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季羡协调陈卡酒和朴载玉之间的问题。
刚录完音,朴载玉接到酒局电话。
陈卡酒看了眼腕表,还有三十分钟就是凌晨。
电话那边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朴载玉眼神奇怪地看了眼陈卡酒。
她朝朴载玉投去个疑问的眼神。
朴载玉挂电话后说:“是朋友帮我找来的投资商,我先送你回去,再过去。”
都是一群大男人,陈卡酒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不用,我自己回去,你喝不了就别喝那么实诚,找点雪碧什么的糊弄一下就行。”
雪碧充当白酒,是陈卡酒的老套路。
朴载玉坚持要送她回到酒店。
朴载玉对陈卡酒的身手自信,知道她能自己保护自己。
陈卡酒也知道他对自己的认知,以至于他现在的坚定让她起了疑。
她暗自掂量着,朴载玉被她的眼神盯着直发毛,还是以前被她拿捏得透透的感觉。
朴载玉败下阵:“是小白哥坚持让我送你,不然我不好交差啊。”
陈卡酒:“刚才给你打电话的是他?”
朴载玉没有否认:“他不让我告诉你,酒局饭局什么的乍一听不怎么好听,但你我都知道他是什么人,我也不知道他怕你误解什么。”
陈卡酒心中一暖,豪气地往他肩膀一拍,“行吧,那你帮他拦着点酒,他酒量不行。”
朴载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陈卡酒的特意叮嘱,在他眼里就是撒狗粮。
他噘着嘴:“算了吧,因为你,他现在能灌倒三个我这样的。”
白季羡喝完整杯脏马天尼还没倒下,可见得他的确酒量见长。
陈卡酒只是笑笑,知道他酒量是变好些,但还是觉得朴载玉夸张了。
朴载玉送她回到酒店,发现距离白季羡让他去的地方不远,便在同一家酒店开了两件房。
陈卡酒想起每周一次的复诊电话。
正好Fiona那边是白天,这个时候打电话过去,也不算是打扰。
她把最近发生的变化都一一说给Fiona听,Fiona见她气色状态都不错,为她感到很开心。
陈卡酒健康的作息,回国后好像有开始乱了。
她对作品吹毛求疵,对着电脑度过两小时,她听见门口有人说话的声音。
声音扬的一下很大,陈卡酒敲错一个键,她用手轻推鼻梁上的眼镜,她奇怪地走向门口。
猫眼里的白季羡死死捂着朴载玉的嘴巴,生怕他再发出一声喊叫。
白季羡招架不住他不分敌我的蛮力,房卡掉在地上。
他垂眼弯腰去捡,对面房间门拉开,他侧目看去,是一双线条利落的小腿。
朴载玉就要倒下,白季羡脸色一变就要去扶,陈卡酒眼疾手快地帮忙。
她太阳穴跳了跳:“天哪,这漫天的酒气,你们是喝了多少。”
白季羡噤若寒蝉,没敢接话。
朴载玉只折腾了一会儿,头碰到枕头,没多久就打起鼾声。
白季羡知道陈卡酒在对门,刚才严捂朴载玉的嘴,就是怕吵醒她。
陈卡酒摘下眼镜压了压鼻梁:“我根本就没睡。”
白季羡目光集聚,落在她被眼睛托压出痕迹的鼻梁上,心疼道:“还在为专辑头疼?”
陈卡酒如实说:“也不算,就是感觉应该还能更好,只是找不出来问题。”
“那就休息一段时间,越是急,越达不到效果,一段时间后回头再看,说不定有不一样的收获。”
陈卡酒点点头:“也只好这样了。”
她重新带上眼镜,见朴载玉睡得死鱼:“总得有个人看着他,看来你今晚得和他睡一块儿了。”
白季羡无奈笑笑。
白季羡洗完澡,头发吹得半干,听见门铃声。
陈卡酒在网上下单的解酒药刚到。
对上穿着酒店浴袍的男人,陈卡酒猛然想起他在酒店没有换洗衣服。
他揉着潮湿的发尾,浴袍微微敞开的领子,露出的一小块胸肌。
陈卡酒承认当初对白季羡一见钟情,其中不乏有见色起意的嫌疑。
她忍着鼻腔的酸意,吸了吸鼻子,面上稳如老狗般递上解酒药。
白季羡也知道陈卡酒喜欢他这身皮囊,见她强撑着一副什么都没看见,不为所动的模样,勾起溺笑的嘴角。
陈卡酒忽然想起什么:“酒店没有洗面奶,你先用着我的吧。”
白季羡脚步下意识跟过去,脚步在门口停下。
陈卡酒觉得奇怪,回过头:“怎么了?”
“女生的房间,我进去不方便。”白季羡眼皮动动,很正常的一句话,说完他却莫名红了脸。
陈卡酒身子一顿。
她不问,彼此都不觉得有什么,白季羡这么一回答,气氛都变得微妙起来。
“亲都亲过了,你还在意这些?”陈卡酒噗嗤一笑,心里头那点恶趣味悄然升起。
白季羡刘海遮住眉,下边的眼睛含着羞意,说完话有些害羞。
有时候白季羡真的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纯情,明明已经31了,在她面前还像个青春期的愣小子。
如若面前的人不是他,换做是别人,她只会觉得这个人虚伪,假模假样。
陈卡酒趋步走向他,距离半臂的距离停下。
“粉色的耳朵。”她歪了歪脑袋,嘴角勾着笑:“是喝酒的原因,还是在害羞。”
白季羡眨眼,喉结滚动,陈卡酒身上的沐浴露幽香像把小勾子勾着他。
“你在你那些前女友面前也这样吗?”她微扬下巴,说话声音细若蚊蚋般:“还是说,只在我面前这样。”
素净的脸在玄关有些昏黄的光里泛着白釉般的色泽。
她身上那件白色T恤宽松,精致的锁骨被蓬松的头发遮去大半,若隐若现间,散发着诱人的意味。
白季羡垂着的手指节蜷着。
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