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吧,那你先给我放下来,我才能放过你啊。”林泽希松开圈着的手腕,捧着陈隅然涨红的脸颊,微微拧着的眉心和眼角快要溢出来的□□,让此时此刻的陈隅然显得愈发纯情。
“呼,我的失误……”
陈隅然托着林泽希,待她的一条腿碰到地面后,陈隅然才直起身,扶着林泽希的侧腰把她平稳的放在干燥的浴板上。
“那,我准备洗澡了。”林泽希摇了摇手上被他称为碍眼的东西,又掩面轻笑。
“哼,你就别消遣我了,否则它马上就可以变得不碍眼!”陈隅然把脑袋埋在敞开的衣领里,不停地搓着两只红透了的耳朵。
“而且现在你洗不了了……”
“啊,什么意思。”
林泽希刚想往后退一步,佯装要霸占淋浴头的姿势,还没挪动步子就被陈隅然圈着胳膊定在了瓷砖上,肩膀抵在了他的手掌心。
“你觉得的呢?”陈隅然引着林泽希的视线离开自己的眼睛往下落,停留在自己的腰腹处。
林泽希确实如他所言,不再那么坦然自若,略显慌张的扭转视线,抿唇不言。
她知道今天晚上自己的举动很过火,但林泽希对于陈隅然炙热的爱再也没有一片隔离纸,她不会再像年少时那样小心且笨拙的隐藏,更不会随意攀连借口推离,她只想靠近、展示、回应。
至于这样的后果,她还没有料想过,如果今天晚上真的要……林泽希内心也会有些小小的期许,只是紧张和慌乱让她显得局促,无处安放的视线和随意乱瞟的眼睛更加暴露了她此刻的内心涌动。
林泽希索性闭上双眼,往后扯着把后脑勺贴在冰凉的瓷砖上来缓解她现在的慌乱,抓着毛巾的手指也有些泄力,松开了一角,三两条毛巾稀稀散散的松落到腿部。
陈隅然伸手扶了一下即将滑落的毛巾,一眼看出了林泽希此刻的心思,这下到反而轮到他被逗的浅笑:“我的意思是我要先洗,你这是打算待在这看着我?”
林泽希唰的睁开眼,眼眶和鼻梁肉眼可见的变色:林泽希,你在想什么!你什么时候……
“没,我出去喝点水……”
“你东西掉了,嗯毛巾。”
“……”
林泽希拽过毛巾,顾不得正反胡乱地踩上拖鞋逃离这片暧昧横生的空间,这个让她肖想不断的氤氲场所。
陈隅然看着落荒而逃的林泽希,拍着自己的侧脸,在门锁嵌合的一瞬间,他才泄了气,迅速按下水浴开关,把自己从燥热的旺火之中解救出来。
如瀑倾下的湍急水流从陈隅然的发丝滑落到他的耳根、脖颈、前胸、胯骨以及燥热点的引发处。
他仰头感受剧烈的冲击,每一颗水珠都是对他莫大的洗礼与帮助,浇灭他的□□、巩固他的忍耐值。
林泽希是他长达八年的追逐,年少的思慕随着时间的流逝日益充盈,源源不断的倾注和与日俱增的执念让这条追逐之路漫长悠久且弥足珍贵,它留存了陈隅然唯一的渴求和挚爱,它提供给了陈隅然最好的馈赠。
所以他舍不得林泽希手足无措和懵懂慌乱,他要留给她最好的爱护和珍视,这是陈隅然的坚守、更是包含他在内都不可逾越的底线!
林泽希退到客厅后,用毛巾裹着自己的脑袋,她也不知道好端端的怎么会扯到那里。
或许林泽希也没有意识到她对陈隅然的信任远超过自己,陈隅然对于她的爱惜程度是她最坚实的底牌和随意放肆的底气。
林泽希来到她半年前住过的房间:简易朴素的墙壁布局、床铺、小沙发,毫无变化的场景布置,这一次却是截然不同的心路历程。
从拘谨、好奇的匆匆一夜到今天期待向往的安心留宿,中间辽阔的跨度是她曾经不敢消磨的空隙,那时只是渺茫希望的计划,而这一刻她却真真实实地出现在了这里,那些场景不再是她想象的画面,而会成为他们普通幸福日常生活的真实写照。
她侧身看了一眼布满水汽的浴室玻璃门,双手托着下巴摇摇脑袋,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小沙发上,又折回了客厅。
这里的空间和上一次相比没有变动,这是林泽希从阳台走到门口玄关处“勘探”一番后的结论,最终她停留在置物架上夺人视线的两束鲜花上。
林泽希用指尖轻点雪玉蝴蝶兰,浅嫩的花心被纯白的外围紧紧囊括,清冷而不骄傲好像是一层保护和爱惜,静觅纯正紧密相连;她又换了个手指拨弄玫瑰花瓣,片片簇拥造就一株蓬松娇艳的花朵,饱含热烈与生机。
这两捧花束性情相异,色泽相差甚远,放在一处竟显得格外融洽默契,完全不会在视觉上造成错乱干扰,而是一种别致的、崭新的结合搭配。
林泽希整理花纸,它们经过两次的折拢并没有造成大面积的磨痕,她把插进花束里的边角慢慢捋顺,整理好之后又凑近嗅了嗅花香,清新而不甜腻的气味让本就心情愉悦的林泽希多为此停留了几秒回味欣赏,然后就朝厨房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