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他清冷寡欲,再着红于身,像是一团烈火烧着月光与雪,破开禁欲的枷锁,马上要露出放肆的内里。
他走到跟前,问道:“用过晚膳了吗?”
陆夏知道这是他要留自己用饭的意思,回道:“师兄和卫三他们估计已经在出宫路上了,我回去和他们一起用饭。”
宁青商却说:“台兰使臣不日进京,除进贡珍异外,另有向北周传教的意图。陆寻渊这几日多半留宿值房,不会回来。”
陆寻渊宿于宫中,卫三向来勤恳自然也不会回来。
于是陆夏就留在了国师府,刚刚用完晚膳,她让宁青商坐在光线稍暗处的一张椅子上,拿了一条浸过热水的巾子覆上他的眼睛。
医书写说治疗眼疾,需热敷双眼,再按揉穴位。
时间尚短,陆夏先学了前几步,从耳后按揉到太阳穴旁,以助神思放松。
可她的指尖在宁青商耳后才碰了一下,眨眼间,左手腕微微一痛,已被覆着眼的他扣在了掌心。
“你做什么?”
“怎、怎么了——?”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为了方便按揉穴位,陆夏站在他椅背后,一站一坐,她低头,视线滑过他如玉清冷的脸庞,又来到自己指尖刚刚触碰过的地方——
他耳尖,怎么红得这么厉害?
陆夏一时忘记自己的手腕还被他攥着,愣愣道:“宁幽,你耳尖好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