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实了”
莫邪笑着回,“在北疆摸爬滚打三年,吹了三年北疆的风,昭和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将军府,思念着王伯和你们”
王伯不住点头,“咱们小姐当了三年兵马大元帅,平定了北疆,如今又封了军功伯,将军府也跟着沾了不少光”
“王伯,这是昭和应该做的”
“你吃了不少苦啊孩子!”
莫邪紧紧握着他的手,“王伯,我都知道,这几年你们在将军府也是步履维艰,难为你们了”
“这是什么话?”王伯平复下了心情,拍拍她的手,“我们这些人生是将军府的人,死是将军府的魂,只要小姐平平安安,我们也就都满足了”
“是啊小姐,”连翘开心道,“太久没见您了,连翘太想您了”
凌沨也凑过去,“小姐,阿昭在北疆还好吗?”
“他很好,你们都不用担心”
王伯叹了口气,他看着莫邪,“小姐,虽说我们这些人都很想你,但这次我们倒希望你别回金梁”
“是啊,这次朝廷让小姐回来赴寿宴实在是凶险万分,他们肯定没有什么好打算,我们怕他们会对您不利”
莫邪坐直了身子,“阿沨,我之前交代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凌沨立即道,“放心吧小姐,都办妥了”
王伯有些疑惑,“小姐指的是?”
莫邪与凌沨对视一眼,“阿沨,有些事也该让王伯知道了”
待凌沨与王伯说明太子和朝廷想要对将军府做的事之后,王伯当下既震惊又悲痛。
“王伯,在北疆这三年我已经和太子撕破了脸皮,但这其中的事情圣上是不知道的。另外掺和在这件事里的还有肃王东方释,如今将军府已经是真正身处洪流之中了”
“那小姐打算怎么做?”
莫邪坚定地看着他,“不论是东方晟还是东方释做皇帝,他们都一定不会留下将军府。所以为了将军府,为了大齐的基业,我要推翻这一切,重新建立大业”
王伯有些吃惊,“小姐您想好了吗?”
莫邪点点头,“想好了,既然旁人都要我们死,那就把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不能任人宰割”
王伯缓了好一会儿,方才叹了口气,“没想到我代家几世忠贞,却换来了大齐皇室这样的对待,实属不公。那既然如此,小姐就放心去做吧,我就算拼尽了我这把老骨头也会护得将军府平安周全!”
“您放心王伯,”莫邪安抚地拍拍他的手,“相信我”
“圣旨到!”
几人正说着话,门口突然响起传令侍者的声音。
莫邪冷哼一声,“狗鼻子闻着味儿就来了”
“圣上口谕,定远伯代书萱接旨——”
莫邪面无表情地单膝跪地,“臣在”
侍者大概得了命令,只需要把话带到就行不用过多纠结其他,也就没有在意莫邪只是单膝跪地。
“朕念定远伯一路奔袭劳累,故太后寿宴特命其不着软甲与朝服,以常服入宫,钦此!”
莫邪闻言脸色晦暗不明,两秒后淡淡道,“臣领旨”
侍者大约是怕莫邪突然造反把他杀了,传完旨就脚底抹油溜了。
连翘气愤不已,“这是什么意思?不让着软甲不让着朝服,只让穿常服?”
凌沨看着侍者离开的方向,“小姐是忠武将军,却不让穿软甲,是定远伯,却不让穿朝服,只让穿一身没有任何代表意义跟那些寻常女眷没有区别的常服,这分明是侮辱!”
王伯皱着眉头,“这是朝廷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啊!”
莫邪忽地笑了,“这绝对不是圣上的口谕,我猜这多半可能是太子的意思”
“他敢假传圣旨?”
“他为什么不敢?如今圣上病重,东方晟监国,很多所谓的‘圣旨’都是从他那出去的,他自然是什么都敢”
“太子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莫邪拍拍连翘的肩膀,“王伯说得对,之前他在我们这里栽了那么多跟头,还不得不迫于朝野的压力给我加官进爵,自然是憋了一肚子气”
凌沨点点头,“所以这次宫宴他就要抓住机会好好给小姐点颜色瞧瞧”
莫邪失笑,锤了凌沨一下,“你再皮?”
凌沨笑着吃了一拳,“那小姐有什么打算?”
“你们不用担心,之前我已经都安排好了,这次一定会全身而退。至于让我着常服这一点——”
莫邪给凌沨比了个手势,后者立即会意带人出门了。
连翘不解,“他干什么去了?”
莫邪无害地笑,“干坏事去了”
当然是去把那侍者给绑了,让他没法回去回话啊!