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紧紧相拥,他们累了就睡一睡。
可是冷寂的夜中,身体却越来越炙热。
“赵翊。”迷迷蒙蒙中有人在轻唤。
一片唇慢慢贴上来,他顺着那温热的唇动了动,似觉不够,又舔了舔。于是怀里的人开始轻轻颤动。
他睁开双眼,看见洞外星光乍现,却看不见悸动的眼眸。
有什么东西在扑通扑通地直跳。
赵翊伸手去抓,握在手里的柔软越发颤动,他低头,亲了亲,便觉自己的身子也跟着颤。
水尽鱼竭,怎么都解不了渴。
两人被裹挟,犹如两条在洪流中的鱼,互相抵死缠绵,好似用尽深情,才能遨游至对岸。
晨曦洒落,落在两人的眼睫,微微动了动眼睑,双眸中闯入一地旖旎。
等他们反应过来,耳根早已染上了红霞。
山林的气息清新怡人,两人刻意避开水中的死人,绕着小径往左走去。
该回去吗?
赵翊看着苏瑛,握住她的手。
两人想了半天,最后苏瑛决定:“我带你去看看,我母亲的故乡。父亲曾和我说起过。”
问了许多人,终于问到了她的家乡,那是一处山野乡村。
村民质朴勤劳,寒耕暑耘。
只是,村里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她又出来得早,没有认识的人。只能依着模糊的记忆带着赵翊来到一个山脚。山脚下的房子破败不堪,在里头转了几圈,掉落的木桩差点把她砸死。
幸得赵翊动作快,一把将她抱过来。
“怎么啦,这么不小心。”
苏瑛红着脸,任由他抱她出去。
两人再在外围绕了绕,左边一拐,就见一个阿婆挑着担子,腿脚不利索地走着,见到苏瑛,眯着眼睛,喊了一声:“红凌。”
阿婆放下担子,急切地走过来,差点掉进田野。
苏瑛过去,搭了把手,阿婆借力上来,瞅着她,绽开满是皱纹的脸:“红凌,这么多年没见,我还是能一眼认出你。”
把手抽出来,苏瑛满脸疑惑:“我不是红凌。”
“我方才远远看着,你就是红凌。。”阿婆不承认自己老眼昏花,半天不见应答,尴尬地笑了笑,打算担起担子离开,走了几步回过头又瞅了瞅。
赵翊似乎想到了什么,叫住了阿婆:“请问,您认识沈隐吗?”
“知道啊,那是红凌的男人。”阿婆手一抖,又放下了担子,“当年,沈隐那小子受伤,就是被红凌救活的。年轻人嘛,一来二去,就互相喜欢上了。可是沈隐是从主郡秋水来的,又是个练家子,身世成谜。红凌的爹娘当然不肯让女儿受苦。但是红凌是个犟脾气,硬是追着沈隐出去。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没回来。”
“最后一次回来,我倒是看见她抱着个小女孩,那时沈隐也跟着回来,两人在家住了一年,又走了。”
同阿婆聊了几句家常,末了,阿婆临走前拉着苏瑛的手瞧了又瞧,不停感慨:“真是像极了。”
微风拂过山涧小草,灿烂的阳光照在破房子上。
“小村留不住人,愿意待着的都是半截入土的老人家喽。前几年我还找隔壁村的给这房子简单修葺一遍。可惜,房子和人一样,禁不起风霜打磨,破败了啊。”
阿婆走后,苏瑛呆呆看了良久。
赵翊揽她入怀:“我陪你一起修好它。”
老屋很快修缮一新。
两人蹲在屋顶饮酒,趁着月光皎洁,无忧无虑,祥和安谧。
“你小时候住过的地方,真美。”赵翊灌了一些酒,看着身侧一如清冷之月的苏瑛,喝着喝着,仿佛就醉了,他一把揽过苏瑛,便将嘴里的酒送了上去。
潺潺之泉,经过一张一合的唇瓣,犹如加了酿蜜。
盈盈目光,若拘了一捧清水,映了一弯皎月,让他忍不住又是低头一吻。
“酒鬼。”
“阿瑛,这几日我忙前忙后,如此辛苦,你可真是没良心。今日我非要你给我补偿。”赵翊全然没有少时的那般羞涩,索求无度,待怀中之人软在胸口,他便将两人手中的酒壶扔下房。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炸起。
苏瑛睁开迷离的双眼,缩了缩身体。他便在额头重重落下一吻。
“那日便是补偿。”
“哦?”他的食指抵上她的下巴,将她抬头,“可我觉得不够。”
说完,眯起狐狸般的双眸,手指缓缓下滑,摸了摸她光洁的脖颈。纵使见过无数美女,都不敌眼前这般魅人。
赵翊咽了咽口水,猛地揽起身侧的苏瑛翻窗而入。
“砰”一声爆破,传来苏瑛不合时宜的叫声。
“哎呦,我刚修好的窗。”
然后,“咣”的重响,床塌之声紧跟而上。
“这下可好。”看着一地的支离破碎,苏瑛哭笑不得。
赵翊倒是毫不在意,继续抱着她起身来到房里,将她靠在桌上。冰冷的桌沿冻得她往他的怀中钻了钻。
可是面前看似瘦削,实则健壮的男人竟让她动弹不得。
“无妨。”他细细密密的吻犹如雨滴般落下,然后化为一阵一阵汹涌滚动的波涛,碾过她的唇,她的各处皮肤,带起一层层灼热的潮动,“哪里都一样。”
她略一挣脱,双手便被他钳住。
“不许跑,不许从我身边消失。”他趁着喘息的间隙,盯着她,像看一只猎物,只剩占有,“我原本不想这样,想留到成亲那天。可是当你不见,我才知得不到你,我会疯。”
心口好像被利剑刺穿,疼得揪了起来。
她亲了亲他的脸,而后是他的唇,晦暗之中,一只野兽抖动毛发,将她笼罩,缓慢地占据地盘。
忽然间,带着一丝决绝,她奋力迎上,犹如献日的圣女。
就算没有将来,那又怎样。
一股血腥忽然弥漫。
赵翊吃痛停下:“真是狠心。”
紧接着用更激烈的情绪来反击,反反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