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重归平静,他们继续做着互不干扰的室友,只是斯内普偶尔也会参与希尔薇诺的下午茶活动,和她一起看看书或者临时起意再次抽查一下她的魔药知识。
不过希尔薇诺发现她的教授最近让她帮忙处理魔药材料的次数变多了,但她觉得或许是斯内普自己一个人终于熬不动了,又不像在学校里面有大把的学生,所以只能压榨自己去帮忙了。
这天早上,在猫头鹰极其不情愿下,希尔薇诺收到了几封信件。猫头鹰一如既往的俯冲进屋,立马松开爪子把所有信件一股脑的扔到桌上,然后又振翅飞到屋外的小屋里躲着不出来。
希尔薇诺也不在意,把桌上的信件都拢在一起整理好,边走边一张一张的翻看着寄信人,推开厨房的窗户后对着窗外挥了挥手中的信,“谢啦。”
猫头鹰远远的挥舞了两下翅膀表示自己听到了,但很快又缩回了它的小窝。希尔薇诺拢了拢半干的长发后,顺手烧了一壶水准备待会泡茶,在等待的过程中顺便看着信。
第一封是霍格沃兹寄来的成绩单,这个没什么好看的,下一封是赫敏寄来的,除了一些魔法知识的提问外,在末尾邀请她一起出来见一面,不过她提到自己怎么也联系不上哈利,如果她知道原因的话麻烦告知一声。
希尔薇诺稍一蹙眉,也突然发现自己似乎除了暑假刚开始的那两封信,也再没有他的消息了。不过接下来是罗恩的信件,希拉决定先看看再决定如何回复——说不定罗恩知道哈利的近况呢。
但不太凑巧,罗恩的信也是来询问她是否有哈利的消息的,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她依稀记得哈利的姨妈那一家对巫师的态度并不太好,或许是他们把哈利的猫头鹰给关起来了?
发觉时间还早的希尔薇诺决定先去回信,等一会在准备早餐。而且根据厨房的东西摆放情况来看,斯内普昨天估计又熬夜了,那么她就更不需要着急。
不过希尔薇诺还没想好哈利这件事该怎么处理,如果真的是他的姨妈限制了他对外交流,那他们其实也没什么权利去反对,毕竟他们一家才是哈利的监护人。
但如果是作为朋友去为他庆祝生日,顺便邀请他到家里暂住的话......也许这个提议可以和罗恩商量一下。
“如果你是在思考自己的就业规划或者学习方向,那么你的教授会觉得你在这里傻站着也不是一件特别愚蠢的事。”斯内普端着杯子,从楼梯下来后轻飘飘的绕到希尔薇诺的身后,看到她手上那一摞信件后又问道,“你的O.W.L.s成绩出来了?”
“啊,是的,刚刚才拿到。”希尔薇诺想不明白,为什么斯内普走路会一点声音都没有,还总是喜欢这样绕到人背后,知不知道这样的行为是很危险的啊!不过她要是哪天没反应过来直接把人放到了......
希尔薇诺摇了摇头,把脑子里冒出来的危险想法清了出去。要是哪天她真的这么干了,她就等着收获比哈利更严重的针对吧。
她抽出成绩单,恭敬的递了过去,斯内普喝了口水,顺手把杯子放在茶几后接过了她的成绩单,不出意料的全O。
他把成绩单递了回去,微微挑了下眉,冷淡的夸了一句,“考得还行。”
希尔薇诺得了夸奖心情自然而然的变好了一些,她放下信件转身去厨房快速的准备着今天的早餐。
原本以为斯内普今早不会来吃早饭的,但没想到他突然出现了,希尔薇诺也就没做什么别的尝试,规规矩矩的做了一次正常的英国早餐。
番茄蘑菇清洗后稍微一切就放入锅里慢煎,顺手把培根和香肠一起扔进烤箱,随后犹豫了一下,只切了两片黑布丁,并且全部放进了斯内普的那份里。
倒不是希尔薇诺吃不惯,在执行部的好处和坏处几乎是相持平的,她能在沙漠里饮沙,也能在冰原里啃冰,绝对谈不上是不能吃苦的人。但是她的队长是个中国人,更过分的,这个人对吃还颇有研究,跟着队长满世界乱跑,那些任务的经历如今想来都已模糊不清,但每次结束后他们一起喝过的酒和吃过的饭却扎根在记忆深处了。
这么耳濡目染下,希尔薇诺对于英国料理这种过于“粗犷”的做法也稍稍有些挑剔,所以她果断放弃了深受苏格兰人民喜爱的血肠。
斯内普则翻看着今天的预言家日报,依然都是些鸡毛蒜皮夸夸其谈毫无营养的文章。他不明白这种东西有什么订阅的必要,但每天希尔薇诺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于是他皱着眉把报纸放到一旁,随手拿起桌上希尔薇诺的书,从书名和装帧来看就是普通的、多愁善感的小女生愿意去读的一本诗集。
他随意翻开一页,并不希望能从中得到些什么,只是想借此消磨掉这段等待的时间。当然,也顺便看看,这种麻瓜书籍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希尔薇诺几乎天天都在阅读。
“......我看见自己如那些旧锚般被遗忘
当暮色停泊,码头变得格外悲伤......”
在这样的清晨,窗外的鸟鸣合着阳光一起蛮不讲理的涌进房间,厨房里的滋滋声、水壶烧水的咕噜声,在这一刻,他久违的有了家的感觉,他不由自主的念了出声。
“月亮转动它梦的圆盘
最大的那些星星借你的双眼望着我”
“而因为我爱你,”希尔薇诺端着餐盘走了出来,脸上是轻松而愉快的笑意,她看着斯内普的眼睛,弯下腰将他的早餐放下,念出了后半句诗,“风中的松树想要用它们的针叶歌唱你的名字。”
斯内普立即放下手中的书,从面色上看还是那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只是他点头的动作略有些僵硬。他掩饰性的端起红茶轻抿了一口,低头吃着早餐。
希尔薇诺觉得斯内普今天心情似乎挺不错,她并没有着急吃饭,而是单手托住脸颊,试探性的问道:“教授,我有一个请求,您听一听如何?”
斯内普看了她一眼,并未回话,但没有否认就是同意的意思,“最近有一位可怜的、善良的小男孩即将迎来他的十二岁生日,但他的亲戚没有给他庆祝的意思,于是我和他的朋友们希望能陪他度过这一次生日,您觉得如何?”
斯内普立刻皱起了眉,他当然听得出来希尔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