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了？！”
赵蕴希不敢相信地看着林霜。
他眼睫垂了下来，脸上带着忧虑：“因为不是所有人都能适应神石的能量，尤其是婴儿，身体承受不住这种异能，便会暴毙而死。”
赵蕴希和齐寒听完之后，沉默了很久。
“对了，刚才你们说的族长，是方竹吗？”
“嗯。”
“你不是说他是大长老嘛，怎么又变成族长了。”赵蕴希有点纳闷。
林霜解释道：“他既是大长老也是族长，是我们这里地位最高的人。”
赵蕴希这次没有太过惊讶，从刚才众人的反应她已经料到方竹的身份不简单了。
“那他怎么看待两派之争这件事？”
她斟酌了一下用词，小心地问。
林霜却摇摇头：“他从来不参与这些，长老们问过他意见，他只说要让村子按自然规律发展。”
赵蕴希觉得这倒是挺符合他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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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古塔前围了很多人，大家知道齐寒要去爬塔，有好奇的，有想看热闹的，还有想落井下石的。
赵蕴希叮嘱他要小心，齐寒让她放心，说自己心里有谱。
但赵蕴希总觉得他没谱。
齐寒在众目睽睽下走进了塔内。
赵蕴希琢磨着，前面的机关他都走过了，应该通过得很快，主要是十五层和十六层不知道到底有什么。
今天林霜和老师也特意留在这等他出来，他们的脸上看不出是相信还是担忧，只能静静地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第一个小时的时候，大家还兴致勃勃，有说有笑，到第二个小时后，一部分人就开始腻了。
“这怕是已经出不来了吧，散了吧散了吧。”
“就是，连洪师傅都只能爬到十二层。”
“没准尸体都凉透了，我们还在这瞎等着呢。”
赵蕴希心里憋着一口气，要不是林霜和老师在这，她真想和他们干一架。
之后的一段时间，围观地人都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只有几个好奇心重的少年还留在这。
赵蕴希估摸了一下，已经过去大概五个小时了。
老师建议他们先回去吃个午饭再来，反正不差这么点时间。
赵蕴希却没同意，她能想象到如果齐寒出来见不到一个朋友，心里该有多失望。
她让老师和林霜先去吃，她要在这里等着。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便离开了。
不一会儿，林霜带着饭盒来到赵蕴希身边，将饭菜整整齐齐地摆在她身边，让她边吃边等。
赵蕴希道了声谢，却只吃了几口。
“你不补充点体力怎么行。”
“我不饿，在这里坐着也不耗费体力。”
林霜不再劝她了。
又过去了三个小时。
赵蕴希也开始焦躁起来。
“她不会真的出什么事吧，前面的关都闯过了为什么会这么久。”
林霜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他自己也只见过十一层。
“对了，我记得你说方竹都闯过，那他有说过第十三层是什么吗？”
林霜摇摇头：“这里的规矩，闯过的人不能告诉村里人最新一层是什么。”
天色渐渐暗下来，整个村子被笼罩在黑暗之中。
赵蕴希以前从没觉得一天的时间能有这么长，她觉得仿佛过了一年。
月亮高高挂起。
不知道现在已经几点了，她光在这里坐着都觉得痛苦得要死，齐寒在里面会是什么样，她想不出来。
林霜带了件衣服披在赵蕴希身上，她却完全不知道。
她现在的注意力只集中在十三层那扇门上，想着什么时候能被打开。
不知又过了多久。
恍惚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门里出来。
赵蕴希站了起来。
但那个东西不像人，因为他太矮了，确切地说，只是一团黑乎乎的，半米高的东西在移动。
黑夜中，她看不清，只觉得心脏快要跳出来。
“那是什么？”
她手指着上面，声音都在颤抖。
林霜也皱起眉头，显然同样很疑惑。
然而就在一瞬间，赵蕴希明白了。
那是一个人，他是趴在地上，爬着出来的。
就在这之前，赵蕴希想象着齐寒出来或许是受了重伤，手按着伤口还笑着说不过如此，或许是没受伤，但一脸疲惫，慢吞吞地走出来跟她要吃的。
但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场景。
“齐寒！”
她大喊一声，直接从外面攀上十三层塔。
林霜也迅速跟了上去，两个人将他扶起。林霜背起他，将人挪到了地面上。
借着月光，赵蕴希只能看到他紧闭着眼，嘴巴微微张开。
她俯下身听了听，还有呼吸。
“你先在这里看着他，我去叫大长老，他的苦不能白受。”
林霜满脸凝重地说。
“好。”
赵蕴希低着头，声音哑得厉害。
林霜走后，赵蕴希开始试图喊齐寒的名字。
他似乎有些反应，含含糊糊地“嗯”了两声。
“你哪里受伤了，让我看看。”
齐寒却摇头，赵蕴希急了，以为他又好面子，觉得无所谓。
“你再不说我自己去找了。”
“好啊。”
赵蕴希气得直咬牙。
她刚要伸手去摸，齐寒慢慢睁开了眼。
“为什么这么黑。”
“废话，你都在里面待了一天了，现在已经晚上了。”
赵蕴希没注意到他渐渐痛苦的神情，还在找伤口。
“太黑了。”
齐寒突然变得崩溃起来，他大口喘着气，“太黑了，我们去亮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