陈卡酒不由得猜想,他是不是在躲着她。
意识到这个问题,她就不找他了。
《唱首歌》总决赛在即,他总不能继续躲下去。
陈卡酒在工作间修改曲子,瞧着到吃药的时间才走到客厅。
打开工作间的门,没了吸音棉的阻挡,屋外电闪雷鸣的天气让她一惊。
紫色的闪电照亮漆黑的客厅,她打开手机点了两下,客厅照明全部打开。
这几天她一直没有出门,简雅找了小时工和营养师,前者负责卫生清洁,后者负责她的一日三餐。
几天不出门,却不想现在已经完全入冬。
她拉开落地窗的帘子,月亮被墨云遮住,窗外下着暴雨,雨中还夹杂着清晰可见的雪。
这种天气着实罕见。
她吃了药,正要往卧室走,便接到了舅舅刘军打来的电话。
她眸光落在时间上,已经快凌晨,舅舅怎么会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
她带着困惑接通。
她嘴角漾出点笑,像小孩儿对家长撒娇的那种欢喜:“舅舅,还没睡呐?”
刘军的话她只听到前半句。
大脑一阵嗡鸣,耳朵像是被人拿东西堵住,后面的话她再也听不进去了。
她的大脑刹那间变得混乱无序,呼吸变得极其困难,脸上的血色刷的一下褪去,脸变得煞白无比。
绝望将她紧紧包裹住,她挣不开。
手机从手中滑落那一刻,她也软瘫坐在地上。
下一秒,她回过神,抓起手机打电话订机票,被告知最早班因为恶劣天气,无法按时起飞。
飞机这条道行不通,她不慌不乱立马切换高铁。
看似理智,实则抖出残影的手彻底出卖她此刻的心慌。
结果事情不如人意,连站票都没了。
束手无策的无助和迷茫,令她方才强撑着的理智一点点分崩离析。
简雅住得不远,很快赶到。
她拿起钥匙往外奔,无心顾及大门有没有管好。
最无助的时刻,她打电话给白季羡,想要抓住一些能让她安心的念想,哪怕是只能听听他的声音。
他的电话铃声没有音乐,只是冷冰冰的嘟嘟声。
在她想挂断时,电话接通了,但声音并不是白季羡本人的声音。
发闷的汽车门声开了又关,声音在地下车库十分明显,在陈卡酒坐稳那一刻,车立马启动开出地下停车场。
武章和她说白季羡正在忙,没空接电话。
陈卡酒不想为难武章,让他转达白季羡,有空了给她回个电话。
那边连连应“好”。
天气不好,高速也上不成,她只好辗转到飞机能起飞的周边城市。
陈卡酒拼尽了全力往家里赶,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