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对一对楼里的情报是否准确,是否应当有所更改。其实鸾梧岸也是有两名她们枫林晚派去的探子的,不过没有接触的必要。
思衬半天,看看外面稍远处夜里探讨经脉药理的五六位弟子,她还是决定先行安寝。
夜更深,鸾梧岸,火光漫天,精心密制的网开始收紧。
几乎在火势变大的那一刹,岁稚就从梦里惊醒了。看见窗对面的火光,她不曾犹豫直接跳窗而出,向那里赶去。起火的是正中间的主卧,住的正是睡前才见过的人,凌云榜上高手——昶乐。
她速度极快,快到房子门口的时候,正见侧卧反应过来的侍卫端着装水的大木桶把水向内倒去,却不想火势更大。
她向被踹开的房门里面看去,一眼就见一具着了火的半焦人体,地上有几滴油腻的黑色胶状物体。
她眼里划过一丝痛色,声音平静阻止道。
“是生漆,不要倒水了。”
那几个后面接了水回来的侍卫明显愣住,茫然无措看着她。正巧姜门主带人匆匆赶来,他看着岁稚和她前面着火的尸体,眉间狠狠一跳:“愣着干什么,灭火啊。岁稚姑娘你快躲远些。哎哟造孽啊,怎么就,就着了这么大的火。”
他眉头紧皱,岁稚看向他,叹气言道:“姜门主若信我,就让弟子去园里舀了干的沙土来灭火。这里有人倒了生漆,水只会助长火势。”
姜掌门听得一愣一愣,犹豫片刻喊了人去舀沙土,他自己则看着那还在烧的尸体,面色惨白阴沉。
待弟子舀来大桶大桶沙土,果然灭了火。却是为时已晚,姜掌门看着那烧焦的人形,慌乱转身,不忍再看。
岁稚看着烧到只剩人形的尸体,再看已六神无主双腿发软的姜景逵,只得开口道:“姜门主节哀。”
姜景逵挥了挥手,面色惨白,他走入侧卧坐到榻上,吩咐弟子去查看尸体。
半晌,一弟子拿来了昶乐的金制腰牌,他看了一眼岁稚,低声汇报:“确认是昶护法无疑。死因是脖颈处一刀致命,现场有喷出的血迹。”
......不过已经被烧成黑色罢了。
岁稚不过来谈个合作,却见证如此惨案,也有些不自在。此时罗夫人也搀着婢女赶来,她匆匆瞥一眼尸体,便无言坐在了一边,捂着胸口说不出话。
鸾梧岸本就武力低下被其他组织压得抬不起头,如今门内唯一一个武功高强的昶乐竟也惨遭杀害,姜景逵难以平静也是意料之中。
气氛压抑,想了想,岁稚开口问道:“明显的谋杀,不知二位可有头绪?”
姜掌门苦笑道:“说实话,丝毫没有。”喝了两口奴婢端来的水,他终于回过神,安排起各项事宜。
封锁岛口,排查侍卫......还有,问岁稚是否要回去继续休息。
岁稚点点头起身,斟酌开口:“如果需要枫林晚帮忙的话,尽管开口。”
姜掌门点头应了,唤了人引岁稚回屋。
翌日清晨。一夜未睡,趁乱在鸾梧岸打晕一个弟子,穿了人家衣服,抹了枫林晚自制的遮容膏,借着轻功到处乱窜的岁稚洗漱罢,用过早膳,去了主厅。
主厅内,一女弟子正站在姜景逵和罗妤池身前,容颜慌乱:“昨日我换了衣服刚出房门,就被人从后面打晕了,方才醒来,身上物品都不曾丢失。”
未待姜掌门开口,岁稚面色不改走入:“约摸是你挡了贼人的路吧。”
姜景逵忙请人坐下,叹了口气道:“可别提了,忙前忙后一晚上,半个人影都没捉到。”
岁稚提着裙摆,迈步坐到榻上:“我倒有些线索。昨日来时,见一弟子表情慌乱,倒像是做贼心虚。如果我没记错,他是叫......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