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希看着陈隅然的诚恳和用心、看着崭新的购置物品,明白了原来归属感和落脚点是真的会在一瞬间被坚定不移的敲定。
她不知道怎样形容手中柔软炙热的毛巾、也没办法注意洗漱台上罗列整齐的女士用品,她心中所渴求的、年少时所奢望的,这些温度再一次真切的出现在她的身边,走进她的生活中。
林泽希心中的柔软之地总是精确地被陈隅然所围困,他在里面细心勘探,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缺少的东西逐一填补,它们的分量恰到好处:没有不堪承受的压力,也没有隐隐空缺的遗憾。
这个过程,陈隅然是从荒芜昏暗的起点摸索到明光涌动的终点,他可以面如止水的找到关键点,一步一步解锁找到每一段的钥匙。他从来没有大张旗鼓地操办,不会在林泽希面前有明显的波动起伏,可是最终的结果都在他的操控之中:林泽希是最大的获利者、更是唯一的受益人。
林泽希把怀里的东西拢得更紧一些,暖灯的开关才刚被打开,她却觉得这个空间里的温度已经达到了沸点。
急诊室里的恐惧和幽暗已经被冲散,忧郁的情绪也在慢慢消退,温馨亲切的环境真的是一剂治愈的良药!
林泽希看着创造出这个她满眼享受的家的男人的背影时,她只有一个念头:真实感、永恒的存在意念和满满的拥有!
陈隅然看着林泽希愣在原地,不知道后续该如何发展,该接着说什么,所以便在刺眼的照明灯下拆散包装,准备调节热水让林泽希先进行洗浴。
“隅然,家的感觉,我知道了……”
林泽希扶着陈隅然的手肘,把那团热烘烘的布料堆在两个人中间,她就着洗漱台的石料桌面,按着陈隅然的肩膀借力踮起脚尖往上靠。
林泽希好像一个学艺不精的小徒弟,真经还没有取到手就反过来考验师父。
她够到了陈隅然的下巴,笨拙的动作使她的牙齿浅浅磕到了陈隅然的骨头上,引得他一声轻咽。
但陈隅然又伴随着一声浅笑,丢掉包装盒,双手撑着林泽希的侧腰,手腕紧紧地立着,顺着手指的方向往上送,暗暗巧妙地助力。
林泽希感觉到脚下一轻,又猛的攒劲终于碰到了陈隅然的嘴唇,她想回忆上一次陈隅然接吻时的动作,可是这样情动的时刻,脑子里的存档已经所剩无几。
她发出了一声嗔怒,好像是在责怪自己,然后也不再思考什么章法和动作要领,完全依随本心,扶着陈隅然的前肩轻轻啃噬,一点一点攻陷陈隅然的克制。
“嗯……哼……”
林泽希微微换气,小声的发出稀碎的声音却也逃不开,她深深地沉溺在陈隅然双手托起来的天地中,她想在这个缠绵悠久的热吻中感受陈隅然的体温、托起陈隅然炙热而又执着的心脏。
“泽希……”
陈隅然靠在规则又坚硬的石料板棱边,借助跨部和后腰的力量,用双臂完全把林泽希举起来,悬在那里,但手中的力量却只增不减,没有一丝的晃动和颤抖,稳稳当当。
“隅然,你……放我下来吧……你太累了……”
林泽希也被突然升起的高度收了一点心神,她微湿的眼睫毛一上一下地刮蹭着,含混不清的嗓音让人更加迷乱。
“不会的……”陈隅然舔吮着她的下唇,小腹微微一顶,把林泽希抱着跨坐在他的腰间,手掌轻轻地搭在她的侧腿根。
林泽希在这一阵失重的历程中再一次贴紧了陈隅然,用牙齿碰到了他的牙龈,她刚想挣扎空出一段距离,却发现此刻她的姿势,以及洗手台的高度完全把她卡死,不再有一丝游动的空隙。
“别动!容易磕到腿,好好坐着。”
陈隅然的声音中多了份急切,唯恐棱角擦伤林泽希的膝盖,可是声音的力道和音色也越来越浅显、模糊暗哑。
他用右手托着林泽希后腰挤压着隔在两人之间的毛球,压缩它们所占有的空间,让林泽希往自己胸前贴,左手挡着她的后颈,脑袋一个劲地往前窜,除了卫生间热水器工作时引水的浅动声,只剩下另一种不可言说、紧促急切的细水音……
“隅然,我感受到了好多温暖,好多的爱,多到可以浸润我的未来,我和你的未来……”
“嗯……我们的未来是用泽希的爱来灌溉的,林泽希和陈隅然的爱可以淹没我们今后所有的障碍,所有……”
陈隅然松开林泽希的舌根,在退开的时候却又吸着那略显僵硬的舌尖,被它叼了神,摄了魂。
“……”
一丁点微小的声音在这样的情景下便是被无数的扩大,林泽希绵延诱人的吞咽声死死地勾着陈隅然的忍耐线,下一刻似乎就要将那处封印之地释放。
林泽希搭在陈隅然脖颈上的胳膊还在微微的发着抖,被水光包裹的嘴唇也微肿,蔓延了一圈红润,上唇和鼻尖处的空隙里只有隐晦含涩的水渍,或许是汗吧但更多的是两人亲密的吻痕所留下的印记。
陈隅然看着林泽希湿漉漉的模样,用手指擦拭她的嘴角,舔着下唇把脸贴在林泽希的耳廓处:“泽希,你是故意的!”
然后含着她的耳垂,发了狠劲地吮舔,把他压抑着的欲望和忍耐在这里宣泄而出,然后在他最喜欢的地方落下了一处浅浅的薄吻。
“我故意什么?”
林泽希明知故问,微微挪动胯骨借着一个支撑点又升高了一指尖的距离,蜻蜓点水般的碰了一下陈隅然的鼻尖,两条胳膊一起圈住陈隅然的后脖颈,把眼睛埋在他的头发里。
“你故意的事情太多了,你想知道吗?还是你想亲自看一看?”
陈隅然的声音没有了喘息,他提起唇角意有所指的轻笑,扶着脖颈的手顺着林泽希的脊背一路下滑从侧腰挪到肋骨,又来到两个人的腹部间:“这碍事的东西被踢掉后,我们聪明的泽希就不会这么坦然自若了,嗯……”
“哼哼哼……”林泽希逃避回答,浅热的鼻息打在陈隅然的太阳穴,此处明明没有直接的肌肤接触,陈隅然的脑袋却像爆炸般轰鸣不止。
他在心里默默暗骂,嘴上却只能求饶:“放过我吧泽希,你再这么笑下去,一会儿可就没得笑了。啊就当是心疼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